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些女人承认,刁志勇也是被逼的,所以,真正想补偿这些人的,是另有其人。”
“呵呵…高尚的想法。”秦珂脸上的讽刺神色更加明显。
“我看不可能。刁家通过各种手段弄来的钱,绝不可能都拿出来赔给那些刁家的受害者,我倒是觉得更像是一场秀,他想掩盖一些其他的事情。”
秦珂摇头:“如果要掩饰,就不可能大张旗鼓的给受害者补偿,他就算是把钱扔进粪坑,也好过受累不讨好的去做这些,然后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每个人都会和你的想法类似,不相信刁家的钱都被拿来回馈,所以,他手里的钱或者宝贝,才是更值得人觊觎的。”
“那您看接下来怎么办?抓捕刁志勇吗?”
“你抓得到他么?”
“呃…”顾厉挠挠脑袋:“很难。”
“去把刁志勇的一切都查清楚,力争尽快找到还没被补偿的受害人。”
“是,秦局。”
秦珂把玩着手里的一个鸡蛋大小的水晶球,嘴里轻轻呢喃了几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天下…,然后又把自己埋进了那个见不到光的黑暗角落里的椅子上。
…
…
天洲,特事局。
通觉寺魔物事件,特情分析大会。
天洲特事局所有特殊异能者,除了在外地没有回返的之外,所有人都必须列席,罗卿音也垂头丧气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来自于特事局总局四大总教头之一的章高鹤主持会议,特异研究院的研究员褚小山和董晴列席会议。
大会第一项议程,就是此次魔物衍生之乱的根本原因:天州市特事局责任心不足,对危险事态没有足够警觉,导致魔物做大,致使死亡人数超过了一百二十人,特事局的特殊异能者损失超过十一人。
天洲特事局第一责任人赵长洲调离,具体去向待定。
天洲特事局第一负责人,待请示总局之后,由总局任命。
“我知道,所有人都很辛苦,都是背着自己的脑袋在拼命,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拼命,本来可以避免。”
章高鹤看着眼前的稿子,一字一字的念出来。
“通觉寺存在多少年了?这个魔物从化生开始,异象都没人看见吗?特事局是干什么的?各位,你们是保家护国的英雄,这可不是让你们拿着远高于其他部门的高薪,却只会游山玩水,纵横花丛的。”
说到这她显然来了情绪:“你们想没想过,任何一种不加限制的自由,都是危险的?想没想过?”
“特殊异能不是你们为所欲为的依仗,反而是你们走向深渊的唯一诱惑。”
“看到那个魔物了吗?跟它相比,你们算得了什么?嗯?”
“好,说得好!”然后是一个人的掌声,是那个刺头罗卿音。
会场内,所有人都是惊诧的看向那个人,就连正在慷慨陈词的章高鹤,都是一脸的懵逼,脱稿太久找不到下一个词条了。
罗卿音面对几十双目光,丝毫没有尴尬的感觉:“总教头说的太好了,我看这特事局快特么的成了尸位素餐者的养老之地,成了奸佞狡猾小人的阴谋温床,成了吸食民脂民膏的蛀虫居所,对于很多无所事事的人来说有他五八没他四十,不过是些屎壳郎而已。我现在好奇的是魔物到底是谁消灭的,站出来我看看,有这样的大英雄,我一定顶礼膜拜。”
罗卿音说完之后,游目四顾。
令人奇怪的是,每个和她目光相对的人,都自觉地转开了视线,没有任何人出声。
会场内陷入寂静。
“不是…”罗卿音也感觉到了诧异:“这不是消灭魔物之后的庆功大会吗?那魔物是被谁消灭的,总该有个明确的说法吧?难道做下这种利国利民利天下大事的人…没脸见人?”
罗卿音感觉自己一肚子气,到现在终于是出了不少。
Nnd,别玩花活,玩虚的耽误时间就是谋财害命,老子才不配合你们呢。
“罗特助,你的疑问,那个、那个一会儿我们会有安排,请你保持安静。”章高鹤酝酿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语气,让自己听起来不像是发怒,而是心平气和。
然而,对于该把谁推出来,让他成为这次事件的英雄,可他么太难了。
要知道,开这个会的本意,只是要问责赵长洲,要整肃特事局的工作纪律,而没有其他呀——虽然马上上面也会要这些情况报告,包括具体除魔过程,但……编也是需要时间的呀。
再说了,要是编的驴唇不对马嘴,那……特么下次问责的,就是我老章了。
呜呼。
乱死了。
烦死了。
眼看着罗卿音那质疑的眼神,章高鹤决定暂时忽略她:这孩子绝对是受刺激了,脑子里说不好有啥大病。
罗卿音咯咯笑了几声,然后打了胜仗一样坐了下去。
看起来心满意足。
她拿出手机,在快信里给姜鲤发了两条信息,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去。
妈的,还玩这套没用的东西。她不加掩饰的低声喝骂,让她身边坐着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离她远了很多。
…
…
枫景小镇。
天舟一个很有名气的大盘,到现在已经开发了五期。
这其中从开始的洋房、高层、别墅再到如今的大平层,可以说各个业态都有聚焦,所以在天洲房产界也是极有声望。
华蓉的姥姥姥爷吴春芳和钱德富住的就是第一期的花园洋房,一百四十七平米,五层到顶洋房的三楼,一共是三室两厅两卫,两个老人住,足够宽敞和适宜。
今天,家里要来一个“很了不起的、”“几乎不是人类的、”“无可挑剔的”外甥女婿,自然,一家人早早就在准备。
好在正好赶上周末,一家子也都能聚齐,都想着到时候好好看看这个“头上长角”的姜鲤,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华蓉的老爹华紫珠很是兴奋,自家这个眼高于顶的大姑娘,终于是肯恋爱了,但这种自家白菜被突如其来的野猪拱了的无奈酸涩,也一直在嘴里徘徊。
华蓉的老妈钱菁菁则是脸上毫无笑容,来到老爹家之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神凌厉,看谁都想干上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