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姐在密室中好奇地四处探寻,全然未觉王同权的异样。不一会儿,她在角落的暗格中找到一个精致的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厚厚的“银票”,数额颇为惊人。她兴奋地拿起银票在王同权面前晃了晃:“王师爷,你看这是什么?这密室里竟藏着这般多的'财富'。”
王同权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并未多言。高小姐见他这般冷淡,哼了一声,又继续寻找起来。随后,她在一个隐蔽的柜子里翻出一堆“盐引”,上面的印章和字迹显示着其与两淮盐引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高小姐虽不懂其中深意,但也知道这些东西似乎不同寻常。
紧接着,她又在一幅画轴后发现了一套官府服饰,那服饰的样式和配饰与林汝龙生前所穿极为相似。高小姐这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转头看向王同权,却见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就在这时,高小姐在床底下中摸到了一个包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火药。她惊呼一声,手中的火药包差点掉落。王同权看到火药的瞬间,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大汗淋漓,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此时,密室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高小姐也意识到了危险,她小心翼翼地放下火药,退到一旁。而王同权则在地上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
就在王同权濒临崩溃之时,密室中突然响起一个阴森冰冷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王先生,我死得好惨啊。王先生,你为啥要炸死我?”那声音飘飘忽忽,似男似女,在这狭小而又充满恐怖氛围的密室里不断回荡。
王同权本就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瞬间断裂,他惊恐地瞪大双眼,疯狂地环顾四周,却只见黑暗中影影绰绰,似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晃动。“林……林道台,不是我想如此啊,是高国舅逼我,我别无选择啊!”王同权颤抖着声音嘶喊着,妄图为自己开脱。
高小姐在一旁被吓得双腿发软,却仍强撑着靠墙而立,她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害怕的声音,嘴里还逞强道:“装神弄鬼,我才不信呢!” 可她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哭腔。
此时,密室中的机关因王同权的剧烈挣扎而触发得更加频繁,墙壁上的暗格不时弹出一些带着血迹的破旧衣物碎片,仿佛是林汝龙被炸死时所穿衣物的残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与火药混合的味道。
王同权在极度的恐惧与绝望中,双手抱头,身体如筛糠般抖动,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嘴里不停地求饶与哭诉,只盼能得到一丝解脱。而那阴森的声音仍在持续,如催命符咒一般,一步一步将他逼入绝境,也让这密室逃脱的真相即将彻底大白于天下。
密室之外,我和苏沐、杨破云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计划即将成功的欣喜。此刻王同权的状态已表明他即将崩溃。
户外“咣啦啦”一阵响雷,在这江南初冬的时节显得格外突兀。王同权听闻雷声,身体猛地一震,心中暗忖:这大冬天怎会有响雷?莫非是天谴。他只觉头皮发麻,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慌乱之中双手合十,在口中不住地念佛。
高小姐在一旁无意地说道:“我听说,人如果要遭天谴,即使冬天也会遭雷劈。”王同权听了这话,更是吓得面如死灰,念佛的声音愈发急促。
我见时机已到,密室中光影变幻,转瞬之间,我化身成威严赫赫的阎王模样现于密室深处。面黑如漆,黑袍随风鼓动,头戴冕旒,面容冷峻如洞察世间一切罪恶,双目幽光闪烁,令人胆寒。我以低沉而仿若来自九幽地狱说道:“王同权,你罪孽深重,还想负隅顽抗?如今铁证如山,你若坦白,或可在本王这儿求得一线生机,若仍执迷不悟,定当打入无间地狱,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超生,且林道台的冤魂就在此处,正怒目而视,盼着你偿债!”
王同权听闻我的话,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嘴唇颤抖着说道:“我……我全招了。这一切都是高国舅的主意,他见林道台无法收买,指使我用炸药炸死林道台,还伪造成雷劈的样子。那炸药便是从绿营崔守备弄来,我只是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吕千渝听闻王同权已然招供,便款步走进密室,手中拿着早已备好的供词文书与笔墨,神色平静而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那就请先生签字画押吧,也好让这桩公案有个了结,莫要再妄图抵赖或心存侥幸。”
王同权此时已如斗败的公鸡,瘫坐在地,他颤抖着伸出手,接过笔,那手仿若有千斤重。眼看就要落笔,他却又犹豫不决,深知此事关乎生死存亡,签了怕高国舅报复,不签又难以逃过眼前劫难。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眼神中满是挣扎与恐惧。
正在他内心极度纠结之际,密室中幽风乍起,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王同权的身体猛地一震,手中的笔差点掉落。他惊恐地环顾四周,却只见黑暗中似乎有隐隐约约的黑影在晃动,仿佛是无数双眼睛在死死盯着他。
“我……我不能签,签了便是死路一条啊……”王同权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
吕千渝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声音更冷了几分:“王同权,你莫要再执迷不悟。如今证据确凿,高国舅自身难保,焉能再顾念于你?你若签字画押,如实交代,官府自会酌情考量,给你一线生机。倘若继续顽抗,下场唯有死路一条,林道台的冤魂也定不会放过你!”
然而王同权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与挣扎之中。密室中的气氛愈发紧张压抑,高小姐在一旁早已吓得不敢出声,只是紧紧地缩在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
此时,许天策在室外再次施展千里传音,凄厉的声音幽幽传来:“王先生来陪我呀,陪我呀……”那声音如尖锐的利箭,直直刺入他脆弱不堪的神经。”这声音似有一种无形的威压,让王同权的心理防线进一步动摇。
他双手抱头,痛苦地摇晃着身体,心中在高同权的权势与眼前的绝境之间来回拉扯。但那阴森的声音和周围恐怖的氛围却如影随形,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突然,王同权像是下定了决心,他咬了咬牙,手再次缓缓地朝着供词挪去。尽管那手依旧颤抖得厉害,但他还是艰难地在供词之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当我们眼看到他这下“王同木”之后,都互相相视面露微笑,随后他又哆哆嗦嗦地画了押。
吕千渝收起供词,微微点头,转身走出密室,与我、苏沐、杨破云以及许天策会合。众人皆面露欣慰之色,深知这一番谋划与布局终是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