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陈恕望着在空中横冲直撞的数十个中老年人,喜笑颜开。
这并不是他恶趣味,而是他为这些中老年人重返年轻的青春活力而感到高兴。
“该我了,该我了。”吕依兴奋冲到陈恕身前。
她亲眼目睹那些中老年人一个接连一个飞上天空,早就难以按捺内心的激动。
“剩下的人,你们一起来吧。”陈恕大手一挥,将剩余的年轻人都召到了身前。
“一起来?”吕媛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没有过多怀疑,只当作是陈恕为凡人启蒙的经验有了提升。
“你们全部盘坐下来。”陈恕又提出了新要求。
这些年轻人不疑有他,纷纷就地盘坐。
待他们盘坐下来后,就感觉到一种似有若无的气感自天门进入体内,在体内循环一整个周天后,又在丹田处缓缓凝集成一个气旋。
而后,他们听到陈恕继续说道:“闭目凝神,按照你们学到的修行法,按照我刚刚帮你们梳理出的混元气运行轨迹,静心吐纳修行。”
他们一一照做,闭上双眼,缓缓吐纳,运转周天。
吕依学习的很认真,但除了最初猛然灌入体内的混元气后,她再行吐纳,却感觉混元气稀薄到好似不存在。
她按下心中的躁动,强行运转一个周天,丹田的气旋还是仅有一层,几乎没有丝毫壮大。
于是她鼓起勇气睁开眼,却见陈恕又去逗弄地上的鸡蛋鸭蛋,没有再理会他们的意思。
“难不成,已经教学结束了?”吕依嘀嘀咕咕,尝试着运转混元气。
混元气运行无碍,但她丝毫没有要踏空而起的意思。
“什么意思,不是炼气启蒙后,就能飞了吗?”吕依满肚子都是疑惑。
与陈恕相处了几日,她已经知道陈恕虽然拥有大神通,却不怎么有架子
于是她试探着冲陈恕喊道:“陈恕先生,您对我们的炼气启蒙,已经结束了吗?”
“对啊,结束了。”
“可是,我为什么不能飞?”
“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你只需勤恳修行,炼气百层后自然就能学会踏空飞行了。”
“炼气百层?”吕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亲身体验过修行后,她清楚知道以她刚刚的修行速度,哪怕废寝忘食去修行,怕是数十年都无法突破炼气百层。
其实,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她没考虑到修行越往后会越难。
以她的资质,倾尽终生的时间和心血,或许才有可能踏入炼气百层。
就是,还是陈恕帮她塑造的第一个气旋无比坚固情况下。
若是仅凭她自己摸索,大概率会根基疏松,炼气数十层便是极限了。
“那董教授和吴教授他们怎么可以飞?”吕依很是不服气,甚至还感觉到不公平。
“他们年纪大了呗,若是让他们去修行,不仅效率低,还会大大占用工作时间。所以,我直接帮他们启蒙到炼气百层了。”
“他们是炼气百层?”吕依更委屈了。
她仅有炼气一层,而董院士和吴教授他们却有着超百层的修为,这差距也太大了。
吕依噘起嘴央求道:“要不,您也帮我启蒙到炼气百层吧,我也想飞……。不是,我也想腾出时间为国家和人民做贡献。”
她看着董院士他们越飞越熟练,一个个好似自由翱翔的鸟儿,心里早就羡慕坏了,哪里还有心思盘坐在地上一板一眼的修行。
相对于她的浮躁,丁振家则是始终闭目凝神投入于修行,并仔细感受着修行对身躯和心神带来的变化。
“启蒙结束了,送一颗鸡蛋给你玩吧。”陈恕轻轻挥动手指,将一颗嗡嗡颤动的鸡蛋甩进了吕依的怀里。
“我要鸡蛋干嘛呀,我又不养鸡。”吕依更委屈了。
但比她还委屈的,是在她怀中跳动不止的鸡蛋。
她一个没抓稳,怀里的鸡蛋凭空飞出,直奔陈恕。
鸡蛋虽然还没破壳,但它本能的意识已经感应到,陈恕才是它的大机缘。
“诶,你别走!”当鸡蛋挣脱束缚并凭空飞走,吕依瞬间明白了这鸡蛋怕是已经改天换命,再也不是此前普通的鸡蛋。
“回去吧,跟着我,也不是长久之计。”陈恕抬手又将倒飞回来的鸡蛋甩进了吕依的怀里。
吕依这次再也不撒手,死死将颤动不停的鸡蛋捂在怀里。
鸡蛋虽然无法挣脱,但蛋壳却被震动出了裂纹。
“裂了,陈恕先生裂了!”吕依大呼小叫起来。
“不是,谁裂了?”董永华院士和吴青筠教授等人,纷纷从空中落至地面。
他们已经初步掌握了踏空飞行,只是还没玩尽兴。
听到吕依大喊裂了,他们这才匆匆赶了回来。
“呃,是鸡蛋裂了。”吕依闹了个大红脸。
“裂就裂了,它是要破壳出世了。”董永华走上前,仔细端详着吕依手里的鸡蛋。
以他现在的实力和感知力,自然能轻易分辨出这颗鸡蛋的不凡。
就生命气息而言,仅是一颗蛋的生命气息,就比那头在田间啃食庄稼的大黄牛还要旺盛。
“咔嚓咔嚓……”伴随着清晰的碎裂声,一只巴掌大的小鸡仔冲破蛋壳的束缚,显现在众人面前。
为了防止小鸡仔逃脱,吕依下意识捂紧了手。
“啊!”下一刻,吕依惨叫一声,匆忙撒开了手。
得以逃脱的小鸡仔,直接扑闪着毛茸茸的翅膀飞向陈恕。
吕依的手鲜血淋漓,竟是被啄出了一个前后贯穿的孔洞。
“嘿,个头不大,凶性倒是不小。”陈恕抬手抓住小鸡仔,起身走向吕依。
他还是小看这个被他混沌能量浇灌的鸡蛋了,才刚破壳的小鸡仔,实力就已经堪比仙秦的一些异兽,并且凶性十足。
若是没个束缚的话,吕依可不见得能镇得住这只小鸡仔。
陈恕抬手从吕依手上拈出一滴精血,又从小鸡仔体内摄出一滴精血。
他将两滴精血融合在一起,结成主仆血契。
而后,血契一分为二,分别没入吕依和小鸡仔的体内。
陈恕将小鸡仔塞进吕依的怀里,并攥住吕依被啄了个透亮的手。
吕依感觉手掌一阵酥麻,似乎有根须一样的东西钻进了她的血肉里。
等陈恕转身并松开她的手时,她才发现她血肉模糊的手,竟然已经不知在何时恢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