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豪宅,灯光璀璨,在觥筹交错之间,伴随着轻歌曼舞,陪在蒋兆深身边,尹素比任何一位上流社会的夫人都要游刃有余。
手里的那杯酒渐渐见了底,尹素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脚下一个踉跄,微醺的靠在了男人身上。
蒋兆深扶着她站好,“尹秘书,你醉了。”
“抱歉,可能是温度太高了,酒气有点上头。”
尹素的酒量很好,不至于一杯酒就出现醉态,她警觉地深吸气,“蒋先生,我去洗手间洗个脸。”
“去吧。”
蒋兆深搁下酒杯,正好也要去洗手间,于是就跟她一前一后往洗手间方向走。
他们前脚刚走,白雪年后脚就下楼了,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保镖站在楼梯扶手边,“白小姐。”
“人呢?”
“去洗手间了。”保镖顿了一秒,“蒋先生也去了。”
白雪年皱眉,“那你还不跟过去?”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径自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女洗手间门口竖着牌子,是她之前让人故意摆在这边的,此刻她也没心思管那个宋茗雨了,抬腿走了进去。
隔间的门还反锁着,还能听见宋茗雨有气无力的拍门声。
环顾一眼,确定尹素不在,她立即转身出去,朝旁边的男洗手间走。
保镖伸手拦住她,“我刚刚看过了,蒋先生不在里面。”
白雪年面露焦急,“还不快去找!”
“是,白小姐。”
保镖立即拿出手机,把守在外面的保镖也叫了进来。
白雪年生怕蒋兆深被尹素占便宜,沿着洗手间这边,挨着房间寻找。
直到在角落一间推不开的房间前,她停下了脚步。
她闭了闭眼,让开位置,“把门撞开!”
保镖面露迟疑,“要不然还是找主人家拿钥匙吧……”
“我让你撞开!”
“……是。”
砰——
一声巨响,保镖抬脚踢开了门。
他们搞这么大动静,别墅里其他人很难不注意到,但都被音乐声遮盖了。
段太太是主人家,却不可能不知道,带着佣人走了过来。
段太太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白雪年没有闲心回答,率先一步冲了进去。
几秒后,她又悻悻地走了出来。
里面没人。
白雪年这下是真的急了,都不在,人会去哪里了呢?
段太太瞧她失魂落魄,拉着她到一旁,低声询问,“白小姐,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白雪年抬起眼皮,“我……我找不到蒋兆深了。”
段太太松口气,笑着说,“我还当什么事呢,你跟我来。”
段太太拉着她的手,解释道,“客人的休息区不在这边,你弄反了方向。”
白雪年见她把自己往别墅另一边带,问了句,“休息间不是在楼上吗?”
“楼上的那间是专门给蒋先生准备的,其他客人都就近在这边休息。”
是这样吗?
白雪年心急如焚的跟在段太太后面去了休息间,一进去,她就愣住了。
端坐在沙发的男人不是蒋兆深还能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
段太太笑着对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蒋先生,白小姐找你呢,刚刚还迷路了。”
蒋兆深手里夹着烟,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有劳段太太了。”
“不客气,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段太太就离开了。
白雪年挪动脚步,艰难地走了过去,“蒋兆深……”
男人挑眉,“嗯?”
“我……”她舔了下唇瓣,“我就是找不到你,有些着急,没别的。”
蒋兆深靠在沙发上,手臂搭在扶手上,眼神冷淡的看着她,“确定没别的了?”
她低下头,心知自己在劫难逃,于是可怜巴巴的问,“坦白能不能从宽处理啊?”
“你说呢?”
“我说能!”
她绕过茶几,闻到烟味,装模作样的站在他旁边咳了几声,“蒋兆深,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错哪里了?”
“错在……”她顿了顿,认真想了几秒,一本正经地说,“错在不该把你放在危险中。”
说着她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上下看了看,“你有没有……吃亏啊?”
男人冷眼看着她,“白雪年,我是不是太久没揍你,才让你这么胆大包天?”
她撇撇嘴,有恃无恐,“我现在可是你女朋友,你当自己还是我叔叔啊,什么胆大包天,不管我做错什么事,身为男朋友,你都应该无条件原谅我才对。”
蒋兆深不想跟她兜圈子,直接问她,“为什么给尹秘书下药?”
还是在这样的场合。
蒋兆深想到她之前沾沾自喜跟自己剧透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确实是聪明,连尹素会说什么都猜到了,还猜得八九不离十。
白雪年得意洋洋的抬着下巴,“我就是要整她,让她一次性丢脸丢个最大的,当着整个江城的权贵,露出骚狐狸的真面目!”
说完她晃了晃他,“你还没告诉我呢,尹素被你弄哪儿去了?”
男人拧起眉心,看着眼前这个恶劣的小姑娘,他确实是太纵容她了。
蒋兆深目光一凛,握着她的腰,轻轻一抬,就让她反身趴在了自己的腿上。
白雪年惊呼一声,还来不及反抗,男人的手掌就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臀上。
啪——
一声翠响,她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眼泪瞬间就飚了出来,“蒋兆深,你居然真的打我?!”
“知道错了没有?”
“我有什么错?”
“给一个无辜的女人下药,还敢说自己没错?”
“我就是没错!”她红了眼睛,剧烈挣扎,“我只是在给自己报仇,我有什么错?!”
“冥顽不灵。”
男人毫不留情,又是一掌落下。
白雪年直接叫出了声音,她身子向来娇弱,哪经得起这么打,哭得鬼哭狼嚎的,“你真的打我!为了那个贱人,你打我!你这个是非不分的家暴男,我要跟你分手!你放开我……”
听见分手两个字,蒋兆深更是火气上头,抬手又是一巴掌。
啊——
一声惨叫,白雪年哭湿了他的西装裤,痛到说不出话,最后哭声都变成了隐忍的那种。
她要是鬼喊鬼叫,蒋兆深反而上头,她像现在这样隐忍的哭,他一下子就心疼了。
将她的身体翻过来抱在腿上,臀部悬空,抬手擦掉她的眼泪,“知道错了吗?”
她怒瞪着他,抽抽噎噎,“你、你打死我好了……我死都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