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听到对方提到“八百里水泊梁山”时,心中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并怒声呵斥道:“大胆狂徒!竟敢擅闯本官府邸,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自寻死路吗?”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仿佛要用眼神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然而,面对童贯的怒斥,何擎霖却表现得异常从容淡定,甚至还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童大人息怒。我既然胆敢前来拜访您,自然是有所依仗的。”
童贯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暗自思忖着对方究竟所为何事。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威严,冷冷地问道:“说吧,你们梁山找本官何事?”此刻的他已经冷静下来,心想梁山派人给自己送来厚礼,必定是有事相求,所以决定先听听他们的来意再做定夺。
“童大人莫急,小的还有一件宝贝要呈献给您呢。”何擎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打开身旁的一个箱子。随着箱盖被揭开,一尊精美的马踏匈奴琉璃像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尊琉璃像制作工艺极其精湛,马匹昂首嘶鸣,四蹄奔腾,而马蹄下的匈奴则惊恐万分,栩栩如生,仿佛呼之欲出。
童贯看到这尊琉璃像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忍不住连声赞叹道:“好啊,好啊,真是好极了!没想到在那片小小的水洼之中,竟能有如此珍贵稀有的宝物。”他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如此巨大且精美的琉璃像,即便是花费黄金万两恐怕也难以求得。
何擎霖笑道:“童大人,不知道在下的这份礼物合不合你的心意呀?”
“哈哈哈,不错不错,真中。”
何擎霖说道:“我们梁山无意与朝廷为敌,”
“你说吧,你想要干什么?”
“还请童大人在朝廷兴兵征讨的时候,阻扰一二就可以了,比如听闻高太尉欲要派遣边关大将纪安邦征讨梁山。”
童贯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交给我就是了。”
“那就多谢童大人了,日后我梁山要是有什么好东西一定会率先献给童大人的。”何擎霖道谢了一声。
何擎霖也是将礼物献给童贯了以后,然后就相继去拜访其他的几位奸臣了,纷纷的将礼物转交给了他们。
前前后后的忙活了两天时间才完成。
且说徐筱涵好不容易将何擎霖所交代之事处理妥当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准备前往吏部尚书府邸,想要预先探查一番状况,再寻机行事。
正当她脚步匆匆之时,冷不丁听到一声轻佻的调笑:“哟哟哟,好一个清丽脱俗的小美人儿啊!”抬眼望去,只见前方道路不知何时竟被一名身着华服的公子哥儿挡住了去路。
徐筱涵眼见自己前行之路受阻,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恼怒之意。然而,她深知此地不宜生事,遂强压下心头怒火,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和声说道:“这位公子,请您行个方便,让一下路可好?”
哪知那公子不仅毫无退让之意,反而嬉皮笑脸地应道:“莫急嘛,莫急,如此佳人,不如陪本公子去喝上一杯,如何?”说着,他竟然伸手欲去拉扯徐筱涵。
跟在一旁的李四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李衙内,我家小姐并无此意,还望您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原来,李四认出眼前之人正是户部尚书李邦彦的公子。
此时的徐筱涵已然忍无可忍,俏脸含怒,娇斥道:“你这登徒子,快快给本姑娘闪开!若再不识趣,休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了!”说话间,她的右手已悄悄探入袖中,紧紧握住了藏于其中的匕首。
那李衙内虽然是一副君子的模样说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这位美丽的姑娘说说话。”但他已经使眼色给手下的下人了,十几个下人已经将徐筱涵和李四两个围起来了。
李四不由得有些叫苦,怎么撞上这人了?这次怕是不好脱身了,这你牙乐可是一个见色起意的人,想要打发过去怕是难。
徐筱涵柳眉倒竖,怒目圆睁,狠狠地说道:“你们这群无赖,识相的话最好赶紧给本姑娘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到时候可别怪本姑娘拳脚无情!”她双手叉腰,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然而,面对徐筱涵的威胁,那李衙内不仅没有丝毫惧怕之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乐呵呵地说道:“哟呵,没想到居然是一朵娇艳欲滴、浑身带刺的玫瑰呢!哈哈,本衙内最喜欢征服这样有性格的女子了。若是能与这般带刺的美人儿共度春宵,那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他一边说着,一边色眯眯地盯着徐筱涵,眼中尽是贪婪之色。
徐筱涵听到如此轻薄无礼的调戏话语,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胸脯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她银牙紧咬,娇喝一声便要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断喝传来:“住手!你们在此处究竟意欲何为?”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正疾驰而来,马背上坐着一名威风凛凛的将军。待其靠近,众人才看清此人的面容。
来者年约三十,身材魁梧健壮,身着一袭锃亮的铠甲,更显得英姿飒爽。他的面庞虽算不上十分俊美,但轮廓分明,线条硬朗,透着一股阳刚之气。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犹如寒星般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仿佛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杀伐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李衙内见有人竟敢多管闲事,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他斜眼瞥了一下马上的将军,不屑地嚷嚷道:“哼,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卒?居然也敢管本衙内的事情!莫非活得不耐烦了不成?”言语之间充满了嚣张跋扈之态。
只见那位将军面沉似水,冷冷地回应道:“吾乃边关大将纪安邦,此次奉圣上旨意回京述职。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当众调戏良家妇女,简直无法无天!还不快放开这位姑娘!”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在场之人耳膜嗡嗡作响。
“你......”李衙内瞪大了双眼,满脸不甘地盯着纪安邦,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因为眼前的纪安邦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杀气,仿佛能将一切都吞噬殆尽。而在纪安邦身后,则整齐排列着一排排杀气腾腾的士兵,他们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只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纪安邦大手一挥,沉声喝道:“把这些家丁给本将军驱散!”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气势如虹,瞬间便将围着徐筱涵的家丁冲散开来。家丁们吓得屁滚尿流,纷纷抱头鼠窜。
纪安邦带着徐筱涵和李四快步向前走去,一路上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终于走出了一段距离。纪安邦这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二人,缓声道:“此处已经安全了,你们尽可放心离去。”
李四连忙躬身拜谢道:“这位将军,今日多亏您仗义出手相救,若不是您及时赶到,恐怕我家小姐就要遭遇不测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啊!”说着,李四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徐筱涵也走上前来,她美眸流转,满含感激之情地望着纪安邦,轻声说道:“谢谢您,将军。”其实以徐筱涵的身手,对付那十几个家丁并非难事。只是一旦动起手来,恐怕会招惹不少麻烦,甚至还可能牵连到梁山。
纪安邦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不知姑娘芳名如何,又是出自哪户人家呢?”
“我……”徐筱涵一时之间有些语塞,而纪安邦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一些欠妥,哪有一见面就问人家姑娘闺名的。想罢他也不再说什么,转头就骑着马走了。
看着纪安邦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徐筱涵不由得感叹道:“想不到这个纪将军倒是一个真将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