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格莉丝完全没注意到妮可的意图。在她眼里,妮可只是个小丫头罢了,而她因为珂蕾妲的缘故,对于小丫头都比较宽容。
“这个空洞似乎已经没有以骸了,一定是你清除的吧,我的王?”
对于这个专属称呼,王炎烨已经习惯下来了,难得谦虚道:“主要是靠妮可她们啦!事实上,我的以太适性体质较弱,是个战五渣来着。”
格莉丝当即道:“那主要是你的精神太强,所以身体才羸弱的。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弥补你的短板,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吧!”
她本来就是母性拉满的女性,不然也不会那么......突出!
王炎烨只道:“虽然本着大男子主义,我应该拒绝的。但是我又觉得,我不能拒绝你!”
格莉丝亦道:“是的,神怎么可以拒绝信徒的奉献呢!”
王炎烨暗问系统:“系统义父,我和格莉丝的关系,已经是神和信徒的关系了吗?”
【不是!】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修了个假神?”
【不是!】
“既然这么说了,那她这么真诚地说是我的信徒,没理由这关系不成立啊!”
【信徒对神全身心的奉献,不是光靠说就可以的!】
信徒对神的真正信仰,不仅仅体现在口头上的宣言,更在于他们的行动和牺牲。正如马丁·路德所言......信仰是心中的火焰,而非口中的言辞。
真正的信仰需要通过信徒的行为来证明,这些行为包括对神的忠诚、对神旨意的遵循以及在困难面前的坚持。
事实上,王炎烨也觉得应该如此,所以并未苛求,只是转换了话题。
“对了,格莉丝你对空洞了解很深入吧?”
工程师对事物的了解往往更深入,因为他们需要掌握事物的工作原理和结构,以便进行设计、改进和创新。这种深入的了解使他们能够在面对问题时提出有效的解决方案。
格莉丝,显然是这方面的佼佼者。
其实吧,不管是否深入,但一定比王炎烨这个外来户更了解。
格莉丝道:“我们「白只重工」,曾经因为丑闻而一落千丈,想要东山再起,就必须与时俱进并拥有自己的特色。所以,我选择了空洞适性智械的研发。因此,我必须先了解空洞......”
王炎烨插话:“哈哈哈......我果然有一双慧眼,一眼就看出来你很懂,还请赐教啊!”
格莉丝微微一笑:“那可不敢当!赐教二字,只能你对我,不是我对你。我对你,是供养,信息的供养!”
这诚挚的语气,要是唱成歌的话,怕不就成了《爱的供养》。
不!诚挚还不足以形容格莉丝,应该是虔诚。
信徒为神明的虔诚,体现在他们对神的无条件信任和奉献。他们愿意为神明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这种虔诚超越了理性的范畴,是一种深深的情感和精神上的依附。
正如古埃及谚语所说......信仰是心中的灯塔,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能照亮前行的道路。
总之呢,此时的格莉丝,王炎烨就算问她最隐私的事,她也会坦诚相告。
所以,王炎烨也就不和她客气了......当然,并不是要打探隐私,他也真的只是想更多地了解空洞。
“我听说,斩杀以骸,空洞就会缩小,这方面我也实践过了。但是,这个小型空洞,已经找不到以骸了,为什么还没消失呢?”
格莉丝解释道:“事实上,除了那种看得见的以骸,还有许多看不见的以骸,或者视而不见被忽略的以骸。因为,以骸也像我们熟知的生命,分为动物、植物、微生物及其他。”
王炎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以太侵蚀症状,难道就是微生物类型的以骸引起的?”
“是的!尽管离开空洞后,这种类型的以骸会消失,但如果残留毒素过多,依旧会对正常生命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王炎烨再问:“那么,空洞可以人造吗?”
格莉丝又说:“事实上,一直有这方面的研究。旧文明时期,人类担心石油不够用,所以尝试过人造石油......”
王炎烨插话:“理论上可行,但实践起来很困难,对吧?”
“确实如此!如果自然界存在太阳,那么人造太阳就是可行的;如果自然界存在黑洞,那么人造黑洞也是可行的;如果自然界存在「空洞」,那么人造「空洞」也应该是可行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理论很丰满,实践也很骨感。
典型的例子之一,就是是永动机的构想。理论上,永动机可以无限运转而不消耗能量,但实际上,由于热力学第二定律的存在,永动机是不可能被制造出来的,因为它违反了能量守恒的原则。
王炎烨感叹:“还好人类没搞出来......人造太阳,也叫可控核聚变;空洞这玩意,似乎彼此间存在牵连,也就意味着无法完全隔绝,这样多半是不可控的。”
“确实如此!至少,在人类可以完全适应「空洞」之前,别去乱搞。否则要是「空洞」连成一片,那绿洲什么的,势必顷刻消失,人类末日将进入倒计时。”
气氛变得有点凝重,车内的气氛仿佛被一块看不见的重物压住,让人难以呼吸。格莉丝脸上都带着忧虑的神色,仿佛在思考着人类未来的命运。
好在,格莉丝神情很快生动起来,话锋一转,道:“但是,自从遇见你,我感觉进入倒计时的,其实是空洞!你的光芒,会驱散每一处空洞的阴影!”
信徒对神明的信任,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仰。他们相信神明拥有超自然的力量,能够带来奇迹和救赎。
这种信任超越了理性的质疑,是一种灵魂深处的依赖和敬仰。信徒们相信,无论面对何种困境,神明总会给予他们力量和希望。
格莉丝的信任表露无疑,只不过这种级别的行动还不够,无法助王炎烨完成系统任务。
不多时,终于来到新天地私立学校。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天而降,赫然正是一眉布。
一眉布居然能悬浮半空,显然是开启了新功能。
格莉丝一看它粗重且连成一线的眉毛,顿时又是爱心泛滥。
“好可爱的邦布,让妈妈抱抱......\"
边说边向一眉布张开双手。
“女施主,还请自重!贫道可是方外之邦布!”
一眉布边说边飞落到王炎烨身边。
王炎烨好奇道:“一眉布,你是解锁了新功能吗?”
一眉布点了点头:“是的!建立道场之后,我发觉可以把「空洞」当成某种洞天。当然,我没有能力把它改造成自己的洞天,但也解锁了凌空虚渡的能力。不过,仅限于我的道场周边。由于这个空洞比较小,所以这个周边,跟这个空洞大小也差不多多少,一到外面就没有这种能力了。”
格莉丝惊叹:“哇,这一定又是你的杰作,我的王!”
这时,妮可等人也过来了,吐槽道:“他就是医者不能自医的笨蛋,能造化那么多强大的智械,但自己却是个弱鸡。格莉丝,你没必要给他当舔狗,丢我们女人的脸!”
本来,格莉丝还对妮可客客气气,但现在妮可贬低王炎烨,这简直就是触到了她的逆鳞。
“妮可,就算你是我的王的朋友,也请你对他放尊重一些!他如神明般雅量,但我却不容你亵渎神明!你说他弱,这恰恰说明,他把能量就赠与了智械,可谓舍己为人,大仁大义!”
妮可顿时就傻眼了。
这尼玛也太能舔了吧!妮可觉得,格莉丝的舔狗程度已经达到了极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仿佛在看一个完全无法理解的生物。
狗舔人可以理解,但把人舔成神,实在是莫名其妙。
妮可只觉无名火起,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不过,主味其实是酸!
“我就贬低他了怎么了?不爽啊?打一架啊!”
王炎烨暗暗吐槽:你一个A级,怎么好意思挑战S级的,虽然你的身材也很S级,但格莉丝显然比你更S级啊......
只因不是爱看女性斗殴的小吕布或吕小布,王炎烨赶紧劝架:“别别别,都是自己人,要以和为贵啊!一眉布,托尼布的机甲开发出来了没有?”
一眉布虽是修道的,但世俗的眼力见还是有的,当即道:“已经开发出来了,还特意把最弱的邦德布叫了过来,让它来试验,才最能体现机甲的效果。”
王炎烨提醒妮可:“机甲出来了,小钱钱在冲你招手了,还不快去看看?”
比起打架,妮可终究更喜欢钱。她对财富的追求就像对呼吸一样自然,每当提到钱,她的眼睛就会闪闪发光。钱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种货币,而是一种安全感和自由的象征。
“哼,本社长懒得和你们浪费时间,那可是对丁尼的亵渎。”
说完,一溜烟跑实验室去了。
不愧是网名为“丁尼至上”的一代奇女子。
王炎烨对格莉丝道:“妮可刀子嘴豆腐心,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基本都捐孤儿院去了,只因她自己出身孤儿院,又常年混迹街头摸爬滚打,所以没什么礼数,还请不要和她计较。”
格莉丝笑道:“怎么会呢?我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控制不住脾气很正常的。对了,会开发机甲的托尼布,你改装出来是为了给自己当助手对吧?”
“是的!改装一个工程师邦布,能帮我省掉许多工作。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那我也可以给你当助手呢!”
“这个嘛,以后再说啦!”
............
实验室。
一个比正常邦布大一圈的邦布,正小心翼翼控制脚底喷射器,让自己保持悬浮。
托尼布宣布:“初步实验成功,准备下一阶实验!邦德布,你没问题吧?”
大一圈的邦布,就是穿了邦布型机甲的邦德布。
“没问题,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邦德布的声音显得激动难耐,仿佛心里有金鳞遇风云而化龙,想要破体而出,翱翔九天。
因为越是弱小,就越渴望变强。恰如刘邦看出始皇帝出巡,忍不住在心里立誓:大丈夫当如是也。又如陈胜,哪怕在田间劳作,也如燕雀之羡鸿鹄,忍不住喊上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妮可已经过来,夸赞道:“不错嘛托尼布,这么快就有成果了,以后我应该尊称你为托尼老师!”
“小粉毛,你就别跟我装客气了,不然我会觉得自己是来了什么富贵人家。”
“怎么,你在暗示我陪酒?要不回去之后,我把你灌短路了?”
这时,王炎烨和格莉丝也过来了。
托尼布一见格莉丝,立马打招呼:“又见面了格莉丝,你是懂智械的,不像某些人,只认识钱。来来来,帮我品评品评!”
格莉丝微微一笑,打量邦布机甲一番,道:“这机甲,我都不能亲自试验,光是看一眼,就知道设计精巧,动力充沛,操控灵活,绝对是一件了不起的作品。”
托尼布乐呵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就说你是懂行的吧!那么,我们要进行下一步实验了!苏察哈尔布,帮忙把邦德布,丢下楼去。”
邦德布一惊:“不用玩这么大吧?”
托尼布笑道:“嘿嘿,越是危急时刻,就越能考验机甲的性能。再说了,有我和小王在,你就是摔成两截也不怕!”
邦德布哭声顿起:“别啊,我已经断过两截了,那种滋味我不想回味啊......”
然而,苏察哈尔布拉着它来到走廊处,直接举起抛了下去。
“啊......”
惨叫声中,邦德布手舞足蹈,它的手臂胡乱挥动,仿佛想要抓住空中的救命稻草。它的腿部在空中无规律地蹬踏,试图找到平衡。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极端的混乱状态,就像一个被突然抛入水中的旱鸭子,拼命挣扎却无法阻止自己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