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庆侯一家人都被抓进了大理寺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两天,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他们一家。
“你们说长庆侯这一家子祸害真的会受到惩罚吗?”
“都进大理寺了,应该跑不了了,而且,我听说,他们这次的罪名挺大的,皇上亲自下令让大理寺督办的呢。”
“哼~这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进去了就不要出来。”
这时候,有人神神秘秘的小声说。
“我跟你们说,你们可不要瞎往外面传。”
“什么事?你快说,你知道的,我嘴最严了。”
那人得了保证,也不卖关子,看了眼四周,悄悄的说。
“我听说啊,昨晚,长庆侯家的那个小霸王在京兆府大牢里不知道被谁给揍了,移交大理寺的时候,都是抬着去的。”
“真的吗?这是哪位侠士的手笔,真是太解气了。”
“可不是嘛,解气的事可不止如此,就长庆侯的夫人,听说上茅房掉茅坑里,差点淹死在里面,大理寺去拿人的时候,正好刚被救出来,被带走的时候也就是简单洗漱了一下,人都还是臭的呢。”
“呸!活该……”
……
说的人十分兴奋,听的人也是十分解气,足以见得,长庆侯府在京城已经到了千人烦万人厌的地步了。
苏晚晚知道消息的时候,就立刻跑回了辰王府,找到了战亦辰。
“战亦辰,是你吗?”
“嗯?什么?”
苏晚晚又说了一遍。
“长庆侯府的事,是你在给我出气吗?”
“嗯,他们欺负你,而且,那些事也确实是他们做出来的,送他们进去不冤。”
战亦辰怕苏晚晚误会他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所以特意解释了一句。
“嗯,谢谢你,从他们的做派来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
“晚晚,不用谢我,你的我的妻子,为你出头是我作为夫君该做的。”
“嗯,不说谢,你想吃什么,今晚我做给你吃。”
战亦辰笑着说。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我不挑食。”
“那行,我看着做了。”
说完,苏晚晚又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买菜去了。
其实王府也有采买的,基本的菜品都有,但苏晚晚就想自己去转转看看,有什么稀罕的买来做给战亦辰吃。
感谢人嘛,自然亲力亲为更有诚意。
那边,大理寺卿犯了难。
倒不是因为长庆侯府的案子多难查,而是时间跨度比较久,有些受害人已经死了,有的人已经搬离了京城。
总之,证据搜集和寻找受害人还是要花费些时间的。
就在京兆府调查长庆侯府的这段时间里,又有一件事轰动了京城。
那就是梁国的和谈使臣要来了,据说,这次有人的身份还比较特殊,也不知道是谁。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梁国会送人来和亲。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引起辰王两口子的注意,他们俩现在都忙的很。
战亦辰说是有两天假期,事实上也就休息了一天半,就开始忙碌了。
苏晚晚也是,整天忙的脚不沾地,让她最头疼也是最不愿意应付的就是各种宴会。
这天,苏晚晚又有一个宴会不得不出席,帖子是护国公府下的,她本想着走个过场就算了。
但就在她在宴会上吃点心的时候,又有人凑上来找她的麻烦了。
“呀!这不是辰王妃吗?到底是乡下来的,这样的宴会就只知道吃,不知道请你来干什么?平白的拉低了宴会的档次!”
苏晚晚闻言看了过去,这人她还真认识。
“这不是朝阳郡主吗?怎么?没人理你了,才到本王妃这找存在感了,你要是嫌弃这宴会档次低,你可以不来啊!要不要本王妃去跟护国公夫人说一声,下次不要请你?”
这下可把朝阳郡主给气到了,她那是嫌弃护国公府举办的宴会吗?她是嫌弃她,她是听不懂人话吗?
“你!算了,本郡主不跟你逞口舌之争,免得被你针对就不好了,长庆侯不就是前车之鉴,得罪了人,导致整个侯府都跟着遭殃,本郡主可不想步长庆侯府的后尘。”
朝阳郡主事实上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随便拿话刺苏晚晚的。
哪想到,苏晚晚没任何激烈的反应,也没有为自己证明,而是语气十分轻松,就像是普通聊天一样,对着她说。
“哦?这是如何说起,朝阳郡主,你这是在为长庆侯府喊冤,觉得他们冤枉?并没有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本王妃劝你一句,说话之前先想想,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你不是小孩子了,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的。”
朝阳郡主被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谁给他们喊冤了!你少血口喷人!我不同你这乡下来的泥腿子讲话了。”
说完,人就气呼呼的走了。
说实话,苏晚晚不明白这朝阳郡主为什么对自己的敌意如此大,难道就因为昭和县主的事?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苏晚晚专心的跟她眼前的糕点战斗了,她是真的有些饿了,只能先吃些糕点垫吧一口了,也不知道这宴会的正席什么时候开始。
一直到宴会结束,都没有人再来找苏晚晚的麻烦,她乐得清静。
回到府里,战亦辰看着苏晚晚吃的比平时多,他不由得疑惑。
“护国公府的饭菜不好吃吗?”
“不是,就是量有些少,没吃饱。”
苏晚晚觉得自己的胃口就已经够小了,哪想到,那些世家小姐比她吃的还少,她真怕他们会营养不良。
“宴会上确实是那样,下次再参加宴会之前,你先吃点东西垫垫。”
“嗯,对了,长庆侯的事情有定论了吗?”
战亦辰:“还没有呢,不过也就这几天,判决下来后,长庆侯府应该会被抄家。”
苏晚晚愣了一下才说。
“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祖宗拼下来的侯爵,就这样被他们祸害光了。”
“嗯,确实如此。”
苏晚晚突然想到了朝阳郡主,像是讲笑话一般,将事情和战亦辰说了。
“你说她是不是好笑,长庆侯府倒了是他们自己不干人事,与我有何关系。”
战亦辰附和着说。
“嗯,与你无关。”
不过,这确实提醒了他,得注意京中流言的风向,不能让长庆侯倒了这件事牵扯到晚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