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鹤的脸犹如被寒霜笼罩,紧紧地绷着,
冷峻的面容仿佛是一块冰冷的铁板,每一道纹路里都透着丝丝寒意。
他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话语,声音像是寒夜中锐利的冰棱,
直直地刺向天禄:“此前也没见你这般客套,墨砚舟呢?”
天禄脸上那尴尬的笑容,就像是被凛冽的寒风,瞬间冻住了一般,显得极为僵硬。
他站在原地,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唯有那双手,下意识地缓缓抬起,挠了挠头,
而后赶忙赔着笑解释道:“这不是不知道您是惜姐的亲生父亲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小声地嘀咕着,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哼鸣,“不知者无罪嘛。”
此时,南宫鹤端坐在马背上,宛如一座冷峻的雕像。
此时的南宫鹤,端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得宛如一座冷峻的雕像。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就像身后有一根,无形的支柱支撑着他,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气息。
他微微低头,眼睛半眯着,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天禄,
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像是从冰窖深处传来的,
带着刺骨的寒冷:“没时间同你闲扯,赶紧带我去找墨砚舟!”
天禄听到这话,就像得到大赦一般,急忙不迭地点头,那脑袋点得如同捣蒜一般。
同时,他的脸上迅速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种卑微和殷勤,仿佛要把所有的谄媚都写在脸上。
接着,他快步走向一旁的马匹。
那匹马儿长得高大而健壮,身姿矫健,
月光如同轻纱一般洒落在它的身上,它那棕毛就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的上等绸缎,
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每一根毛发,都像是在诉说着,它的强壮与活力。
天禄来到马前,双手熟练地抓住缰绳,左脚轻轻一踩马镫,
身子借力一跃,动作敏捷地翻身上马。
他在马背上坐定后,朝着南宫鹤恭敬地说道:“劳您跟紧在下。”
南宫鹤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个低沉短促的“嗯”字,
那声音短促而冷漠,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
天禄刚要策马前行,就听到南宫鹤又喊了一嗓子:“等等。”
这声音像是一道命令,让天禄的动作瞬间停住。
天禄的脸上瞬间又堆起了笑脸,那笑脸就像是一张被狠狠揉皱后,又强行抚平的纸张,
满是谄媚的褶皱,和讨好的痕迹。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殷勤:“您还有什么吩咐呀?”
南宫鹤连个眼神都没给天禄,就像天禄根本不存在一样。
他只是扭头,朝着身后的两名手下,轻轻招了招手。
那两名手下,就如同训练有素的鹰犬一般,身姿矫健且动作迅速。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机警和服从,脚下的步伐快速而沉稳,几乎是瞬间就走上前来。
南宫鹤微微低下头,压低了声音,那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二人去将夫人请至小院,
切记,态度恭敬些,务必做到相较于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懂吗?”
两名手下听到这话,立刻恭敬地抱拳,那拳头握得紧紧的,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起,显示出他们的力量与决心。
他们的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向南宫鹤鞠躬行礼,
同时使劲地点头,那点头的幅度很大,充满了敬意:“是!”
他俩刚要转身离开,南宫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眼睛微微睁大,补充道:“对了,顺便把极夜岚也一起带过去。”
交代完这些,南宫鹤这才缓缓转头看向天禄,
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耐烦,就像是在看一个讨厌的苍蝇。
他的语气里也充满了不耐:“别磨磨蹭蹭的了,带路吧。”
天禄的眼角剧烈地抽搐了两下,那抽搐的幅度很大,像是眼皮不受控制地在跳动。
他心中暗暗叫苦,那苦水像是要从心底涌出来一般:
请苍天!辨忠奸!
什么叫我磨蹭啊?
明明是他事儿多好吗?
怎么全成了我的不是了?
天禄欲哭无泪,心里虽然满是怨气,就像有一团怒火在心中燃烧,
可是脸上还得强撑着笑脸,那笑脸像是一层脆弱的面具,随时可能被内心的愤怒冲破。
这一刻,他终于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强颜欢笑”。
没办法呀,谁让少主特意交代,要比对待老爷子的态度还要谦卑呢?
我懂,我都懂,这不就是少主未来岳丈嘛。
少主无非是想讨岳丈欢心嘛,只要岳丈同意,那岳丈就是板上钉钉的岳丈。
如果岳丈不满意,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那也是别人的岳丈。
可这...讨岳丈欢心的活计,怎就落到了他头上?
天禄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就像一片乌云一直笼罩在他的头顶。
正这么想着,突然,一只野兔像是一道灰色的闪电,从旁边的草丛里窜了出来。
那野兔跑得飞快,它的四条腿快速地交替着,眨眼间就冲到了天禄的马前。
天禄的马受到惊吓,“咴咴咴”地大声嘶鸣着,那声音尖锐而惊恐,划破了周围的寂静。
马的前蹄高高扬起,就像两根笔直的柱子冲向天空,马蹄下的泥土被扬起,在月光下形成一片小小的尘埃云。
天禄在马背上的身子,猛地向后仰去,
他的双手在空中乱抓,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的身体,差一点儿就被甩落下来。
他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眼睛瞪得大大的,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他双手慌乱地紧紧拉住缰绳,双腿用力夹紧马腹,就像两把钳子紧紧夹住一样。
他的嘴里不停地轻声安抚着马儿,那声音轻柔而急促:
“嘘,嘘,别怕,别怕。”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马慢慢安静下来。
天禄越想越气,又不是我的岳丈,凭什么要我来做牛做马?
“真是个倒霉蛋。”南宫鹤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嫌弃和不满,“怎么如此笨手笨脚的?就这么点小事都能弄出这么大动静。”
天禄心里又是一阵委屈,那委屈像是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可又不敢顶嘴反驳,只能赔着笑脸说道:“实在是这畜生突然受惊,小的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南宫鹤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那眼神像是一道冰冷的刀刃,
没好气地说:“愣着作甚?被点穴了?还是裤管黏大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