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喝醉了,都说胡话了!”
项汶醉了怎么可能,不过是借着酒透露自己想法,让他们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干,听萧何说他醉酒很是不满。
“我没醉,明日我就修书一封给家父,让他把江东兵马交于韩韩韩将军统御,你给朕训练好士卒,别到用兵之时,不堪大用!”
韩信喝得也不少,闻言歪歪斜斜地拱手一拜。
“公子放心,在下定训练出一支以一敌十的精锐,敢问公子江东有多少兵马?”
项汶甩了甩头答道:“有兵七八万,大多是楚人,大哥留给我父子守家的兵马,将军莫要嫌少才是。”
韩信被点燃欲望,那种统兵欲望,他加入楚军已有两年,好不容易混了个执戟郎,屡屡献策却不被项羽所用,心灰意冷脱离楚军来寻项汶了结情谊,再去投靠刘邦。
现在不用去了,项汶如此承诺,又如此待他,哪怕他日兵败,死就死了,能为欣赏自己的伯乐战死,何尝不是一桩美谈。
“公子如此信任,在下怎敢嫌弃。”
“如此甚好,老高,去传歌姬过来,今日高信,给我舞起来!”
不多时六个歌姬开始翩翩起舞,几人喝着酒吃着美食,欣赏舞蹈,直到韩信萧何醉倒,项汶这才撤掉歌舞,恢复常态。
“老高,好生安排二人,你我荣华富贵就靠二人了。”
高要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项老弟可以拿奥斯卡影帝了,差点被你骗。”
“去去去,少来,你不也没醉吗,你这喝的白开水,你当我不知道。”
二人对视一笑,令下人抬两位醉鬼下去,交给他们的夫人照看。
次日萧何接着忙碌内政,项汶给韩信安排了一处府邸,随后真就让项伯移交了兵权,韩信手握兵符离开,项伯询问:“阿文,你为何如此信任此人?”
“父亲,这事莫要多问,你只需要知道,韩信不会叛我就行,大哥分封诸侯王,你我父子兢兢业业,却未被提及,你甘心吗?听我的,项籍成不了大事,最后楚国还得看我们!”
项伯本来就志大才疏,项梁都不看好他,让他们守家实属无奈之举,项汶在他们眼里除了有些商才外,一无是处,来镇守江东刚好,此刻父子皆是项燕之后,楚人买账。
项伯叹了口气:“罢了,兵马多为楚人,为父就信你一次,正好空下来带带孙儿,免得又和他爹一样不学无术。”
说完,找两个小屁孩享受天伦之乐去了,项伯怎么说呢,他只想好好活下去,历史中他的叛变很大原因是项羽的猜忌所致,这就不得不说陈平了,楚军将领的叛变几乎全是此人的谋划,包括项伯,范增。
韩信第一次统御大军,说不高兴那是假的,虽说不能打仗,但是可以训练兵阵,偶尔打一打南越,山贼什么的。
现在秦国已经覆灭,项羽分封诸侯王后,局势暂时平稳。项羽将在彭城建立楚国,彭城地处江北,大致位于后世江苏省的北面。而项汶此时也在江北,他计划迁移到长江南面的会稽郡,守住项家根本,泗水郡会沦为项羽和刘邦角逐的战场,这不是他想要的,好在他的石油作坊落在江南,搬家不受影响。
于是乎,项汶开始了搬家,书信给项羽说了搬迁计划,项羽不以为意,身为他同宗兄弟,长居吕府本就不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项家没房产似的,反而回信赞成项汶的举动。
数月后项汶完成搬迁,彻底脱离了战争的可能,项汶府邸在会稽郡落成,韩信也随着调动兵马,撤到了江南,韩信清楚项汶已经开始布局了,于是他将目光放在了长江之上,开始训练水军。
关中阿房宫,项羽坐在主位,意气风发,下方文武一个个笑容满面,一路打来他们缴获了大量物资,范增忧心忡忡谏言道:“霸王,我军远离江东太远了,须尽快返回江东,若其他诸侯联合起来,对我楚军极为不利。”
西楚霸王是项籍攻入关中后自封的,也是从此他改名项羽,开始藐视群雄。
“亚父不必担忧,籍儿自有考量,那些诸侯皆是本王册封,给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堵我归路,一路征战将士疲乏,且在关中休整,再行回军东归。”
阿房宫何等气派,江东无一宫殿可比,让他回去着实舍不得,那么多秦朝嫔妃,将士们还没玩够呢,项羽在宫女中一眼相中了小月,也就是虞姬。
范增看了看在场武将,心中苦叹,项梁老弟,你若还在定能约束籍儿,老夫实难以规劝,如此下去楚军危矣。
项梁在定陶与章邯作战时不幸战死,至此再无人能规劝项籍,半年后楚军留下部分兵马,大军退回江东,在彭城建立楚国国都,一切仿佛回到了战国时代,诸侯王积极招募兵马,固守自己的封地,他们反秦为的就是复国,而项羽只不过是反秦盟主罢了。项汶知道这种和睦相处的状态不会持续多久,着名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打破了和睦,刘季占领了关中,这让项羽暴怒不已,起兵打了起来,各有胜负,由于楚军战线过长不宜久战,只得以汉中王义和,同时释放了刘季的妻儿。
两年后,刘季撕破协议,联合其余诸侯王,出兵三路进攻楚国,项羽顾此失彼,楚军被迫退回彭城,刘季虽没了韩信,却多了英布等历史未留名的武将,在张良、陈平谋划下,范增被项羽猜忌不得重用,负气而走,六十万大军兵围彭城,项羽带着不到十二万的楚军向南撤退。
会稽治所,项汶看着眼前沙盘冷笑不已,韩信同样是一副不屑之色,吕泽问道:“公子,霸王令我等派军支援,我们如何回复?”
项汶看着韩信询问:“韩将军你觉的我军如何回应为好?”
“属下觉得不必理会,我军只有十万兵马,起不到任何作用,返回会搭进去。”
项汶看向范增:“叔父意下如何?”
范增半年前被项羽气走,返回会稽,项汶费了老大劲这才说服他辅佐自己。
范增看着项汶点了点头,他很满意项汶的性格,遇事询问下属,无论对错都会先听意见,沉着冷静,礼仪有加,他不由得暗自叹道,老夫看走眼了,项家顶梁柱另有其人,捋了捋胡须说道:“韩将军所言有理,我江东兵马全部压上去,也无法改变项王兵败。”
项汶一听就知道这货有话憋着不说,躬身一拜:“还请叔父教我!”
范增很是受用,上了年纪就爱听小辈奉承,走到沙盘之上指着黄河说道:“阿文,你派遣一支骑兵赶往此处,掘开黄河,联军就算不全军覆没,也得损兵大半,同时阻断粮草补给,联军必败,霸王之危可解,不过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这可是会淹死数百万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