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背对着众人。
那几个兽人见状只是狐疑看了一眼后,随后只能压低了声音说道。
“人家金家压根不缺这点钱,但还是这么干,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只能是因为这硫磺价值更高,很有可能这就是圣愈灵浆的制作材料。”
“什么?圣愈灵浆的原料吗?”
“天呐,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走去备着啊,那可是圣愈灵浆啊。”
“就是啊,手慢则无,我们赶紧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等有价无市了就来不及了。”
说着,几个兽人急忙离开。
白落落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和金子林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哭笑不得。
“落落,那真是圣愈灵浆的原材料?”老爷子可跟他交代过眼前这位可就是圣愈灵浆的制造商啊。
“你猜?”白落落似笑非笑。
没想到金家这次竟然莫名其妙背锅了。
“……”
不是,小爷难不成不能知道吗?
“落落,你就告诉小爷嘛,小爷保证能保守秘密的,小爷以兽神的名义发誓。”
“不是。”
白落落及时止住了对方的嘴皮子,生怕对方继续跟自己唠下去,她又不是广场算卦的,真唠不出那么多的你爱听的嗑。
“走吧,回去了。”
收集完药材,她要继续加班加点多囤一些货了。
突然,一阵慌乱声打破了原有的平静,人群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朝着一处方向蜂拥而去。
慌乱的脚步声、嘈杂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让原本还算安宁的街道瞬间喧闹起来。
“听说拓跋家和石家打起来了,真的假的?这到底是干啥了呀?”
“听说今天好像是石家的新武器降世,本来热热闹闹的,没想到却被拓跋家看到后,直呼抄袭盗窃,拓跋家全族出动,围上门讨要说法呢。”
“真的吗,那不是两方要开战了,天呐,有好戏看了不是!”
“不过,石家真的会做这种事吗?”
“我也觉得不可能吧,毕竟当初他们可是免费提供了淬血暖玉巢的,才让好多兽人子嗣得以平安降生。”
“谁知道呢,去看看不就好了吗?”
“走走走,一块儿去看看。”
白落落和金子林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与忧虑。
“落落,我们要去看看吗?”
他知道白落落和拓跋玉关系还不错呢,两天前回去后就准备了很多珍贵的炼器材料准备回礼的呢。
“等会儿,我喊上人,再去看看吧。”
白落落也担心,这是原着中没有发生的事情,但是这简单的冲突背后,说不定还有别人的阴谋和手段呢。
到底是不是烈啸天的搞的鬼呢,还是其他人。
与此同时,在兽城的一座偏僻房屋内,气氛凝重而神秘。
墨聂大步迈入房间,随后利落地摘下了自己身上那顶遮掩面容的斗篷纱帽,带着几分不耐的神色,目光径直投向夏霜幽,语气中透着质疑:“已经按照你的计划行事了,你确定这么做能有效?”
夏霜幽却仿若胸有成竹,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开口:“当然,这东西的威力你们不也见识过了吗?”
说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微微扬起下巴,进一步解释道,“到时候如果你们影狼卫携带了它,趁其不备,你知道会有多大的杀伤力。”
潜影加手榴弹,简直绝配,有如此利器傍身,到时候起义还不是手到擒来。
夏霜幽言语间,满是对计划成功的笃定。
恰在此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墨奇匆匆走了进来,神色略显急切地说道:“哥,查清楚了,帮我们的人是金家的。”
“听说他们也在高价收购硫磺,现在整个兽城的硫磺数量急剧减少,价格一路飙升,大街小巷,好多人都说那能活死人肉白骨了的圣愈灵浆,就是用这味原料做成的。”
墨聂听闻此言,看向夏霜幽的眼神都不由紧了紧,那目光中透着几分审视与探寻。
夏霜幽连忙摆手道:“那只是道听途说而已,而且任何药剂都是一次性的,我可是掌握了真正救人性命的能力好吧。”
她急于撇清关系,生怕墨聂因为这无端的传言生出什么猜忌。
墨奇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哥,霜幽那确实是巫术,我还打听到了,过两个月,就是巫祭收徒授课的日子,要不然让霜幽去试试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墨聂微微眯起双眸,警告地看向夏霜幽,声音低沉而冷硬:“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别忘了我们之间有着兽神契约在。”
那契约如同紧箍咒一般,约束着夏霜幽的一举一动,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夏霜幽赶忙点头,脸上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当然,我知道。”
心里却暗自怒骂对方。
果然跟人接触久了,她就越喜欢狗,狗永远是狗,人有时候真不是人。
等自己有能力摆脱这一切束缚,势必要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受墨聂这家伙儿的窝囊气。
可眼下,她还得在这暗流涌动的局势中周旋,与墨聂、墨奇虚与委蛇,寻找属于自己的出路和机遇呢。
殊不知就在他们谈话的那座房屋的屋檐上,柯尼斯如同一尊隐匿在暗夜中的雕像,静静地蛰伏在那里,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将下方众人的计划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对方打的竟是这般主意,利用这错综复杂的心理博弈,巧妙地打起了价格战,目的就是获取到足够多的硫磺等原材料,进而制造出那足以跨越兽人阶级、拥有大规模杀伤力的武器。
在这看似平常的商业争夺背后,竟隐藏着如此野心勃勃又危险至极的谋划。
柯尼斯深知,这种东西一旦现世,定会搅得兽城乃至整个世界不得安宁。
它有违天和,违背了自然与兽神的秩序,势必会受到身为巫祭的翎熙制裁。
兽城可不是随意放肆的地盘,一旦触碰底线,惹怒了翎熙,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即便是他,再坏也只在外头当恶人。
突兀间,柯尼斯心神一颤,他敏锐地感应到白落落的呼唤,让他瞬间将注意力从下方的阴谋中抽离出来。
下一刻,他的身影便如鬼魅一般,旋即瞬间离开了原地,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片屋檐依旧静静地笼罩在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