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送武功秘籍?”花香接口道:“这可是金银珠宝也买不到的东西。”
“可大婚的时候,送武功秘籍,也不太合适啊!”鸟语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恐怕王爷也不会高兴的。”
尊主听着侍女们的话,心思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既然金银珠宝太俗,武功秘籍又不合时宜,那本尊就送她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尊主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本尊二十年前外出采药,偶然见到一种奇花,名为‘永生莲’,十年一开花,其花瓣有驻颜益寿之效。本尊非常喜欢,就移植过来,种到了峡谷之中,如今想来,这两天就要开花了,本尊将其赠予林丫头,作为她大婚的贺礼!”
“永生莲?那可是传说中的宝物啊!”山青、水秀、花香、鸟语闻言,皆是露出了惊讶之色。
“没错,正是这传说中的宝物,才配得上本尊的这份心意!”尊主站起身来,一挥衣袖,身形已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阵阵回响,“你们在此等候,待本尊归来!”
四大侍女目瞪口呆,陪在尊主身边几十年了,从未见过尊主如此兴奋过。
“大姐,您见过‘永生莲’吗?”水秀看着尊主风风火火的样子,疑惑地问道:“开什么颜色的花?”
“没有见过。”山青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尊主什么时候移植回来的。”
“‘永生莲’,寓意太好了!”鸟语开心地说道:“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北静王和王妃肯定非常满意。”
“那还用说,尊主这份心意最是难得。”花香也开口说道:“只要尊主开心就好。”
就在四大侍女议论纷纷,尊主意气风发地去寻找‘永生莲’的时候,贾宝玉正漫无目的地走在离家出走的路上。
他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要去哪儿,去找谁?
只是低着头,一路向前,向前。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饿了,就摘点野果子吃,渴了就到处找水喝。
突然有一天,走到一片郁郁葱葱的山峰前。
眼前的山峰高耸入云,四周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显得神秘莫测。
贾宝玉抬头仰望,只见山峰之巅似乎隐约有一抹奇异的光芒闪烁,他不由得心中一动,决定攀登上去。
山路崎岖,杂草丛生,贾宝玉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他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有什么未知的危险突然袭来。
随着高度的增加,雾气越来越浓,贾宝玉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
但他没有退缩,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毅力,继续向前攀登。
他不想回家,他要忘记过去的一切。
自从与温婉贤淑的宝姐姐成婚后,宝玉的心中便如同被一块无形的大石头紧紧压住,那份沉重,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尽管他努力想要融入新婚的生活,却总是难以拂去心头那抹挥之不去的阴霾。
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宝玉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妹妹那娇嗔而又美丽的面庞。
她的笑颜如花,眼眸似水,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深深地刻印在他的心底。
他仿佛还能听到她的轻声细语:“妹妹知道,你心里有我,只怕是见了姐姐,便忘了妹妹。”
那声音,带着几分幽怨,几分无奈,让宝玉的心如刀割一般隐隐疼痛。
而当宝玉睁开眼,仿佛又看到黛玉正扛着那把小巧精致的小锄头,在落英缤纷的花丛中独自葬花。
口中低吟着那句“质本洁来还洁去,一抔净土掩风流”,声音哀婉凄切,令人闻之动容。
眼前一片片美丽的花瓣随风飘荡,宛如天空中飘落的雪花,纯洁而又无瑕。
“世人都说金玉良缘,俺却只念着木石前盟。”
宝玉的眼前,这些花瓣却突然化作了林妹妹的一双双眼睛,全部哀怨地望着他,仿佛在无声地控诉:“宝玉,你好狠的心!你怎能弃我而去,投入他人的怀抱?”
“林妹妹,我没有忘记木石前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结婚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了雪雁站在你旁边,谁知揭盖头的时候,却突然变成了宝姐姐。”
这些幻象让宝玉痛苦不堪,他深知自己对林妹妹的情感无法割舍,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无奈。
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林妹妹能够原谅他的选择,希望他们能够来生再续前缘。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因为现实的枷锁已经将他牢牢束缚,让他无法挣脱,只能在这无尽的痛苦中挣扎、徘徊。
终于,他迷迷糊糊中,登上了山峰之巅,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只见一片奇花异草环绕之中,竟藏着一座小巧精致的凉亭,凉亭的檐角挂着风铃,微风拂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凉亭中央,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那光芒温暖而不刺眼,仿佛能洗净人心中的尘埃。
贾宝玉走近细看,只见玉石上刻着些奇异的纹路,上面清晰地刻着两行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他心中一动,伸手轻触玉石,瞬间一股温润的力量自指尖流入体内,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与宁静。
这块石头好熟悉!
宝玉连忙伸手从怀中掏出自己那块玉。
反复比对,赫然发现,这两块石头,形状竟然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的字,也完全相同。
只是这块玉石很大很大,自己身上的玉石很小很小而已,宝玉怔住了,呆立良久,不知如何是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块玉可是自己一出生就带着的,怎么会和眼前的玉石完全一样呢?
“蠢货,竟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断喝,犹如当头一棒,宝玉顿时醒悟过来,转身望去。
发现远处一个癞头和尚,一个跛足道人,两人正说说笑笑地走来。
刚才喝斥自己的正是癞头和尚,尽管邋邋遢遢的,宝玉却觉得无比亲切,就好像早就相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