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又回去找那个老道,问了很久,都说没人见过这样的人,那人长得真黑啊,又黑又瘦,就一口牙齿还白,后来呢,你就开始种菜,还进山去,又是翻新屋子,还带我治病。
就连你爹那断腿,我们都不抱希望的,可你还是给他送来治了。欣然啊,我们欠你的太多了啊。”
赵欣然听得一脸懵,那个黑的老道,难不成就是小盒子系统?
她伸出手指,戳了两下小盒子,依旧没有反应。尝试着进去看监控也没能成功。
面前的小盒子上面还留着两个浅浅的小窝,赵欣然没办法回到身体,也无法叫醒系统,百无聊赖的坐在床边听着朱琴说话。
她这个娘亲啊,也是改变了许多,一开始完全就处于放弃希望、丧失生活热情的状态,也有可能是那个时候吃不饱穿不暖,每天为生计发愁,所以才会自暴自弃,再加上身体也亏空了,很多事情做起来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幸好,他们都是听劝的人,也愿意去尝试去学习,对赵欣然的努力,他们支持和鼓励,一家人也算是熬出头了。
再说县衙那边,县太爷刚下值回到后院,管家就急匆匆的来报,说是宋家抓了一个杀人害命的恶徒,已经送到了府衙这边。
这还了得,那宋家行事低调,却也是县太爷得罪不起的,急忙忙就开庭、审讯,一通下来,那牛二就被剥夺了秀才的身份,关进了大牢。
“周管事,不知道这处理可还妥当啊?”
县令客客气气的,他之前给宋家送了不少礼物,想要搭上这条线,希望明年评级的时候,宋家作为本地的大户,能够美言几句。
奈何宋家的大门好进,这管事的主人难见,每次去,都是管家或者管事轮流接待,一问主家,就说老爷子去乡镇住了,大少爷不在家,后院都是女眷不方便之类的推辞之言。
“大人处理的十分公正,真是我们的父母官,小民还要回去复命,就先告退。”周山抱拳一礼,就打算离开。
“慢慢慢,周管事,何必如此着急,我准备了一份薄礼,还请捎带回去,给小少爷把玩。”
说着,师爷拿出早已准备好送给宋林章的鲁班锁,两寸长,还需要两个人合力才搬得动。周山和丁护卫自认为是见过很多稀奇玩意的,这么大的鲁班锁,还真是头一回见。
“这……”
“这是给周管事你的跑腿费,辛苦你走这一遭了。”县太爷说着,将一个荷包递了过去,周山拿在手上,轻飘飘的,是银票。
“既然你们还有事,那我们就不留客了,师爷,帮我送一送周管事。”
带着巨大的鲁班锁回到宋府,周山拿人手软,还是将此事和谢沐芸说了一遍。
“行了,东西都抬回来了,这么大的鲁班锁,也是稀奇,就拿给章儿打发时间算了,不过,周管事,你最近是散漫了些,家训家规你是忘了个干净,这几天你就好好去管家那边再学学,什么时候学好了,再去少爷跟前伺候。”
周山心里一咯噔,将最近的事情反复回想了一遍,一时想不出到底是哪里没做好。见他呆立当场,眼神空洞得仿佛灵魂已出窍,谢沐芸心中的怒火犹如被狂风卷起的烈焰,熊熊燃烧。这个周山,简直是散漫到了极点!回想起前几日的情景,谢沐芸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无奈又带着几分怒意的微笑。那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周山竟带着章儿在庭院中玩起了新花样——吃核桃比赛。
起初,众人只当这是一场无伤大雅的小乐趣,毕竟孩子们的世界总是充满奇思妙想。然而,随着众人的起哄欢呼,在这场看似简单的游戏迅速失控。
周山不仅亲自上阵,与章儿一对一比拼速度,还变着法子增加难度,什么单手剥壳、闭眼品尝,甚至挑战起了用嘴接核桃仁的高难度动作,引得章儿笑声连连,拍手叫好。
章儿还觉得不尽兴,亲自上阵学习,就那么一瞬,核桃瓣就滑到了嗓子眼,要不是后来赵欣然出手相救,周山差点害了章儿的性命。
再说今日,连个护卫都不安排上,就让那酒鬼将赵欣然给一棒子给打晕了,简直是该罚!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领十个板子!”
周山这才回过神,垂着头退了出去。
丁护卫四人则接到了魏琼珠的传信,看完之后,几人都面色凝重。
信上说,赵欣然的未婚夫来郡里寻她,说是编织队出事了。
“丁大哥,这可怎么办,赵姑娘现在还昏迷不醒呢,主家说那编织队的事情顶顶重要,可她爹还在看腿呢。”
丁护卫也很头疼,要是赵欣然没有昏迷,那就是汇报说一声的事,可现在人昏迷着,爹还躺着,她娘一看就不是个能做主的,哎,也是让人头疼。
“算了,明日再看看吧,要是赵姑娘还没醒,那咱们就和少东家回个信,哎,这叫什么事啊,明明是搬迁的好日子,怎么就这样了呢?”
“哎,今日咱们是疏忽了,原想着就是在门口,谁知道呢,那牛二竟然速度那么快,还刚好就敲到了头,哎,都怪我们几个大意了。”
几人后悔不已,今日是好日子,就放松了警惕,结果就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行了,既然知道松懈,从今日开始,就轮班看守,你两个先去睡,我和老二就守今夜了。”
安排好之后,丁护卫二人才来到赵欣然的新院子,靠坐在屋子外面,打算守夜。
朱琴给赵欣然擦洗了一遍,哭的眼睛都肿了,一出门就见丁护卫二人像门神一样守着,心中一阵感动。
“丁护卫,谢谢你们了。要不要吃点夜宵,我去煮面。”
“不用了,朱夫人,我们已经吃过了,今夜我们值守,你安心去睡吧,放心。”
朱琴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让小丫鬟给他们送了两个火盆和开水。
她不能再倒下,她必须撑起整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