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别管什么辈分，反正越不过曾梨的头上去，现在的重点是难得见面，赶紧先问问自己好奇了很久的问题。
江民安的注意力放在曾梨一个人身上。
“有个问题想请教您很久了，我之前拆过您的监控研究，但一无所获，真的太好奇您这个…到底是什么原理？方便指点一二吗？”
求知欲全在眼里。
当初拆了监控看完…感觉曾梨卖的监控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组合在一起，没有任何逻辑，但是又真的有用。
反复否认，研究，都没答案。
曾梨到了这个地步，不会再打哑谜，思索下应该怎么说，对方才能理解到一点。
完全理解是不可能的。
因为两百年后才有无线数波这个概念。
见三张脸都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
曾梨眨了眨眼缓解下干涩才开口道：“其实整个监控有用的，只有那块玻璃，每块玻璃上都有数字，肉眼看不见。”
“连接任意一个卫星都可以，最好是好点的，所以一开始偷用的是m国和R国的，两个地方来回薅，R国明面上没有发射卫星，但是实际受m国掌控，卫星是m国制造，各方面也还算可以，能用。”
“关键就是接收器，只要接收器是我做的，就可以让接收器再次跟玻璃上的数字产生反应，可以理解为一组代码，数字一样就能连接成功，起作用，更多的原理问题，你现在听了也不会明白。”
曾梨没说往里刻数字要么一开始生产自己要动手脚要么就需要机器人后期去完成，反正厂里就是普通玻璃，没有什么秘密可言，随便查。
江民安有认真思考曾梨说的话，举一反三道：“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数字是对的，是不是玻璃无所谓，玻璃只不过是您当时的一个选择，因为比较容易隐藏数字，抛开玻璃，它可以是任意一个东西，比如数字刻在木头上，刻在机器外壳，又或者其他地方？只要数字没错，就能起到同样的作用？”
江民安这么一问，池国祥原本听不懂的，现在听懂了。
等不到曾梨回答，赶紧询问：“曾梨，那是不是可以卖到国外去？成本这么低，发财了呀。”
江天臣笑笑不说话，早就已经卖到国外去了。
自己拉了不少线，费了好大劲。
曾梨避开这个话题不谈。
“李柯怎么回事？真敢找我买机器人？”
江天臣喝完手中的茶，用杯子磨了磨茶桌，曾梨下意识看了眼江民安。
不信任不可能，那大概率就是怕对方被人算计，不好说给他听。
就像自己设计牛清一样，有时候确实是防不胜防。
池国祥还没反应过来，还在想为什么要用茶杯磨茶桌？
这不是有外人在，不谈机密的信号？
看了一圈也没外人啊？
江天臣叮嘱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这四万块你记得纳税。”
曾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江天臣，这… 到底是有多穷？
“我手里有梁子辉的古董真品，卖到国外几百个亿还是有的，国内…可能只能卖到百来亿，你要不要？”
江民安没接触过这个，但是一听国内外差价这么大，总算知道为什么华夏那么多宝贝流落到国外。
“你不是要留着做局？等你用完先。”
江天臣似乎知道曾梨的计划。
两人默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江民安见这个气氛，主动提出去外院逛逛。
给三人腾出空间。
曾梨放轻声音开口。
“下个月R国会成立先进空间商业公司，43家企业出资，涉及到宇航，通信，广播和汽车领域。”
“这笔钱其实是给m国。”
“他们只不过是用这种方式，过明路给m国送钱。”
等下…
汽车？
江天臣送了自己一辆汽车。
曾梨其实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呆呆地看着江天臣。
见他和蔼慈祥的笑容看着自己…
“你知道？”
江天臣凑近曾梨一些：“朋友，我知道一点，没你知道的仔细，我的意思呢，他们准备弄的，你早就完成了，咱们差什么？就差汽车，对不对？”
“我送你的车子好开吗？”
“车牌号码全是9，要知道9在数字中，那可是最尊贵的，我自己都没这个待遇。”
从古至今，帝皇都喜欢用九这个数字。
曾梨捂住耳朵：“聋了一分钟，不知道怎么回事，领导刚刚说什么？”
池国祥一副，我就说吧，老江的东西哪有这么好拿的表情。
“也不知道民安上哪去了，我去找找。”
坚决不参与这种事，老江输赢自己都讨不了好，还容易得罪曾梨。
曾梨就这么“被逼”着为汽车未来发展做贡献。
国家全都安排好了。
就差技术、零件。
茶茶远远看着。
妈妈真能演，自己明明在书房看到了妈妈画的汽车手稿图。
本就蓄谋已久。
这以后拿出来说就是：“之前国家需要发展汽车，我是不是全力支持？不然国产汽车哪来的今天？”
而不是：“当初你家里要做汽车生意，国家是不是无条件全力支持你？现在是不是到了你回报祖国的时候？”
茶茶嘴里叼着一根草，观察学习曾梨的演技。
曾梨被烦到不行，叹了口气：“既然你开了口，我就尽力试试，成不成我不保证的，还有…以后别送我东西，我受不起。”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江天臣沾沾自喜。
以为自己赢了。
曾梨低眸让人看不清情绪。
人不能总赢，过于完美，只会让人害怕。
江天臣跟江民安没待太久，池国祥留了下来，晚饭也是在曾梨家里吃的。
“老曾，我准备退下来了，有什么建议吗？”
不需要知道江天臣怎么想的，但是目前的形势，没有两年，池国祥退不下来。
“安心等着，顺其自然。”
池国祥听了没多问，跟曾三虎和书意打了招呼便回家去。
曾梨坐累了，动起来，难得傍晚运动。
脑子里跟招财保持沟通。
牛响没去警局，也没跟舒读联络，秘书在处理这些事，都是正常处理，没越界，没违规操作，看起来一切都跟牛响无关。
甚至离开四合院，没跟李柯议论自己。
哪怕李柯已经开了这个头。
牛响反过来提醒李柯，言多必失。
也印证了池国祥说的话，这俩人关系很好。
许知云站在边上许久，看曾梨打完一套拳，才上前。
曾梨接过毛巾：“抛尸那个人既然不愿意配合，就让张政去处理，证据一并交上去。”
现在唯一有证据的，就是这个卢东方，本就刚刑满释放出来，又无父无母无妻儿，除了账户上有八千块，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
牛响这边，秘书把所有查到的资料，整理好放在牛响面前。
一句话没说，又离开了牛家。
招财快烦死了。
“妈妈，这人好难摸透，情绪起伏不大，不怎么爱说话，跟秘书交谈也很少，家里又没电脑，电子产品非常少不说，他生活作息规律，没有不良嗜好，夫妻生活也没有，不止没有，现在这个妻子就像家族联姻的牺牲品，摆设来的，分房睡就算了，俩人作息不同，有时候好几天才见一面，招财跟了一段时间，压根没有收获。”
牛响听不到招财的吐槽，看着资料，处处都有曾梨的影子。
又开启发呆模式。
招财都懒得看。
曾梨安慰招财：“怎么会没有收获呢？”
“收获很大，继续加油。”
招财目不斜视的盯着牛响问道：“收获在哪里？招财怎么看不见？”
曾梨开始推理。
“听说了一些他年轻时候的事迹，所以他性子并不是天生就这样，那什么事能让他这么谨慎？所图很大？又不见得。”
“他这人没太大的野心。”
“所以我倾向他想保护什么人，又或者给什么人在办事。”
“那么问题来了，舒沁真的失踪了吗？”
“我怀疑…李洪身后的人，会不会是舒沁？又或者舒沁被李洪控制，间接控制了牛响？”
“倾向是前者。”
招财慢慢消化。
曾梨让阿图把零件弄到四合院。
自己在院子里连夜给李柯组装了一个机器人。
连接了一颗其他国家的卫星。
让进宝管理这个机器人。
“进宝，你那边一切顺利吗？”
进宝大概在深海，反应慢两秒。
“妈妈，一切都好，他们选中的人没什么天赋，但是靠死记硬背，能维持一段时间。”
“还不如妈妈当初选中的池雅。”
池雅这方面确实有天赋，刚接触曾梨就发现了，但是现在人不归自己管。
“看她自己怎么发展，有机会再说。”
曾梨在池雅面前提过自己对她是有规划有期待的，也不知道她那个脑子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
高中锋快步走进院子。
“领导，可能真的是您想的那样。”
曾梨回神：“怎么说？”
“牛响母亲三年前去世的，墓地的土也被翻新过，但是找出来的是一个小罐子，里面是骨灰。”
“奇怪的是骨灰是淡红色。”
曾梨看了眼高中锋的脸色，拿起一个玻璃杯，给他倒满水。
“慢点喝，不急。”
见高中锋接过杯子才继续说道：“骨灰中的矿物质是影响颜色的重要因素，体内含铁量较高，骨灰就是淡红色的。”
趁机给他科普：“一般来说，火化后得到的骨灰是由钙元素和磷元素组成，主要成分是羟基磷灰石。”
“实际上骨灰不一定是灰白色，原因有很多，简单点来说，年龄，像孩子，骨骼中含有较多骨髓，加上丰富的脂肪，大概率骨灰是黄色。”
“还有生前有没有吃药，也是关键，比如吃了化疗药物或者重金属，骨灰可能是绿色，蓝色，粉红色，铅中毒是黑色，乱七八糟什么药都吃点，也会变黑。”
“包括不同部位的骨头，颜色也不同。”
高中锋把知识往脑子里装。
喝完曾梨倒的水，自己又倒了一杯。
曾梨打电话给张政。
“消失在龙洞街道的那个人，我找到了，一会我的人会送过去，如果在这人嘴里审问不出来有用的东西，这个案子就先不处理。”
张政不多问，照做。
高中锋诧异问道：“领导，不查下去了吗？我们离真相很近。”
曾梨坐在古洛今做的摇摇椅上：“如果仅仅是因为当年他母亲跟牛成反对他娶舒沁，就这么丧心病狂。”
“说明他心理问题很严重。”
“没能力让他近期下马，就得给他喘息的空间，逼太紧，不然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曾梨晃悠了几下，起身收拾自己的茶具，准备去找书意。
牛响这人，不管是因为牛成的事也好，d市的事也罢，最后都难逃一死，罪名多一项少一项压根不重要。
倒是牛响，留意到警局的动静，整夜失眠。
招财兴奋。
因为今天的什么事失眠了？
真难得。
牛响头痛，吃药都不管用。
实在想不到两全其美的法子。
惹不起曾梨，又躲不掉。
熬到早上十点。
得到消息，警局的重心变了，人员开始分散到其他案子去，好像不查牛成这事。
哪怕这样，也没有立马放松警惕。
中午一点才休息。
招财啧啧啧几声：“一把年纪了，真能熬。”
曾梨听了没搭理招财。
提前一天跟李柯交易。
按照江天臣说的纳税。
抽空去钱书屿家里看了赵幼薇。
赵幼薇是进宝在t市孤儿院里选出来的，唯一一个，算是有点天赋的好苗子。
其他孩子多半都是有问题的居多。
不是身体上有残缺，有疾病，就是基因非常普通，只是看起来是个正常人。
曾梨第一次见钱书屿的媳妇，知名的经济学家，尚溪芜。
“曾书记，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真聪明，人如其名。
而且今天穿的旗袍也很好看，妈妈穿着应该也很好看，一会问问哪里定制的。
“确实想跟您请教一些问题。”
尚溪芜听到曾梨用敬语，眉毛拉高了一些，显然很意外。
依稀记得，有次曾梨打人，张政打电话打到钱书屿这边，钱书屿听了后的反应，说曾梨小小年纪本事怎么这么大，对大领导不用敬语就算了，池国祥也老池老池的叫，现在吴红军的儿子都敢打，还是把人打住院，看她怎么脱身。
说是这么说，还不是背地里给钱庚打电话，让他别凶曾梨。
给曾梨倒了一杯玫瑰花茶。
“请教不敢当，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曾梨看了一眼赵幼薇。
尚溪芜让保姆带出去院子里玩。
客厅剩下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