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奇幻全能
在逢魔时刻之后,罗恩的压力反而是减轻了的,因为在场的人都清晰感受到了那股玄妙的波动。紧接着,空我和终骑便伺机退出战局,跑到楼上支援驰骑去了。
此时此刻,当罗恩在塔底的空地上单独面对帝骑的时候,他的思绪又不自觉地回到了那个下午,张秋特意把他叫到那片神秘之地,随后从她的口中说出一件又一件令他无比震惊的事实——而那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此刻而存在的。
一切要从四年级时,邓布利多的那一次天朝之行说起,在那时,他和玄君就已经一同商定好了今天的场面,也是他们期望着要做的事情:让哈利窃取死神的力量,而罗恩将获得打败死神的力量。
这个计划的核心起源于他们对于古代魔法隐秘的发掘,邓布利多从死后世界中得到了古代巫师安提俄克·佩弗利尔的笔记本,也领悟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事实:死亡圣器的传说是真实的,而制作它们的人正是佩弗利尔三兄弟。可是,三兄弟的结局是否真如诗翁彼豆所述一般,以及为什么世人都在传言集齐死亡圣器可以成为死神的主人,这三件圣器却始终没有集齐过?即使是当世最强大的邓布利多,也刚刚巧是只在送出了隐形衣之后才意外找到的复活石,哈利虽在法理上拥有过他们,却从未将三件物品物理上凑到一起,时至今日,更是在一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魔咒练习中,意外将老魔杖主人的身份输给了罗恩。
直到塔迪斯爆炸,邓布利多也未敢说自己参透了死亡圣器的秘密。直到那之后,葛玄才推理出了所有谜题的答案。当年佩弗利尔三兄弟制作死亡圣器的目的就是为了打败死神,而作为三兄弟中最强大的老大,安提俄克带着老魔杖,负责和死神正面对决,他的两个兄弟则是从旁辅助。他们的结局也并不是战败,而是成功了,安提俄克击败了死神,但是死神并不会真正死去,他会借助命运的力量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因此安提俄克决定取代死神。
可是,当安提俄克成为了新的死神之后,他却陶醉于这种力量,并且不希望其他人模仿他的举动,集齐或者制作新的圣器来威胁到他。于是安提俄克操弄命运的权柄,抹去了这段历史。并且他还刻意让诗翁彼豆留下三兄弟的故事来迷惑世人,佩弗利尔家族也悄悄地改名换姓,隐去了他们的姓氏,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免死亡圣器再度被世人集齐。即使是机缘巧合快要将圣器集齐的邓布利多或者哈利,也因为命运的安排再度失去,错过了战胜死神的机会。
之所以是由葛玄而非邓布利多得到这些答案,是因为当这本笔记本本从死后世界中被带出来的时候,作为死神的安提俄克立刻注意到了它,抢先将笔记本的书页变成了一堆粉末。而在塔迪斯大爆炸,死神被隔绝之后,葛玄又施展魔法将这些粉末复原,并从中读出了那些记录。
这些历史隐秘显示了两件事实,其一是死神的能力并不是他自己所有,而是凭借权柄来操控命运的力量;其二是,死亡圣器果真对死神有克制的作用。
根据第一件事,葛玄希望让哈利来获得命运的力量,因为此刻死神已被隔绝在这个时间点之外,哈利作为这一时代最受命运眷顾的巫师,他可以轻易地将命运之力化为己用。他所要做的并非是获取权柄,而是直接获取力量。因为时间已经被封印的缘故,命运继续高挂在天上也无法发挥多少能力,倒不如把它摘下来握在自己手里。
而哈利这么做需要承担巨大的风险,最直接和最危险的问题就是失控,这也就是骑士系统出现的主要原因,借助骑士变身的保护,即使他因为遭受力量冲击而失控,那么只需要将他打到解除变身,就可以解决危机,哈利本人也不至于因此受伤。
然而,想要打倒凭借哈利特殊性而获取了死神神性,又吸收了大量能量,还因为失控而充满攻击性的逢魔时王,这对于一般的骑士来说完全是天方夜谭。
这也就是圣刃诞生的由来,在他最开始提取变身的灵感时,就已经算到了这一刻,几乎每一件提取物都是葛玄精心推敲,再设法送到罗恩手中的。
那本邓布利多留下的诗翁彼豆故事集,它的封皮就是安提俄克那本笔记本的封皮。一本记载着挑战神明计划的笔记本,即使只剩下封皮,也依然蕴含着当年那位富有野心的安提俄克的意志。正是因为这一点,当圣刃引动负面情绪的时候,首先显化出来的状态是远古之龙,而他们之前都未曾注意过。
剑的部分则是由七宗罪作为打底,加上了轮转胜利之剑、格兰芬多宝剑和罗恩本人的魔杖,一共十把,这也就成了十圣刃的由来。这当中除了提供基础强度的七宗罪,轮转胜利之剑可以借助身份认同来加强罗恩本人,格兰芬多宝剑可以在攻击中保护哈利的安全,魔杖则是可以凭借老魔杖的力量对死神形成克制。
当然,最重要的是圣刃的寓意,罗恩曾经好奇,如果书的极致是全知之书,那么为什么剑的极致会是十圣刃呢?
对此,张秋给出过一个令他瞠目结舌的回答:“炼金学理论计算得出,十圣刃就是可以续写全知之书的笔,正是因为我们有了这个答案,才把剑瓶做成了十柄剑的合集。”
所以此时此刻,作为旧时代主角的哈利站在塔顶,将那代表着死神意志和命运轨迹的权柄炼化成纯粹的力量,而他的结局,将由罗恩用手中的剑来为他书写。
命运的封印解开了,此刻所有被命运标记为“配角”的人,都可以不受限制地推动自己的力量。于是罗恩毫不犹豫地直起身来,奋力挥动十圣刃,用剑气逼退了正在和他缠斗的帝骑。当他摸出能量瓶的时候,毫不意外地注意到,两个瓶子都已经变成了金色。
是的,这就是罗恩,如果你要他追求自己的真爱,他会感到别扭并陷入内耗,但如果让他去帮助哈利,他不会有半点犹豫,不会介意力量的来源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不会介意自己最后一个才知道真相,更不会介意眼前还有一位疑似演员的敌人。
“omniscience book!xross Saber!”
“Are you Ready?wonder Almighty!”
进入奇幻全能状态之后,一切花里胡哨的装饰都消失了,圣刃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但是他的力量已经远远不可同日而语,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已远远超出了骑士系统设计的上限——此刻他就是魔法界的最强,这个系统对他来说反而成了限制。
“Final AttackRide,decade!”
帝骑毫不犹豫地发动必杀,以神主形态高高跃起,层层叠叠的卡片光幕凭空出现,环绕着为他勾勒出一条直接踢中圣刃的路线,随后他整个人带着炫丽的品红色光芒,以无可阻挡之势向圣刃踢来。
面对这拼尽全力的一击,圣刃右手中的长剑燃起烈焰,他只是如寻常挥剑一般用力地向帝骑劈去,接着,飞踢就和这一剑僵持住了。这时,圣刃的左手也握上剑柄,稍一加力,就把尚在空中的帝骑打得倒飞出去,他在半空中一阵手舞足蹈,才勉强能做到站着落地。
眼见帝骑没有解体,圣刃略一犹豫之后,用极快的速度来到了他的身边,这种身法就连骑士的复眼都无法看清,帝骑那没有表情的头盔猛然一抬,传递出一种错愕的情绪。接着,圣刃把力量凝聚在右手上,按住他的胸口轻轻一推,立刻就把他推得倒飞出去。
浑身颤抖着打了几个滚之后,帝骑装甲被迫解体,露出了躺在地上的人影——果然,是那个处在最佳背锅位上的男人,化名为津上翔一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在那之前,罗恩已从张秋口中听到了他的真名,王小明,而津上翔一是他一个朋友的名字。
王小明没有生气,也没有受太重的伤,他只是玩味地看着自己的手,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看来我的任务到这里就结束了啊。”
两声脆响紧跟着一前一后响起,赫敏和纳威按照张秋留下的锦囊和门钥匙,准确地来到了这象征一切开端和结束的地点。
一旁打假赛的张秋解除了变身,笑吟吟地看着三人一同向楼上走去,而原本不可一世的帝骑,也终于把手落回了额头上,放松地闭上了眼睛。
特兰泽罗的楼顶,逢魔时王早已把驰骑和终骑打到解体,唯余下空我,正被他踩在脚底,痛苦地扭动着,眼看着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哈利,已是我们要来救你的时候。”三人变身之后,罗恩十分认真地说道,“我们便来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