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夏月都这样说了。
长公主的心中也就有了数。
这就说明,杨夏月要么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要么就是手段高明。
不管是怎么样的,这会儿长公主都选择按照杨夏月的意思道:“那这样的话,就请太医院的人来吧。”
长公主要传召太医院的人,那还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太医院就派了两个人来了。
也赶巧。
这两个人都是杨夏月十分熟悉的。
一个是杜筠,至于另外一个是魏唐。
想必是长公主派人去找太医的时候,多了个心眼,找的都是和杨夏月交好的太医。
这样的话,就算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也有人能为杨夏月遮掩一下。
两个人这会儿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魏唐嫌弃的看了一眼秦志方。
他也是混过建安城贵公子圈子的,没学医之前的时候,茶话诗会什么的也参加过不少。
从前的时候他也听说过秦志方这号人物。
那个时候秦妃还没有发家。
秦志方呢,就整日跟在一个二世祖后面当狗腿子,靠着巴结大家,融入贵公子们的圈子。
这会儿杨夏月等人,都到了屋中。
魏唐就坐在凳子上,给秦志方诊脉。
过了一会儿魏唐就道:“这位秦公子可没有中毒。”
秦志方的脸色当下就一变:“你胡说!我没中毒怎么全身不舒服?”
杜筠就道:“我来看看吧。”
秦志方不满意的看着魏唐:“魏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的时候可一直惦记着杨夏月,想要求娶杨夏月的,如今当然为了杨夏月说话了!”
魏唐的脸色一沉,当下就道:“是,我是有这样的心思,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有什么错?”
“不过杨姑娘早已经心有所属,我自然也做不出夺人之美的事情。”魏唐继续道。
虽然说,魏唐清楚的知道,自己就算真的去夺,那也夺不来呀。
“今日你提起这件事,分明就是要我和杨姑娘都难堪!你安的什么心思?”魏唐质问着。
如果他只是一个小小太医,或许他还会斟酌着不去得罪人。
但这厮在做太医之前,那也是二世祖一类的人物。
所以当然不可能让着秦志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杜筠沉声道:“不要说话,安静。”
这话却不是对魏唐说的,而是对着正要反驳魏唐的秦志方说的。
瞧着杜筠那清冷的,几乎不似凡人的面孔,秦志方忍了忍。
过了一会儿,杜筠就道:“秦公子的身体的确有问题。”
秦志方听到这就欣喜了起来:“我到底有什么问题?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也许吧,但你的体内的确有毒素。”杜筠道。
秦志方猛然的起身,指着杨夏月道:“贱人,你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话好说。”
杨夏月没说什么,就是看着杜筠。
只见杜筠已经说了下去:“秦公子这毒,已经中了有半年有余了,而且你应该服用过不少烈药,至于今天为什么会全身难受……”
说到这,杜筠就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杨姑娘的身上带着木樨花做的东西吧?”
杨夏月点头:“带了,我喜欢木樨花的香味,所以今日带的香囊,就是木樨花的。”
“木樨花刚巧可以做你身上毒的引子。”杜筠解释着。
“杨夏月,你为什么要害我!”秦志方说着,就要往杨夏月那边冲。
杨四妮已经明晃晃的握起了拳头。
要不是姐姐说过,能讲道理解决的事情一定不要轻易动手,她现在就想锤她个脑袋冒星星,让他明白花儿为啥这样红!
杨夏月听到这就轻笑了一声:“秦公子你大概没听明白,杜太医的意思是……”
魏唐大着嗓门顺着杨夏月的话,解释了下去:“他的意思是,你这毒早就中了,而且还是因为吃了过多补肾提精气的药,中的毒!”
“只不过这毒和木樨花碰到了一起,毒上加毒而已。”魏唐解释的格外清楚。
旁人听完了之后,一瞬间就悟了。
这不是说,秦志方纵欲过度还要吃补药吗?
大家看着秦志方的目光,都带起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样子。
秦志方的年纪还不大,按理说也是一个人精力最好的时候,不过,他整日花天酒地的。
尤其是在秦妃是水涨船高之后,他就日日笙歌。
按照他之前那造作的生活方式,身体自然扛不住。
作为一个男子,被人知道了自己最隐秘的事情,秦志方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那还不是杨夏月害我!”秦志方咬着牙。
杨夏月同情的看了一眼秦志方:“秦公子的脑子不灵光,那我就再给你解释一下,我呢,只是恰好用了木樨花的香囊而已。”
说到这,杨夏月顿了顿:“我今日和你第一次见面,至于你之前中的毒,难不成还和我有关系吗?”
“至于这木樨花……”
杨夏月就道:“今日来的夫人小姐们,喜欢木樨花的人可不少,用这种香囊的人也很多,难不成你要说,我们都是想害你?”
杨夏月这说的倒是实话了。
木樨花本就是被大家喜欢的一种花儿,因为香气芬芳,被许多女子喜爱。
“我既然是中毒,你们为什么刚才都没看出来我是中毒?要我说,这杜太医就是包庇你!”秦志方冷声道。
那边的魏唐嗤了一声:“我的医术,自然没有杨师妹和杜师兄高。”
“不过我想,杨师妹也未必没看出来,只不过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不好当众评价你不行这件事而已。”魏唐哼了一声。
杨夏月这才发现。
魏唐在言语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天赋。
她的确给秦志方下毒了。
不过在大家来之前,她已经又给秦志方解毒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担心被人看出来。
但没想到……杜筠给出的诊断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可不管怎么说。
这会儿杜筠和魏唐两个人这样说,她也不可能拆台。
她感激的看了两个人一眼之后,就顺着魏唐的意思说了下去:“秦公子,你本来就是身体不舒服找我就诊的,怎么能把这件事赖在我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