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已经凉透了。
我感觉我现在就是在构筑行为艺术。
……
脚腕上的铃铛比他身上的宝石还要多余。
那些个人，来来往往，没有人认得它。
没有人认得她。
……
我还是接下了，看着手中的宝石，这个，能换钱吧？
……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在帝国售卖，是违法的。”
我：……
……
“你的魔法，是念咒语的。”我想要知道些什么。
“是。”他表情认真，“我一出生就有伴生法书，那上面有独属于我的魔法。”
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在我去世之前，只有我能够使用。”
我眼睛一亮：“是莫名其妙就出现了的书吗？”
他皱了皱眉，似乎了解又似乎不解。
但还是回答了：“也可以这样说。”
那，那！
原主那凭空出现的书架也是这样的吗？
……
“你要是感兴趣，我以后可以带你去，我们居住的地方。”
“好。”
……
中场休息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有点累。
好累。
还是那个餐厅。
还是那个在灯光下都快要隐形的黑衣人。
还是那身层层叠叠的衣服。
还是那个宽大的面纱。
……
我走向他。
走向他身边的座椅。
有点难过。
真的有点难过。
……
他看向我，眸中有光闪过。
他解下他身上最外层的黑纱，披在我的肩上。
原来，他那些布料是一层一层裹上去的吗。
……
虽然这屋里并不算冷。
但也是增加了些许温度。
那黑纱一点味道都没有。
没有皂香、没有洗衣剂的芳香、没有皮肤上的味道、没有阳光下晾晒的味道、也没有崭新衣服的味道。
没有一点味道。
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
……
就在他俯身帮我整理披纱的时候。
他遮脸的面纱滑落。
那是一张……
怎么样的脸呢？
……
好吧。
哪怕没有了面纱，我也没能够看清那张脸。
就是看不清的一张脸。
……
不是他又将脸遮挡了。
是压根就看不清楚。
面对面却看不清楚。
……
三百六十度自动打码一样。
完全看不清眼睛之外的部位。
……
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乌黑光亮。
……
但虽然，我看不清那张脸。
但我却明白，我看到了。
那是另一种层面的看到。
我说不清。
但是我大为震撼。
我不明白那种感觉。
那是一张，不受大脑控制，直接跳过中枢系统的……
灵魂深处的感觉。
是的，灵魂深处的感觉。
……
很玄乎。
……
那个人，我似乎见过。
我在哪里见过？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嗯……
……
我轻轻抬起手，去触碰他的脸颊。
我知道这很冒犯。
……
嗯，碰到了。
碰到了，却依然看不清。
我的手指却没因挨上了他的面颊而打码。
……
就他的脸自带马赛克吗？？？
……
他轻轻握住了我摸着他的脸的手。
眼神却没什么波澜。
我心一横，掐上他的脸颊。
有点瘦，肉不多。
啊不对……不是这个。
……
手指掐进皮肤呈现出凹陷处，依旧没被打码。
所以，只有他的脸是真的看不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