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在空气中弥散着。
杜江被一拳轰飞到花坛上,血染红了奄奄一息的鲜花!
这就是千马城梅花螳螂门的得意门生?刘子龙的同门师弟?螳螂武社的四位保荐生之一?
螳螂武社也不算弱,在上百武社中排在第二十五!
一张材质特殊的纸券飘落在金子默面前,入场券三个字赦然入目。
“入场券?你这么弱,并没有资格参加武道大赛!”
金子默一腿踩碎了这张还没有填上名字的入场券!杜江就像被人踩中了心脏似的,怒瞪着金子默,最后一口气上不来而晕倒了。
这逆杀如瞬雷不及掩耳,当所有人都回过神喘过一口气时,全场鸦雀无声:这是真的么?
“偷袭!这废物偷袭算什么?”螳螂武社的学员惊慌失措地指着金子默说道。
偷袭?这是一个最可笑的笑话,倒底是谁在太极武馆大门前三番四次叫嚣挑衅呢?金子默不过是直接用拳头回应罢了。
在面对变异兽时,变异兽会和你耍了嘴炮之外再动手么?或许在你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将你撕成十块八块了。
这就是窝里养兔子的悲哀,窝里的兔子跟本不知道森林狼的凶残!
金子默冰冷地盯着这几个螳螂武社的人,轻喝一声道:滚!
这几个人果真被吓到屁滚尿流,眨眼间不知逃到哪里去了,连杜江都丢下不管了。金子默来到了杜江身边,将他一把拎了起来。
周围的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想干什么!
金子默拎起杜江后便拨通了一个电话,说道:“喂,大象吗?带救护队去螳螂武社吧,多准备几十副担架!”
电话那头的大象愣了好一会,回过神后,大象“沃槽”一声,惊呼道:“金子,你想干什么?”
金子默很干脆地说道:“我要踢馆!”
大象还想劝说点什么,金子默就挂掉电话了,索性连电池也拨掉了。他喂了往杜江嘴里灌了一口强效金创药,吊住他一条小命,然后拎着他向螳螂武社飞奔而去。
螳螂武社离太极武社有十来分钟的车程,现在这个点上第八区堵车有点严重。就在此时,堵在路上马路上的人突然看见一道人影从窗车前闪过,那飞奔的速度飞驰电闪的,比正常的车速还快,最起码达到了150公里每小时以上,更重要的是此人手上还拎着一个昏迷中的人闪电狂奔!
发生什么事了?马路上不少人都看见了这一幕。
金子默要单挑螳螂武社的消息爆炸式传开了,但刚才他Ko金子默那一幕太快,并没有人摄录下来,有些无法相信这个结果的纷纷指责金子默不厚道,依靠偷袭一击得手,还大放谬论指责其毫无武德!
谣言并不止于智者,而是止于下一个谣言。
四分钟之内,学院地的武道论坛上就炸窝了。而此时谣传中毫无武德的一年九班废物呢?
在螳螂武社中,十几个人正围在刘子龙面前,其中有七八个老生七八个一年级的新生。螳螂武社的四位新人王有三位在这里。
其中一位新人王和金子默同班,名为赵子德,据说他还有另外一位孪生兄弟也有螳螂武社,但自开学以来就没有见过他,据说是被八卦螳螂门的门主带去修练了。
螳螂武社中梅花、八卦两大螳螂流派都在,而六合和地螳两个小分支也有弟子在。金子默要来螳螂武社踢馆的消息传来后,这几个分支的出色弟子都聚在了一起。
虽说刘子龙只是一个黑道公子的身份,外人眼中的小混混,但其曾祖父却是螳螂拳的一代宗师,这四流派系的螳螂拳皆有高深的造诣,他曾祖父非但没有将四派合一的念头,还分别改善了四流派的拳术套路、进一步发挥出这四派螳螂拳的各自特色。以刘子龙曾祖父在螳螂拳四流派的声望,这些人以刘子龙为首也是理所当然的。
螳螂武社的教练有一大半是他曾祖父的亲传学生,能否进得了内院全靠武社的教练栽培了,若能得到这些教练的开小灶及武社资源倾向,进入内院也是十拿九稳的事!谁不想抱紧这条大腿?
赵子德哼的一声道:子龙师兄,这小子实在太倡狂了,他不但不将你放在眼里,三番四次无视你的警告和你抢女人,现在还要狂言来踩我们武社。要是我们给他一次血的教练,他是不会悔改的!此人就交给我了,只要他敢来,我不废了他的武功好好给太极武社上一堂课,我就不叫赵子德。
其它老生也颇为赞同,说道:“我螳螂武社沉寂得太久了,在第二十四、二十五八之间徘徊了十几年,我们这一届收了四个武功非凡的新生和几十个天赋不错的好苗子,今年也该我们武社掘起了!只要赵子龙回归武社,以他的实力,下学期的武社大比必定能让螳螂武社一举挤进前十,铁流云、石惊雄之流又算得上什么?至于那个废物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用不着子龙动手,下面那些小的自然会好好招呼招呼他!”
“对,只要他敢来,我们几个绝对会让他有来无回,不废他武功也要让他下半辈子当一个不能人事的废活儿,看他还敢不敢和你抢女人。”周转发那些天赋还算不错的新生一个个打着包票叫嚣道,佛仿金子默真的如他们听说的那般废!
现在形意武社都对金子默客气三分了,也就只有这些狗眼看人低自以为实力超群的无知之辈才会如此不屑。那三位来自千马城的新人王也将自己当成了螳螂武社的新人领袖了,相互间也在所不服,谁都想抢下这个功劳。
除了独自呆在某个角落里戴着耳机练着靴子的女生丝毫不屑于人云亦云,其余的人全都社金子默如无废,争着在刘子龙面前表现。
就在此时,一个螳螂武社的学员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指着大门外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大大大事不不不好了,那那那废物来来来踢馆了,就就就在门门门外……”
赵子德并没有耐心听他说完后面的话,他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阳,毒得很!他目中便闪过一丝歹毒之意,说道:“一个废物而已,惊慌什么?没看见我们在和子龙师兄开会么?让他先在外面呆上个把小时晒晒西邪掉一层皮,痛快痛快!”
六月的西斜太阳最毒辣,能剥掉人一层皮,所以又称西邪!
那个来报信的更慌了,因为杜江还在他手上,而且那杀星已经在外面干翻了十几个看门的,要不是那刹星故意放他回来稍快,他现在就趴在门外了,所以惊慌之下连话都没说清楚,而赵子德却不想和这种看门的货色吱吱歪歪下去。
就在此时,忽然轰的一声巨响,同时传来大门被轰开了的声音,赵子德等人这才意识到不妙,带冲了出去。他们还没冲到门口就已经看着门外躺着一地的武社学员,不断地在地上痛苦哀号着。
同时还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金子默回头看了一眼远处飞奔而来的救护车,带队前来救护的正是大象。
“这家伙来得真快啊。”金子默嘿的一声说道。他手里拎着一个人就走上螳螂武社的大门台阶。
赵子德当即指着他怒吼道:“混蛋,你这废物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来踢馆的!”
金子默将真杜江抡了起来,猛地砸向螳螂武社的大门门头,轰的一声门头被砸爆了,螳螂武社四个大字也被砸了个稀巴烂!
杜江掉落在地上时被摔醒了,随后又啪的一声,被一块碎木头掉落砸晕了。
踢馆?已经有一些附近的人闻讯而来,围在螳螂武社门外,此时不禁鸦雀无声,这馆也踢得太嚣张了!半点脸都不留给螳螂武社,连别人的脸都踢肿了。
砸招牌是踢馆的最大忌讳,不死不休!要么踢馆的人趴下,要么对方武社所有人被打趴!大象等人赶来时,金子默将杜江反脚踢甩了出去,然后重重地合上了大门!随后就传来咔嚓一声,大门的横闩被反锁了!
门外顿时寂静,他这是要干什么?关门打狗么?是关起来让别人群殴他,还是他群殴别人?
不少人心里痒痒的,正准备趴窗看戏时就看见金子默来到窗前,啪的一声拉下了窗帘,只能从缝隙中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人影。
那家伙好嚣张!不知道这是自信还是找死!
大象已经站在大门外拨通了林星的电话,焦急地说道:“老师,出大带出,金子他又要一个人去踢别人一武社的人了!”
电话里林星爱理不理地说道:“那你就在外面等等,要是他被打废了,你就直接送去急救好了。他爱去踢哪家武社的馆让他踢去好了,要是他哪天不折腾了,那就证明他在怀疑人生。”
随后林星就啪的一声挂机了。大象忤在螳螂武社大门前久久无语,都他妹的两个神经病。一个不担心学生的生死,一个不将自己的生死当回事。
他只能守在螳螂武社的大门外了。
大门之内,金子默一人面对螳螂武社内四百余人,其中老生新生各半。但在金子默眼里,他们都是一个球样,新老生并没有什么区别。
就像变异兽一样,不会去区分你是老人还是小孩都只是猎物!
刘子龙领着一群看上去颇有气场的学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