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甯差点被它扑倒,后退两步急忙站稳。
露比一个劲儿往她身上扒拉。
沈归甯怕重心失衡,蹲下来抱它,“对不起露比,我不是故意这么久不来的。”
露比黏着她蹭够,忽然咬住她的裤腿往卧室方向走。
沈归甯狐疑,“怎么了露比?我们不可以去房里。”
露比不听,把她带到主卧门口,“嗷嗷……”
沈归甯弯腰顺它的毛,哄道:“我们就在客厅玩好不好?进卧室瞿先生会生气的。”
露比向来听话,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执着。
“房间里有什么吗你非要进去?”沈归甯实在不解。
在门口僵持良久,她拗不过,还是打开门看了眼。
落地窗窗帘半遮,光线照在床尾。
意式轻奢大床上,被褥中央隆起,显然有人在。
沈归甯惊讶地喃喃,“瞿先生在家?”
露比抬头,“嗷……”
沈归甯连忙捂住它的嘴巴,“嘘,他在睡觉,不要吵。”
露比挣脱开,直奔床边。
沈归甯压低声音喊,“露比,回来……”
“嗷嗷……”它又叫唤两声。
瞿宴辞向来浅眠,房门打开时他就已经有所感知,只是头有点昏沉,不想理会。
现在露比跑到他床前叫,惹得他不悦,掀开眸子沉声道:“你很吵。”
他声腔低哑,听得出,鼻音稍重。
沈归甯瞬间察觉,顾不上那么多,走进房间,“瞿先生,你生病了?”
视线瞧见他比平常更红的脸色,眉心舒展不开,状态明显不对。
瞿宴辞眼眸阖着,没说话。
沈归甯走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手心灼烫,渗出的汗渍黏腻,“你发烧了,吃药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瞿宴辞眉心紧锁,拿开她的手,嗓音闷倦,“不用。”
灼热的呼吸在空气中散开。
“我去给你找退烧药吃。”
沈归甯转身去客厅找药箱,检查药盒上的日期,确认无误又返回中岛台拿杯子倒温水。
折回房间,她蹲在床沿,看完说明书抠出两粒胶囊放在手心,喊醒他,“瞿先生,你把药吃了再睡吧。”
瞿宴辞睁眼,目光稍带迷离,和她对视片刻,撑起手肘起身。
沈归甯摊开手掌,见他没有接的意思,不得已,上手把胶囊塞到他嘴里,指腹残留他唇上滚烫的气息,划过一丝痒意。
她刻意忽略掉,端起水杯喂给他喝。
瞿宴辞眸光渐渐清晰,抬眼看见她脸上的担忧。
沈归甯等他吃完药,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发烧?”
他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瞿宴辞腔调倦懒地轻嗤一声,“我又不是神仙,生病不是很正常?”
沈归甯缄默无言。
一直以来,瞿宴辞在她心里都是强大、无坚不摧的形象。
是她忘了,他其实也是普通人,会生病,也会受伤。
“你继续休息吧。”沈归甯放下水杯,对露比招招手,“走,我们出去玩。”
露比乖乖跟着她离开。
沈归甯把房门关上。
担心在客厅玩会吵到瞿宴辞,她想了想,还是带露比出门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