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乾万年报上刊印了一则消息,大致意思是,倭国常年侵犯天朝沿海百姓,烧杀抢掠,沿海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大乾皇帝陛下多次下旨申饬,不愿在起兵戈,可倭寇不听教诲,反而行为更甚。所以经过内阁和兵部几次磋商以后,兵部特地征兵,由大乾皇家银行出资,在江州,浙州组建战船。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寇可往我亦可往,倭寇何以对天朝百姓,天朝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经过锦衣卫秘密调查,倭国竟然有几千万两白银,百万两黄金,可是其野心贪婪,居然还抢夺我天朝沿海百姓。
所以,这次征兵自愿报名,没有军饷,我们要抢回来原本就属于天朝百姓的钱财,而且朝廷只收回一成,其他可以自行处理。
报纸内容一经发出,各地州府卫所纷纷震惊无比。
“老张啊,你这还没媳妇,去了抢个女人回来做婆娘多好。”
“哈哈,我正有此意,顺便在抢一些钱财回来,买上几亩良田。”
“哈哈,你还别说,前几个月,倭国那些海盗在江州烧杀抢掠,我当时听了都气血上涌,没想到现在朝廷竟然开始反击了,我一定要让那些倭寇尝尝大乾百姓的报复。”
“你别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不是代表着,我们去了可以随便抢杀?”
“诶,你不知道了吧,我一个亲戚的表哥在朝廷做官,这场战事就是当今陛下和恭廉郡王一起表决的,为了就是上倭国看到天朝神威。”
“你啊,懂个屁,我听说,是陛下不想做这些有违天和的事情来,恭廉郡王多次劝慰陛下,说要把他们打疼,打怕,而且恭廉郡王说我们天朝将士太苦了,有些几十岁了连个婆娘都没,这次就是去抢钱,抢粮,抢女人。”
“我就说陛下乃是天子,心肠软,不可能下这样的命令,你没看吗?是大乾皇家银行出资的,而且采取自愿报名,想来就不是陛下的意思。”
而角落里,惠灵帝和李洪熙静静的坐在那里吃着面食。
“哥,你看吧,没有军饷也会有很多人愿意加入的。”李洪熙轻声道。
“哼,到底是有违天和啊。”惠灵帝无奈叹气道。
“这等大丘八进了倭国,心里的野性太浓,一旦控制不住,整个倭国弹指间,就是生灵涂炭,流离失所。”
李洪熙看向一旁站着的肃王萧靖腾,虽然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肃王府没有出来,朝廷给他的兵部尚书一职,他也没有赴任。
甚至今日他和灵帝去王府找他,他也不愿出来,若不是李洪熙强拉硬拽,怕是他还真就自我软禁到什么时候了。
“表叔,你不坐下吃点?”李洪熙看了一眼灵帝又看向肃王道。
“廉郡王,臣吃过了。”肃王恭敬的说道,让李洪熙竟然噎的不知说什么好。
“肃王妃明日到京,洪熙你去接下他们,至于豫让他们,让他们先在驿站休息一下。”灵帝也看了一眼肃王,随即对着李洪熙道。
“臣弟明白。”李洪熙轻声说道。
“你那边组建船只,差不多也要几个月时间,你现在就发出来这样的消息,是不是太早了?”灵帝疑问。
“这海上行船,不像陆地,所以他们必须加紧训练半年,而且这半年啊,臣弟想好了,也是给军饷的,到时候运费多的他们算一些就好。”李洪熙轻笑道。
“你啊你。”灵帝瞪了一眼李洪熙。
“这只是测试阶段,若施行的顺利的话,将来用处很大,大乾周围那些藩国又有几个对大乾真正臣服的?”灵帝看了一眼肃王,然后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道。
“可不是吗?人还是用那些咱们信的过的人,你说是不是啊表叔。”李洪熙看着肃王轻声道。
“啊,臣,臣也是这般认为的。”萧靖腾错愕的看着李洪熙。
这什么意思,怎么说话老是带上我?两人在玩的什么把戏?
“你家的叫什么?我应该喊表弟还是表哥?”李洪熙继续说道。
“佑柏,比你大一岁。”肃王萧靖腾看着李洪熙道。
“哟,陛下您看,比我大一岁,明日来了您可得安排个好差事给他。”李洪熙故作开心道。
“呵,让他去御林军任职如何?”灵帝是在回答李洪熙,又仿佛是在询问肃王。
肃王张口结舌,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儿子是肃藩世子,将来是要袭爵的,陛下什么意思啊?怎么听着好像他们要永远待在京师了?
“全听陛下安排。”肃王萧靖腾连忙躬身道。
“嗯,这孩子啊,都要历练一番的,洪熙的意思让他带队去倭国,可是朕不放心啊。”灵帝看向李洪熙。
我擦,什么玩意?我什么时候说过让肃藩世子去倭国了?
李洪熙看着肃王此刻正怒视着自己,李洪熙有苦难言。
“陛下,佑柏表哥,比臣还大一岁呢?总是要给些锻炼的机会不是吗?您看我?这除了祖上余荫外,自己也要有担当不是吗?
不然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年轻人还是要多历练,自己挣到的,才能拿的起,坐得稳!”李洪熙看着肃王萧靖腾。
“表叔,您说孩儿说的对吗?”
萧靖腾脸色阴晴不定,这俩人一唱一和的作甚?一大早的把自己拉过来,两个人边吃边聊,总感觉里面有坑,可是又不知道在哪?
明明说的是让自己儿子带兵去倭国,可是灵帝又未曾同意,反而放在御林军内。
(解释下,这个社会里,儿子,长子,世子,都是正妻所生,一个人可以有很多孩子,但是儿子或者世子就都是嫡子,所谓嫡庶有别。)
那又说这些话的意义在哪里呢?肃王纵然不想进入大乾中枢,可是对于藩镇,他内心还是渴望的。
从小在边关带兵的他,早已习惯了军营里的生活,他今年也才四十四岁啊,所谓老兵不死只会凋零。
可是,他明知道现在不可能让其就藩了,但是内心总会抱有幻想的,现在灵帝这般,自己的儿子进御林军了,是不是代表着他永远被束缚在了京师之中了。
他的内心听了总是有些失望的,可是如今这般地步,也是他自己自找的,纵然内心不甘,可也没有任何办法。
昨日他想来午门送下自己的兄弟,可是到头来,不仅没让他出王府,甚至晚间只是把滇王的尸首送来。
而梁王的尸首至今下落不明,这就是天意,没有任何办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