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精神病？”
听到这话，我也是一愣，随之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试图催动骨纹。
但不管我咋使劲儿，手上的骨纹还是纹丝未动。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右手，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幻境在影响我的精神。”
我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声音在这死寂的灵书镇街道上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那呼啸的风声，像是在嘲笑我的无力。
我拼命地回忆着在阑扎木镇的点点滴滴，那些激烈的战斗、诡异的鬼物、神秘的老鬼叔，每一个画面都如此真实，怎么可能是一场幻觉？我看向伯常，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怜悯与担忧，可这在我眼中却成了一种嘲讽。
“伯常，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衣服。
“我明明在阑扎木镇，我在寻找芷若，我拥有了炼化阴气的能力，这些都是真的！”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在哀求他承认我说的才是事实。
伯常轻轻地掰开我的手，摇了摇头。
“老殷，你醒醒吧，这一切都是你的幻想。芷若已经死了，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才会陷入这种精神错乱的状态。”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踉跄地后退几步，脑海中不断闪过芷若的笑脸和她消失时的恐惧眼神。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我所经历的痛苦和挣扎又算什么？我再次看向周围的街道，那阴云密布的天空、紧闭的店铺，仿佛都在一点点地扭曲变形，变得更加虚幻。
“不，不，不！”
我疯狂地摇头，双手抱住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我开始在街道上狂奔，一边跑一边呼喊着芷若的名字，希望能从这场可怕的 “梦境” 中醒来
。可无论我跑得多快，周围的景象始终没有改变，反而越来越模糊。
突然，我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精神困境，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
这种认知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我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渐渐消散，而我也在这无尽的挣扎中彻底崩溃 。
我喘着粗气站了起来，赶紧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现在的情况，可能就跟之前在葬剑村，天昊灵君制造出来的精神界一样，不可能是我疯了。
但我看了看街上的街道，还有路人，这些跟之前乌托邦都不一样，因为乌托邦只有黑天，而且村民的行为都非常怪异，现在我所处的地方，完全是一个正常的世界。
我喘着粗气站了起来，双手还在微微颤抖，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涌的心情。此刻，我无比确信这一切绝非现实，或许就如之前在葬剑村遭遇天昊灵君制造的精神界那般，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迷局。
我目光急切地扫过街道上的行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们的神态、动作，看似自然正常，可我心中的疑虑却丝毫未减。
我反复打量着周围的建筑，街边的树木，试图找出哪怕一丝破绽，来证明这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但现在，我的身上没有一点伤，也没有任何痛感，根本不像是阑扎木镇杀出来的。
就在这时，伯常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掌宽厚却带着一种莫名的陌生感。
“老殷，你看你，在精神病院吃不好，也睡不好，都瘦了，我带你去吃顿好的。镇子上新开了一家店，老板叫赖毛，那手艺，简直一绝！”
他的声音听起来热情又关切，可在我耳中却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
我如同一个被操控的机器人，机械地任由伯常拉着我前行。一路上，我不停地喃喃自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每走一步，我都在心中祈祷着能突然从这场荒诞的梦境中醒来，回到阑扎木镇，继续寻找芷若。
很快，我们来到了那家店前。这是一家看起来不大的馆子，典型的苍蝇馆子模样。
招牌歪歪斜斜地挂着，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像是被岁月侵蚀过。
门口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桌椅，桌腿上还沾着些泥土。
店内灯光昏黄，透过那有些污渍的窗户，能看到里面的食客们在热气腾腾中交谈着，可这热闹的场景在我眼中却显得格外诡异。
我站在店门口，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不愿踏入。
伯常轻轻推了推我，眼中满是关切。
“老殷，进去吧，吃点东西，你会感觉好很多的。”
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迈过那道仿佛隔开两个世界的门槛。
店内弥漫着各种食物混合的香气，可这香气却未能驱散我心中的阴霾。老板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他身上那件白色短袖被汗水浸透，胸前湿漉漉的一片，脸上带着质朴的热情。
“二位想吃点啥？” 他的声音爽朗，在这略显嘈杂的饭馆里格外清晰。
伯常熟稔地说道：“来份你们家的招牌，汆丸子！” 老板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向厨房，那麻利的动作仿佛在诉说着他对这份营生的熟练。
伯常拉着我在一张桌子前坐下，他的手依旧宽厚温暖，却无法让我感到安心。
“老殷，你听我说，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好好吃顿饭，等你病好了，咱们就回家。”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又有着长辈般的劝导。
我机械地点点头，目光却游离在四周。
店内的食客们或高谈阔论，或低头细语，一切都显得那么寻常，可我却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格格不入。
不多时，老板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汆丸子走了过来。
瓷盘上还冒着袅袅热气，一颗颗圆润饱满的丸子浸在金黄的汤汁里，汤汁表面浮着一层诱人的油花，葱花和香菜星星点点地散落其中，散发着勾人食欲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