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玥的依赖，沈书衍相当受用。
二人愉快地对着身旁的人用眼神指指点点。
沈初玥还又多加了个隔音符。
“大长老身边的是？”
“那个秃，哦不，出家人是万佛寺的佛子，在佛修中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沈初玥有些漫不经心，佛子嘛，她懂，合欢宗女修眼里的肥肉。
“有多特殊？”
沈书衍勾起唇角，压下声音，一副“有大瓜，快来猜”的神情，
“姐姐，你知道为什么这一届的顶尖宗门中没有合欢宗吗？”
沈初玥拧了拧眉，顶尖宗门每百年一换，但往往少有更替，沈初玥只知道现如今的合欢宗并非十宗之一。
但却不知，原它也是在顶尖势力的。
那为何，现如今，会沦为一流势力的末等呢？
“为什么？”沈初玥喝了口果汁，疑问道。
“因为啊，百年前，合欢宗一男修在佛子下凡间轮回悟道时，试图亵渎佛子圣体，污浊佛子灵魂，导致佛子佛心不稳。”
“原本互不干涉的佛宗直接一窝蜂地杀上合欢宗，身有杀孽的长老弟子皆被超度。”
沈初玥聚精会神地听着，
“所以，阴阳宗趁机大兴？”
“对的，原本合欢宗是合欢一道的老大，因为这件事元气大伤，阴阳宗后来居上。”
沈初玥吃着灵糕，借着沈书衍的遮挡，鬼鬼祟祟地有看向那名浑身上下写着“我佛慈悲”的佛子，撇了撇嘴。
从前她虽不信佛，但也是有着敬畏之心。
但自从自己被囚禁，连那点子敬畏也没了。
那段时间，她憎恨世上一切活着的生物，当然，死的也憎恨。
若真有因果报应一说，自己这个“问题的问题”的人也不会被原世界的天道卖了。
那群囚禁了自己的狗男人，也不会在世界重置后，忘掉所有的不堪，拥有个完美的人生。
但对于八卦，沈初玥还是颇有兴致。
附在沈书衍的耳边，她兴奋地问道，
“哎，那阿衍，佛宗这么大动静，是不是，就那个佛子的圣体，已经被亵渎了？”
原本有些心猿意马的沈书衍听到这话，有些诧异，
“咳咳，那到没有”
沈初玥有些不明所以，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双眼，正要问的再细点。
就感受到一股充满“慈悲”的视线。
顺着望去，对上了一双包容万物的金色眼眸。
那张充满佛性的面容似乎也愣了一瞬，紧接着给了自己一个佛笑。
“阿衍，我觉着刚刚好像真的看到佛了”
沈书衍自然也注意到了看向沈初玥的佛子。
不出预料没有动作，反而被身旁的大长老瞪了一眼，意思很明显——别带坏小少主。
沈书衍摸了摸鼻子，罕见地有些心虚，聊些不太纯情的八卦，这应该不算吧？
听到沈初玥有些迷糊的话，沈书衍重新扬起了甜笑
“姐姐，他是佛子吗，也算是佛吧 。”
沈初玥摇摇头，还在看向那个佛子，嘴里嘟囔着话，“不是哦，佛在他的眼里。”
“对了，佛子的名字是什么啊?”
沈书衍听见了这话，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只以为沈初玥是被道貌岸然的佛子蛊惑了心神。
见沈初玥的注意全在那个佛子身上，沈书衍咬了咬牙，低头蹭着沈初玥的脑袋，恰巧遮挡住沈初玥的视线。
“姐姐，佛子身躯没有被污染哦。”
沈初玥听着八卦，耳朵支起，嘴里的糕点机械地咀嚼着。
“为了保证佛子的圣洁，佛子下凡时会服用让人不举的药物。”
沈初玥的眼睛长的有些圆，但还是有些疑惑“可是，那修士不是男子吗？”
沈书衍有了一瞬间的怔愣，姐姐她，懂得还挺多。
“那个修士男人身，女人心。”
沈初玥恍然大悟，八卦听完，拔吊无情地推着沈书衍的脑袋。
“重死了，你快起开。”
沈书衍眼看自己被用完就丢，虽然一早就知道她的性格，但唇边的虎牙还是痒。
“姐姐，阿衍给你解了惑，你也给阿衍解下惑好不好？”
沈初玥感受到脖颈的热意，有些不自在。
“不好，你快起来。”
沈书衍却不管不顾，凑到了沈初玥的耳边，
“姐姐，你告诉阿衍，你是怎么懂这些的？”
“姐姐长大了，就是不知道沈叔知不知道呢？”
“看过春宫图？”
“还是见过真刀真枪？”
“又或者，是和谁do过？”
“难不成，是三者都有？”
沈初玥涨红了双脸，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弄了隔音阵和隔音符。
被沈书衍爆发的气势震慑到，嚅嗫地有些说不出来话。
“我，我凭什么告诉你！ ”
“起开起开!”
“你讨厌死了！”
沈书衍脸上依旧挂着甜软的笑容，
“看来是三者都有了。”
沈初玥心有怨气，但实在不敢招惹这个黑化版阿衍。
更确切的来说，是不想爹爹听到这些。
她可是爹爹的乖乖女，崩人设万一被训怎么办？
“没有，我就是有个朋友”
“他，他们是那个”
“我有些好奇，就问了下。”
沈书衍眯了眯眼，
“朋友？不知是哪几位啊？”
沈初玥眼看沈书衍的手指离通讯玉牌越来越近，大脑飞速运转，
“是，是郁离。”
“姐姐，一个可不够啊？”
“还有，有大，大师兄。”
“还有吗？”
“端木熙。”
“三个啊？”
“啊？”
“嗯——？”
“嗯嗯，对，没错，就这三个。”沈初玥忙不迭的点头。
亲眼见沈书衍慢悠悠地将传音玉牌收回，沈初玥长呼一口气。
在心里流下了两行宽面条，
对不起了小郁离，
对不起了大师兄，
对不起了端木熙。
沈初玥忍受着良心的谴责，主动牵起的沈书衍的手，乖巧地笑道
“阿衍啊，我可是答应要保密的”
“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姐姐我可不想当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啊！”
沈书衍收起了那身骇人气势，又成了沈初玥熟悉的娇软弟弟：
“哎呀！”
“姐姐，你早说啊？”
“你要早说了，我就不现在问了。”
沈初玥揉了揉鼻尖，她刚没想出这个借口。
“早知道，我就一个时辰后再问了。”
听到这儿，沈初玥翻了个白眼，早问晚问不一样吗？
沈书衍却像是没看到，自顾自地说着
“毕竟刚说了佛子的小话，他要一个时辰后才听不到咱们的话。”
“我这榆木脑袋，到连累姐姐成了那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了~”
沈初玥有翻了俩个白眼，笑死，从她迫于淫威说出郁离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卑鄙的不能再卑鄙了。
沈初玥的第三个白眼还没翻上去，就停了下来，眼皮不停的抖动，像是得了帕金森。
不是，你等会儿！
“什么叫佛子一个时辰后才听不到咱们的话？”
沈书衍的反应比沈初玥还大，嘴巴先是张成了鹅蛋大小，又做作地用手掩住。
只露出了含笑的眼珠子，表情比沈初玥更茫然。
“阿衍没和姐姐说吗？”
“佛子有“谛听”的神通，百里之内凡是谈及佛子，佛子便可听到这人一个时辰的谈话”
“嘤嘤，都是阿衍的错，忘了和姐姐说了？”
“我原以为，姐姐是知道的。”
“不过姐姐放心，佛子事务繁忙，定没有时间听这些俗事。”
沈初玥也顾不得什么茶香四溢，闭了闭眼，再次抬起了僵硬的头颅。
与佛子来了个完美对视。
佛子再次对自己笑了一下。
看到那个慈悲的笑容，沈初玥觉得天都塌了！
什么慈悲，他一定是在骂自己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