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风云之谣言背后的,阴谋与救赎
第二日,天色刚破晓,淡金色的晨曦如轻纱般,缓缓铺展在巍峨的宫殿之上。
大殿前,庄严的气氛中隐隐涌动着,一股不安的暗流。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神色各异,正低声交谈,猜测着今日朝堂之上或许会有不寻常之事发生。
萧逸尘步伐沉稳有力,身姿挺拔如松,一身华丽而不失威严的,服饰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他面色凝重,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冷厉,手中紧紧握着那叠,足以证明户部朱大人嫡女,朱悦儿造谣陷害皇家之人的证据。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弦之上,引得周围的议论声愈发嘈杂。
当萧逸尘来到皇上面前,恭敬地行了君臣之礼后,双手将证据呈上。
皇上坐在龙椅之上,面容严肃,眼神中透着审视。
他缓缓接过证据,展开细看,不过片刻,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被怒火占据。
龙颜大怒,双眼瞪得仿佛要喷出火来,猛地一拍龙椅扶手。
声音如雷霆般,在大殿内炸响:“朱大人,你看看你女儿干的好事!
竟敢陷害摄政王妃,质疑皇家子嗣。
这等恶行,简直是胆大包天,乃是灭九族的大罪!
你们究竟居心何在,三番五次地想着陷害我皇家之人?
之前朕只当是,女子之间的些许小摩擦、小打闹,并未过多追究,可你瞧瞧,她如今都做出了,何等令人发指的事!”
朱大人听到,皇上的怒斥,犹如五雷轰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
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抖,仿佛秋风中飘零的落叶。
他哆哆嗦嗦地,伸出双手,接过那叠证据,刚看了几眼,便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咬牙切齿地骂道:“逆女!
逆女啊!
你这是要把咱们,全家都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此时,大殿内的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德高望重的老国公,忍不住摇头叹息,劝道:“朱大人,你家这闺女啊,确实得好好管教管教了。
赶紧把她嫁出去,越远越好,不然非得把你们,一家都给毁了不可。
摄政王妃那可不是,一般人呐,她可是摄政王太后的心头肉,皇上和皇后对这位弟妹,也是喜爱有加。
更何况,摄政王妃为我朝,立下了汗马功劳,打倭寇、退鞑靼,还带来高产良种,据说还有神仙师傅传授本领,那是当之无愧的巾帼英雄。
你女儿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地陷害于她,实在是太糊涂了!”
镇南王附和道:“是啊,朱大人,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了,皇上这次怕是不会轻易饶恕。
你可得好好想想办法,别因为这事儿连累了整个家族。”
朱大人抬起头,满脸的悲戚与惶恐,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向皇上磕头如捣蒜,哭喊道:“皇上,求您饶命啊!
微臣实在是管教无方,罪该万死。
微臣回家后,一定会狠狠地教训她,将她许配给人家,远远地嫁出去,保证不让她再在京城惹是生非,求皇上开恩呐!”
皇上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厌恶与不屑,怒喝道:“三日之内,必须让她嫁出京城!
否则,你也别在京城待了,跟着她一起滚蛋!
朕念在你多年为,朝廷效力的份上,才给你这一次机会,你可别不识好歹!”
朱大人吓得瘫倒在地,心中又惊又怒,暗自骂道:“这个死丫头,回去非要打死你不可。
竟给我惹下,如此滔天大祸,差点让咱们全家都万劫不复!”
朱大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一路上脑海里都是,皇上愤怒的面容和大臣们的指指点点。
刚进府门,他便径直朝着朱悦儿的院子冲去,一路上家丁丫鬟们,见他脸色阴沉,都吓得纷纷避让。
朱悦儿正在房内,对着镜子梳妆,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丝毫不知外面发生的惊天变故。
朱大人一脚踹开房门,巨大的声响吓得朱悦儿,手中的梳子都掉落在地。
她转头看向门口,只见父亲满脸怒容地站在那里,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朱大人怒目圆睁,看到朱悦儿便骂道:“你这个孽女,看看你干的好事!
你知不知道,你闯下了多大的祸?”
朱悦儿被父亲的,样子吓了一跳,但心中仍有些不以为然,嘟囔道:“爹,您这是干什么?
女儿到底犯了什么错?”
朱大人气得浑身发抖,随手抄起一旁架子上的鞭子,对着朱悦儿就是一顿抽打,边打边骂:“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你竟敢造谣,陷害摄政王妃,如今证据确凿,皇上龙颜大怒,限你三日内嫁出京城,否则咱们全家都得死!”
朱悦儿被打得尖叫连连,四处躲避,哭喊道:“爹,您别打了!
女儿不要嫁人,我不要嫁得远远的。
我要当摄政王妃,我要嫁给摄政王!
只要苏瑶那个贱人一死,我就可以当摄政王妃了。
爹,您帮我想想办法,我不要离开京城,您帮我想想办法,弄死苏瑶那个贱人,我就是摄政王妃了啊!”
朱大人听她说出,如此不知悔改的话,更是怒不可遏,又狠狠地抽了几鞭,骂道:“就你这德性,还想嫁给摄政王,还想当皇家之人?
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看看人家苏瑶,能打倭寇,能退鞑靼,为朝廷带来高产良种,还有神仙师傅相助,你呢?你有什么?
你就知道整天,东家长西家短,在背后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去害人!
你真是把咱们,朱家的脸都丢尽了!”
朱夫人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急忙赶来,看到女儿被打得如此凄惨,心疼不已,哭着喊道:“老爷,不要打了!
不要打女儿了啊!
她还年轻,不懂事,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朱大人正在气头上,转身又朝朱夫人抽了两鞭,骂道:“都是你没把她教育好,平日里就知道溺爱她,看看把她惯成什么样子了!
如今犯下这等,灭族大罪,皇上限她三日内嫁出京城,否则咱们全家都得跟着遭殃,你还有脸来求情!”
朱夫人被打得,摔倒在地,痛哭流涕,边哭边说:“老爷,您消消气啊,女儿她真的知道错了。
咱们就这一个女儿,您就忍心这么对她吗?”
朱悦儿这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哭着求饶:“爹,女儿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女儿吧。
女儿再也不敢了,您救救女儿啊!”
朱大人扔下鞭子,喘着粗气,用手指着朱悦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饶了你?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给我听好了,三日之内,必须嫁出去,否则为父也救不了你!
你就等着给咱们全家陪葬吧!”
朱悦儿哭着点头,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但此时也只能听从,父亲的安排。
朱大人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身吩咐下人:“去把京城中有名的媒婆,都给我找来,就说咱们家有急事。
要尽快给小姐找个婆家,必须是远在京城之外的,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愿意尽快娶亲就行。”
下人领命后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媒婆们便陆续赶到。
朱大人看着,面前一群媒婆,急切地说道:“你们听好了,我给你们三日时间,务必给我女儿找个,合适的夫家。
要离京城越远越好,最好是在偏远的地方。
不管对方是商人、农户还是其他什么身份,只要愿意尽快娶亲,彩礼什么的都好商量。
这事儿要是办好了,本大人重重有赏,要是办不好,你们也别想好过!”
媒婆们面面相觑,面露难色。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媒婆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这事儿可有些难办啊。
要在三日之内,找个远在京城之外且愿意,尽快娶亲的人家,实在是不容易。
不过,老身一定尽力而为。”
其他媒婆也纷纷应和,表示会尽力去办。朱大人挥了挥手,说道:“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去办!”
媒婆们匆匆离去后,朱大人又转头对朱悦儿说道:“从现在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屋子里,不许踏出房门半步,也不许再出任何差错。
否则,为父可真的不顾父女情分了!”
朱悦儿哭着应道:“女儿知道了,爹。”
朱大人看着女儿,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怒,这场因女儿而起的风波,不知能否就此平息,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与不安。
朱夫人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朱悦儿身边,抱住她痛哭起来。
朱悦儿靠在母亲怀里,哭得愈发伤心。
她心中既害怕,即将远嫁的命运,又对苏瑶充满了怨恨。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苏瑶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宠爱,而自己却落得如此下场。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朱府上下一片忙碌。
媒婆们四处奔波,寻找合适的人家。
朱悦儿整日以泪洗面,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迷茫。
朱大人则是心急如焚,一方面担心找不到合适的夫家,无法完成皇上的命令;
另一方面,又对女儿的行为感到无比痛心和失望。
终于,在第三天,媒婆带来了消息,说在西北边境有一个商人,家中正好有个儿子到了适婚年龄,愿意娶朱悦儿为妻。
虽然那商人的儿子,有些体弱多病,但对方并不嫌弃,朱悦儿的名声,且愿意尽快成亲。
朱大人听后,虽然心中有些不满意,但此时也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下来。
他让人准备好嫁妆,又叮嘱朱悦儿:“
你到了那边,可要好好过日子,别再惹是生非。
要是再闯出什么祸来,为父可就真的救不了你了。”
朱悦儿哭着点头,心中却仍有些不甘心。
她看着自己华丽的房间,想着即将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前往一个陌生而遥远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
成亲那天,朱悦儿身着嫁衣,被送上了花轿。
一路上,她透过花轿的缝隙看着,京城熟悉的街道,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怨恨。
她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她会回来找苏瑶算账。
而在苏瑶这边,得知朱悦儿被远嫁的消息后,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喜悦。
她深知,在这深宅大院和复杂的京城中,这样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
她和萧逸尘,更加珍惜彼此,用心守护着孩子,同时也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新的危机。
经过这场风波,京城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在平静的表象下,却似乎仍有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