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艰难地睁开眼睛,视线很快便清晰起来。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四周是她的四位侍女——山青、水秀、鸟语和花香。
正是师父云游归来,带回来的四个女娃娃,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师父和师兄先后离开后,自己咬着牙把抚养她们的重担接了过来。
并且把自己的大部分本事都教给了她们,山青水秀主学武功,鸟语和花香主学医术。
她们成年后,尊主便告诉她们四个人的身份来历,让她们选择是走还是留下。
谁知她们四人没有丝毫犹豫,一起跪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说道:“既然在谷中长大,那玄黄谷就是我们四姐妹永远的家,尊主含辛茹苦抚养我们长大,生恩大于养恩,从今以后,我们便认您为主人。”
看到此刻的她们正围在床边,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担忧和焦虑。
尊主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尽管她感到疲惫,但看到她们的面庞,心情不禁轻松了许多。
“尊主醒了!”山青惊喜地喊了出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吓死属下们了。”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又因为尊主的苏醒而显得明亮。
水秀则更为实际,立刻说道:“尊主饿了吗?快,把吃的端过来。”
她走上前来,温柔而有力地将尊主从床上扶起,调整好靠枕,让尊主能够舒适地坐起来。
鸟语和花香见尊主已经醒来,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她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相视一笑,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大桌子丰盛的美食便摆上了桌子,色香味俱全,显然是她们早就准备好的。
尊主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满是欣慰,顿时觉得自己的肚子空空如也。
看到尊主吃饱喝足,山青和水秀对视一眼,似乎在无声交流着什么,然后轻声道:“尊主,您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我们都担心坏了。”
“是啊,尊主,是不是吃了药丸的缘故?”鸟语也担忧地问道:“现在可有不适的地方?”
“什么,竟然昏迷这么久,看来林丫头的药丸真的解毒了!”尊主也大吃一惊,冷声说道:“本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反而全身通畅,扶我起来!”
“是,尊主。”
山青和水秀一边一个,小心地把尊主搀扶起来。
看到尊主身体无恙,四人放下心来。
“尊主,您长高了哎!”花香激动地喊道:“您看,原来只是在我们的腰部,现在已经达到我们的耳朵了!”
“是啊,尊主。”鸟语也激动地说道:“您真的长高了一大块!”
“还是林丫头高明啊!诚不欺我。”尊主掩住内心的喜悦,神色淡定地说道:“本尊已经一把年纪,马上要入土的人了,早就不在意自己的高矮胖瘦。”
想到师兄和自己的约定,尊主也早就不在意了,但是这件事还是要师兄知道才好。
看到尊主竟如此通透,山青、水秀、鸟语和花香不禁乐在心头。
“准备准备,本尊要去岐黄谷。”尊主沉声吩咐道:“去找师兄讨个说法。”
“是,尊主!”四大侍女满心欢喜,齐声回答。
山青闻言,立刻着手准备出行的车马,而水秀则细心地为尊主整理行装,确保一切所需之物皆已备齐。
鸟语和花香则忙碌于打点路上的细节,比如准备一些路上可食用的干粮和清水,还有应对不时之需的草药。
为尊主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物,步伐稳健地走出房门。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她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岐黄谷进发,沿途的风景如画卷般展开,但尊主坐在轿子里,无心欣赏,心中只想着与师兄的约定。
岐黄谷渐渐映入眼帘,那里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尊主深吸一口气,停下了轿子,心中默念:“师兄,我来了,今日定要与你辩个明白。”
突然,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拦在了她们前行的道路上。
她的身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却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凛冽之气。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岐黄谷?”女子的声音清冷而空灵,仿佛自远古传来,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
她的目光如炬,直视着面前这两位不速之客,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戒备。
山青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姿态恭谨而谦逊:“我们是来自玄黄谷的弟子,此番前来,实则是奉尊主之命,有要事需面见我们的师伯。还请姑娘慈悲为怀,代为通传一声。”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敬意与恳求,希望能够打动这位守门的女子。
然而,白衣女子听后,脸上却并未露出丝毫动容之色,反而更加冷漠地说道:“玄黄谷?哼,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岐黄谷自古以来便是女儿国,从未有男子踏足,不会有你们口中的师伯。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还是快些离去吧,莫要再白费功夫。岐黄谷圣地,岂是闲杂人等可以随意进出的?”
水秀见山青言辞恳切却未能打动对方,也急忙上前一步,与山青并肩而立,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姑娘,且慢拒绝。我们深知岐黄谷规矩森严,但此事关乎重大,万不可延误。实不相瞒,我们的师伯正是岐黄谷的现任谷主,与我们尊主乃是同门师兄妹。此番前来,确有紧急要务相商,还望姑娘能够网开一面,通报一声。”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真诚与期盼,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理解。
“哼,你说是就是啊?有何证据?”白衣女子显然不相信她们的话,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山青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上前去:“这是我们师尊的信物,请姑娘过目。”
白衣女子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漠:“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轻易放你们进去。需要先去禀报谷主,你们在此等候。”
说罢,白衣女子转身欲走,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
“不用等她,直接上山!”尊主的声音突然从轿子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