时间飞逝，转眼过去了三天。
零已经苏醒，傲慢等级来到了两级。
【无为转变】可储存的样本数上限从五个提升到了十个。
也就是说，凌序可以定时更新储存十份自己的身体数据用于复活。
当然，大部分时候都会留下两个空位以备紧急情况。
提升暴怒值最快捷的方法就是不断战斗，所以这几天时间凌序不是在决斗就是在决斗的路上。
不管是仙人跳、激将法还是故意挑衅，反正只要是能打架的办法，都用了上来。
搞得凌序现在都已经成为很多人的决斗黑名单，对他避之不及。
凌序现在都没架可打了。
他愁啊。
暴怒等级要提升到四级，需要五千点暴怒值。
暴怒值提升不像暴食值那样快速，想要将离火提升到四级，就只能一直找人打架。
打了三天，暴怒值也才提升七百多，还差四千才能将暴怒等级提升到四级。
这四千多暴怒值，比四万暴食值还要难。
除非能让他遇到什么极其愤怒的事。
挑战更高序列的十杰可以快速提升暴怒值，但凌序暂时没有那个打算。
前十序列的斗争十分激烈，每往上一步，实力差距都会比之前要高得多。
若是手段尽出，或许可以提升到第七第六的位置，但同样，凌序的能力也会完全暴露出来。
零的能力太过特殊，他不能在公众面前使用。
而如果不依靠【无为转变】，凭四级暴食、三级暴怒、两级贪婪，想要赢下这所学校最优秀的几个人，还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所以，凌序暂时没有继续冲榜的打算。
【无为转变】的复活是十分逆天的能力，但也很容易针对。
一旦提前准备好的备份用完，后续想要继续复活就会消耗大量灵能，无法以完全状态应对能够让自己复活的敌人，就会陷入无限复活的死循环。
到那个阶段，有无数种手段可以限制自己，凌序不敢赌自己能在耗死对手之前不被对手杀死。
所以出于稳妥考虑，关乎自己生命的傲慢，最好不要公之于众。
【傲慢值-5】
零醒来，贪婪值临近五百，凌序直接给水月注满，让水月陷入了沉睡。
等离火、零和水月都提升到了四级，凌序的实力提升速度相较于之前会变得很慢。
魂质进度现在也才百分之六十多，距离第五个契约灵还有一段时间。
学校里找不到架打，凌序打算出学校找事干。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拿出终端发消息给蔡旭坤，让他帮自己留意一下校园委托。
咦？终端上有两条未读消息。
正准备查看，突然门铃响起。
这大早上的，会是谁找我？
凌序从床上下来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班上同学，双马尾辫、高度数近视矫正眼镜，一米六出头的身高，看起来文绉绉的。
凌序对她有印象。
叫啥来着？
忘了，只记得姓谭，还是班上的班长。
“谭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凌序问道。
女生推了推眼镜道：“凌序同学，是这样的，今天是我们六月班期中考试的时间。我提前发过消息通知你了，你应该没看，所以只好上门叨扰了。”
这一段时间他都没怎么关注过班上的事，竟然还有期中考试。
毕竟都入学两个月了。
“考试什么时候开始？”凌序问。
“你到了就开始。”
“好，我马上就去。”
……
凌序换了一身衣服，将饕餮三人收进系统，来到了教室。
带三个人去教室有点太挤了，他就假装没有带契约灵出来。
反正只是考试，提前交卷就走。
看见凌序终于来到教室，讲台上个头小小的苏汐老师整理着试卷道：“好啦，同学们安静一下，考试马上开始了。”
凌序坐回座位，快半个月没见到林岚了，突然感觉对方气质上有些变化。
“你的契约灵资质晋升了？”
林岚点点头，“是的，就在前天，小白晋升到d级资质了。”
“恭喜啊。”
“谢谢。”林岚微笑着点头。
E级的契约灵资质提升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对于资质本就垫底的人来说，是十分难得的收获。
林岚也是班上第一个契约灵资质提升的人，之后部分E级资质的学生也会陆陆续续提升到d级。
不过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停留在d级阶段，只有百分之十的人会继续成长，越往后难度越大。
据说，大夏现在有一位在职战将就是花了百年时间，把自己的契约灵从c级提升到了S级，也算是一位传说级的人物了。
E级提升到S级的，历史上从未有过。
不一会，试卷传到了凌序和林岚这边。
讲台上苏汐手中拿着一个铃铛摇晃了一下，道：“同学们，这次的考试虽然关系到你们毕业的学分，但是考试没有固定答案，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和实际情况解答就行。”
听到铃铛的声音，凌序感觉脑海里传来一阵刺痛。
但只是一瞬，那种刺痛感就消失。
凌序意识到，那个铃铛具备作用于精神层面的力量。
但是对自己似乎没起作用。
是啥效果？
【潜意识中无法说谎。】
系统解答道。
这家伙沉默了一段时间，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不过既然系统都说了，那应该没错。
看来是针对这场考试的。
凌序没有在意，拿起试卷简单阅读了一遍题目，发现前面都是些历史、虚界设定题目，还算简单。
但凡认真上过两节课都能答对大半。
只是看到后面，题目就开始抽象了起来。
第一题：
“你杀过人吗？如果没有，你认为自己会杀人吗？”
凌序缓缓打出了一个‘？’
不是他有问题，而是他觉得这题目有问题。
这特么是期中考试吗？你确定不是防止青少年犯罪的心理测试题目？
第二题：
“假设有一天你和你的同学们因为意外被困荒野，不少同学意外死亡。你们数日没有进食，这时突然有一位同学说他狩猎到了鹿肉，而你知道那不是鹿肉，你会选择隐瞒并且一起食用还是会揭发那位同学？”
什么汉尼拔。
第三题：
“如果你拥有拯救世界的力量，但是你会死，你愿意为了世界献身吗？”
笑死，世界关我啥事。
第四题：
“……”
题目一共有二十道，每一道题目都十分抽象。
如果不是真的在考试，凌序还会以为这是微信小程序上人格测试题目。
他扭头四顾，发现大部分人都露出了老人地铁手机般的困惑表情。
但由于无法说谎，他们都开始根据自己情况埋头解答起来。
凌序之前就思考过，所有的觉醒者灵使学院都会无条件招收，这难免会招收到一些人渣。
学校该如何处理这些人群？
现在凌序有了答案。
他猜测学校组织这场考试的目的，可能是要对所有人的人格品性进行分析和筛选，以便于实时检测学生的心理状况。
在这个动乱的年代，难免会有不少人变得极端。
普通人极端倒没什么。
灵使变得极端，就容易滋生祸端。
通过考试筛选出这些容易成为祸端的人，再针对他们的情况进行心理方面的疏导，提前预防他们走上错误的道路。
毕竟灵使是稀缺资源，宁缺毋滥不适于如今的现状。
凌序觉得自己的分析恒河里。
于是他决定真假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