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默正准备带人离开时,一直在旁不说话的赵家公子越若龙忽然开口道:“你觉得杀了陈玄霆和罗笑这两个废物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么?你只要交出我感兴趣的东西,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金子默迟滞了一下,回头瞄了赵若龙一眼,说道:“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猜,凡事都要讲证据。”
赵若龙不屑地冷嘲道:“你怕了?”
怕?金子默仅是有些顾虑而已,但顾虑又有什么用。他一挥手道:“就这样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想知道我是谁不是靠吓的,你有什么招尽管放马过来!”
被淘汰下来的人都留在猛虎城中观战,各战队间怼得越激烈,这些人就看得越兴奋,都在起哄让他们提前热身干一场。钟美琪在一片起哄声中带着她手下两支离开,回到俱乐部后开了一场庆功宴,凡是今晚在猛虎俱乐部旗下四间连锁酒馆喝酒的全部免单。
子时有雨,庆功宴散后都各自离开俱乐部了,钟美琪一时高兴喝的有些多,走路都左摇右晃的,钟小宝正想扶她回去休息时,钟美琪突然对准备离开的金子默说道:“修罗小学弟,站住,师姐我要让你扶我回去,你敢吗?”
青龙和美杜莎都看着金子默。金子默感到有些不自然,都什么眼神,这样看着他干什么?他脸上又没有字!
金子默迟疑了一会,耸了耸肩道:“扶个醉猫回去而已,有何不敢?”
金子默说着就走过去扶起了钟美琪,女人的体香夹香水味送进了金子默的肺里,就像点燃了他肺里的汽油,顿感一阵火热,就像重温了一遍过去的那一幕幕火热的缠绵。
钟美琪已有几份醉意,凑到金子默耳边妖冶地说道:“你不是一直像防贼一样防着我把你吃掉么?怎么,你现在又不怕了?”
金子默有些栋定地说道:“你多想了,只要我不想趁人之威,一个女醉猫能对我干什么?”
钟美琪痴痴一笑道:“哈哈,你还像以前那般可爱,告诉你哟,女醉猫才是最可怕的野兽,会把你吃干抹净。”
看样子她醉得不轻。金子默似有顾虑,便让钟小宝一直扶他妹回去,岂料钟小宝被钟美琪一个眼神吓得不敢接话,连忙找借口遁。
坏她姐的好事会被扣零用钱的,这事他万不能干。
至于胖子,她也还指望这张长期饭票,同时又有所顾虑,心想自家兄弟要头顶青青草原了,他正要上前扶一把钟美琪时,神户千鹤就醉熏熏地倒在胖子怀里,有些语无伦次的,胖子只能扶着她回去休息了。
就后只剩下美杜莎和青龙了。这三个女人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美杜莎有两份恨意三分不甘地说道:“我还要回去检查小玉今天的功课,明天见。”
青龙也双后合十,微笑道:“我也有还有功课要做,晚安。”
金子默本以为美杜莎会抢着送钟美琪回去的,没想到都转性子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钟美琪捂起嘴笑道:“呵呵,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你想知道原因吗?”
女人的心不是不知道为好,现在还不是缠纠这些的时候。万一那位赵家公子真的知道些什么,他不能将身边的人都拖下水,还是保持着这似是而非的状态好了,让她们怀疑也好、不断地试探也好,只要她们不敢确定就一定不会越过雷池。
所以金子默装起糊涂来,钟美琪感觉像狗咬乌龟,你进他就缩,你认真他就糊涂。
钟美琪醉熏熏地眯了眯眼睛,狐疑中带着一线恼意:好,你就装糊涂吧,我一定会将你的面具揭下来,我相信我的直觉你就是他!
这两人就像打起了一场无形的攻城防守战。任钟美琪如何进攻,金子默就是龟缩不正面交锋。
钟美琪就住在猛虎俱乐部的顶层空中花园。金子默将她扶回住所后正欲离开时就被钟美琪揪住了衣领,带着几分妩媚的醉意说道:“这么急着回去干嘛,说什么我也是你的老板,你怕我吃掉你么?”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金子默被钟美琪拉到了大厅中。
大厅的墙壁是一个大大的壁酒柜,什么样的酒都有。钟大美琪似乎还没喝够,来到酒柜前问道:“修罗小学弟,你想喝点什么?八五年的拉菲,还是二十年陈的女儿红?”
金子默往沙发上一躺,说道:“红我来瓶八二年的雪碧,谢谢。”
钟美琪哈哈一笑,抽了一瓶白酒和半瓶碧绿色的酒来到他面前,说道:“八二年的雪碧没有,但八零年的红星二锅头倒是有一瓶。”
她说着就拨木塞子将那瓶八零年的红星二锅头倒到那半瓶碧绿色的酒里。
“这是什么酒?”金子默问道。
钟美琪拿着酒来到金子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这是好酒,它叫火烧山,你一定喝过!”
金子默愣了一下,套路不设防,又想来套他的话?他连忙摇头道:“听说过没喝过。”
“你当真没喝过?我觉得你在撒慌,不是好孩子哟。”钟大美人进一步逼近金子默。
钟大美人的火辣身材让金子默感到有些不自然,正想后移一点时却发现退无可退了。她一只手轻托着金子默的下巴,低下头去说道:“告诉你一个密秘,我和我的第一个男人就是喝了火烧山之后把火点着的。”
钟大美人这醉熏熏的样子的确很诱人垂涎欲摘。金子默有些口干舌燥地咽了一口口水,这辣美人想暗示什么呢?
“八零年的二锅头,三十年阵的火烧山,混在一起就像火星混汽油,我喜欢。”钟美琪哈哈一笑,仰头喝了两口,酒下咽的声音如诱人犯罪的魔音。
钟美琪忽然认真地看着金子默,眼睛醉红醉红的像只兔眼似的,她不是喝多了,这红的让金子默有些心痛。她就这么看着金子默片刻,说道:“今晚我想做一个危险游戏,却又怕正的坠下了万丈深渊,你能倍我喝吗?”
“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金子默正想抢去她手中的酒时,钟美琪已仰头喝了一大口,忽然怼住了他的嘴,缓缓地喂了一口酒过去。
咕……咕……
金子默咽了两小口下去,这酒很甜、很烈,烈到烈火焚身。
钟美琪此时有种说不出的妖艳。
金子默夺过酒瓶,说道:“好,我倍你喝!”
钟美琪忽然将金子默推开,带着几分醉意说道:“但是我不倍你喝,有本事你来喂我……”
两人在厅中玩起了躲猫猫,你追我赶的。那一瓶火星混了油的酒越喝越少,喝到最后酒尽了,人也燃了。
钟美琪疯得像着小野猫,金子默咬着牙忍受着这只小野猫的嘶咬,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要被吞没了。
金子默看着她后腰上的那一道凤凰胎记,腑身扼着她的脖子,如同野兽低沉咆哮地说道:“危险游戏要开始了,你准备好坠下万丈深渊的准备没有?”
钟美琪醉眼迷离地看着金子默脸上那张恶鬼面具没有作答,她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一步就像踏向悬崖,直觉告诉她,他是。
“有一万个可能我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呢?”金子默问道。
钟美琪凝视着那双眼视许久,说道:“声音和脸容都能骗人,但心和眼睛不会骗人。万一是呢?我不争一万,只争万一,不然这怎么叫作危险游戏呢?”
金子默露出极具侵掠性的邪笑,说道:“那就是说你已准备好了!危险游戏正式开始!”
那一瞬间,她的心像悬在半空中,此后就像坐过山车般,这颗心一直无法安稳,就像一个随时都要摔下万丈深渊的人。
也不过去了多久,狂暴停了骤雨止了。她伸出手去轻抚着那张面具,仰望着那双眼睛,说道:“能让我摘下你的面具吗?”
“你想确认我是谁?”金子默忽然如同一个邪恶的暴徒看着她。钟美琪点了点头,若看不见这张脸,她的心将一直悬着,就像背着最爱的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她愿意用一生却赌,此时却又怕满盘皆输。既想揭下又没忽然没有勇气了。
金子默抓着她的手,邪邪一笑道:“危险游戏才刚刚开始,这么急着结束揭开答案,这实在太没趣了。既然已经开始了,何是结束就由我说了算。”
“你还想干什么……你混蛋!”
“我不混蛋,怎叫然险游戏?”
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大厅中,落在钟美琪身上。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半了。钟美琪已疲惫到不愿意动半个手指头。
金子默刚刚离开了,还留了一个恶魔鬼具给她做记念。她刚才拼尽最大勇气揭下他的面前时,竟然现他还戴着一个面具。
这真是一个可恶之极的混蛋。他倒底是不是他?是修罗还是她心里那个人?
钟美琪忽然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说道:“我的金子弟弟,我曾熟悉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肉,每一缕气息。你忘了你有一个很明略的特征!你说得对,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何必要这么快结束呢?”
刚才那种心一直悬在悬崖边上的感觉真的很美妙,就像爱上了一个世上最危险的爱人!
她不喜欢太平凡的东西,否则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