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目露震惊,看着桌上那个瓶子,然后摇头,“抱歉,我办不到。”
让他给杜若刚下药,然后再把他送上女人床,让他去生孩子,他真的做不到,也不想做,他们是人不是牲口。
况且他不做这件事,他和若刚或许还有一线可能,可若做了,那就真的一点可能没有了。
“你为什么办不到?”傅谨之很诧异,“又不是让你杀人,只是让你下个药而已。况且,只要你做了这件事,从此以后你们就能在一起了。我看到了子嗣,而你能和他在一起,你何乐而不为?”
“您当我是傻子?我若做了,他肯定恨死我,哪还会和我在一起?”
而且他直觉这件事应该是傅瑾之的一个阴谋。
因为她分开他和若刚几年,都没能让若刚忘记他,更没能让若刚结婚生子。她大概是觉得以后都分不开他们了,所以才想到这么一个计划。
一段感情若真的牢固,外人是分不开的,能分开的只有他们自己。
倘若他利用若刚对他的信任给他下了药,或许若刚一时不会怪他,但他们之间的信任一定会出现裂痕,久而久之裂痕越来越大,感情也就散了。
“可我一定要让你做呢?”
傅瑾之冷冷的道,“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死,要么做。”
“那我选择死吧。”白夜连考虑都没考虑,且还建议说,“最好是现在就动手。可若你这次不动手,下次再想动我就没那么容易了,这几年我也不是白吃饭的。”
几年前他离开时,杨恒找过他说话,之后傅瑾之的人也找过他说话。这两次谈话都让他深深的意识到,只做个普通医生是不行的。
所以这几年他也发展了些势力,如若不然,他也不敢整天大摇大摆的在傅瑾之眼皮子底下晃悠。
好一会,傅瑾之道,“我不杀你,我若杀了你,他得恨我一辈子。我只有一儿一女,我还不想她们恨我。不过……”
说到这傅瑾之站了起来,走到白夜跟前,直接鞠了一躬。
“你这是干什么?”
白夜也站了起来。
“这次的事算我求你这么做。”
白夜愣住了,傅瑾之什么人?骄傲,强势,枪指在她眉间都不会眨下眼睛的人,竟然会对人用求这个字。
傅见这时走过来说,“白夜先生,希望你能答应我们夫人,我们夫人…她她……”
“闭嘴!”傅瑾之没让他说完。
白夜这时却看出来了,问,“你病了?”
“你能看出来?”关心则乱的傅见问了句傻话。
“我是医生,她脸色不对。”
他看出来了,傅瑾之便不隐瞒了,“是,我病了,命不久矣,所以在我死前,希望看到下一代出生,我希望你看在我这将死之人的份上,能帮忙做这件事。”
“或许,我能帮你医治。”
“治不好了,如今,我只有这一个心愿未了。”
白夜闻言伸手拿过桌上的瓶子,沉默良久,道,“我需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