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全哈哈一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陈兄可是担心镖局的安危?这点陈兄大可放心!”
“我云上商会与‘铁掌镖局’可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他们总镖头‘铁掌’李元霸,一身精钢铁骨威震江南,江湖上谁人不知?有他们护送,你变放一百个心吧!”
“哦?竟有此事?”陈宁挑了挑眉,这梁全还真是个生意精,几句话便将自家商会的实力和关系网显摆了一番,生怕自己不相信。
“哎….只怕那铁掌镖局也听从了苏家的话,不愿与我合作….”
“这是什么话!李兄和我是多年的兄弟!”梁全见陈宁面露难色,以为他不信,当即一拍大腿,豪气道。
“走!我这就带陈兄去铁掌镖局!李兄若是知道我云上商会要重振旗鼓,定然会鼎力相助!”
陈宁故作犹豫,半推半就地被梁全拉出了门。
铁掌镖局坐落的地段要查一些,刚进镖局大门,就见院子里一群镖师正在操练,一个个身强体壮,喊声震天,倒是有几分气势。
梁全轻车熟路地带着陈宁穿过前院,直奔后院的一处厢房走去。
“李兄!老哥哥我今天来,可是给你带了一桩天大的好事!”梁全人未到,声先至,粗着嗓子喊道。
房门应声而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走了出来,他浓眉一挑,声如洪钟:“我说梁全子,你这大嗓门能不能小点声,也不怕吓着我养的鸟!”
梁全哈哈一笑,也不恼,指了指身后的陈宁,对那大汉说道。
“李兄,这位是陈宁陈公子。我今天来,就是想请你帮陈公子去北方运一批货物来。”
李元霸上下打量了陈宁一番,见他虽然衣着简朴,却难掩一身贵气,心中暗暗称奇。
“不知陈公子要运什么货物?又要运到何处?”李元霸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
陈宁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后,里面赫然摆放着几块颜色各异的香皂。
“我要运送的就是此物——香皂。”
李元霸接过香皂,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李元霸忍不住赞叹道,看向陈宁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欣赏,“陈公子果然是做大事的人,这香皂若是能推广开来,定然能赚得盆满钵满!”
梁全在一旁附和道:“那是自然!陈公子可是有通天的手段,这香皂的配方,那可是……”
“梁兄!”陈宁突然出声打断了他,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言。
梁全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闭上了嘴巴,心中却暗暗佩服陈宁的谨慎。
“陈公子放心,我李元霸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李元霸哈哈一笑,将香皂还给陈宁。“这趟镖,我铁掌镖局接了!”
陈宁心中一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拱手道:“那就多谢李总镖头了!只是这酬劳方面……”
“好说好说!”李元霸大手一挥。
“既然是梁兄的朋友,那自然不能亏待了你,这样吧,我给你打个八折,你看如何?”
陈宁还没来得及说话,梁全就急了,一把拉住李元霸的胳膊,不满地说道:“李兄,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陈兄可是我的贵客,你怎么能……”
“梁兄不必多言。”陈宁笑着打断了梁全的话,“李总镖头的为人,我信得过。”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钱袋,递到李元霸面前,“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再付剩下的尾款。”
他接过钱袋后打开,顿时愣住了,钱袋里的银子,足有百两之多!他倒吸一口凉气,这出手也太阔绰了!
李元霸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这定金也太多了,这趟镖就算走完,也不过才……”
“李兄不必多言,”陈宁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的话,“这定金只是个意思,若是李兄能将这批货物安全送到,到时我还有重谢!”
梁全也在一旁帮腔道:“李兄,你就收下吧!他既然说了有重谢,那就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李元霸看了看陈宁,又看了看梁全,心中暗自思量。
像陈宁这样的人,绝非池中之物,今日能结交一番,日后说不定会有更大的好处。
想到这里,李元霸也不再推辞,豪爽地一拍桌子,朗声说道:“好!既然陈兄如此看得起我李元霸,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便绝不会让你的货物有半点闪失!”
“如此,便多谢李兄了!”陈宁举起茶杯,朝李元霸示意了一下。
李元霸也不含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陈兄,”李元霸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着陈宁,“我李元霸这辈子最敬佩的就是像你这样有本事,有魄力的人!放心,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李元霸的兄弟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我李元霸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陈宁心中暗喜,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李兄如此说,小弟就却之不恭了!”陈宁笑着站起身来,对着李元霸深深一揖,“小弟初来乍到,以后还要仰仗李兄多多照顾才是!”
“哈哈哈,好说好说!”李元霸爽朗地笑着,一把扶起陈宁,“以后你我,梁全兄弟三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们越聊越投机,三人之间的关系也迅速升温,很快就称兄道弟起来。
……
几天后,云上商会门口,一块块颜色各异的香皂整齐地摆放在摊位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梁全站在摊位后,扯着嗓子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上等香皂,用了都说好!”
然而,任凭梁全身旁的陈宁如何眉飞色舞地演示香皂的妙用,路过的人却都只是好奇地瞥一眼,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这…这什么情况啊?”梁全傻眼了,他卖了这么多年的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陈宁倒是淡定,他拿起一块香皂,仔细地观察起来。
“陈兄,别看了,这都半天了,连个问价的都没有!”
梁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反倒是陈宁一副稳坐钓鱼台模样。“不急,再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