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杰’很聪明,学什么都是一教就会,跟怎么教都不会的女儿一比,白父转头开始重视他这个女婿。
教他医术。
谁知意外就是会那么意外的到来,白父在两年前,也就是知青返城潮到来的前一个月,去隔壁村救人回村的路上,山坡上有块石头松了滑落下来,就那么刚巧的砸到经过的白父。
“上面通知知青可以返城时,俺们都担心那小子也跟隔壁村的一些知青一样,会闹离婚,然后丢下媳妇和孩子跑。”
白二板越说越顺溜,越说越气愤,他说的内容应是触到了旁边白三妮的痛处,已经抱着孩子蹲那默默哭着,偶尔传出道抽泣声。
“那时‘杨文杰’说,白叔救了他的命,三妮妹子是他的媳妇,俩娃是他的亲儿子亲闺女,他绝不会忘恩负义,绝不会丢下妻子儿女不管。”
有隔壁村那几个知青做比较,‘杨文杰’这一表态,村里对他的夸赞那是更不要钱。
‘杨文杰’也的确做到了,在这之前。
知青们一批批的离开,他不仅无动于衷,还任劳任怨了顶替白父在村里当起了村医。
知青返城潮渐渐的涌过,村里人都觉得他是真的不会再离开了,都放心下来。
听到这的林月曦眨了眨眼,看来,村里人也不是真的全然信任这‘杨文杰’嘛,估计是有对白父感恩的人,在帮盯着呢。
“两天前的下午,俺在镇里当干事的大哥突然跑回来,告诉我们,他一个在火车站上班的朋友告诉他的,‘杨文杰’可能要跑,车票都买好了。”
‘杨文杰’跟白三妮说他要去镇上给一个病人治病,这病人家里有点关系,如果治好了,他们一家未必能得啥好处,但如果没治好,他们肯定会被报复,所以他要时候盯着,至少两三天内是回不去的。
白三妮就是个寻常的农村姑娘,脑子还有点不是很灵光,也没啥见识,父亲在时听父亲的,现在父亲没了听丈夫的。
赶紧着给‘杨文杰’整理了行李,还亲自把人送到村口。
回去也没多检查家里,因为她压根就没想过丈夫会抛下她和儿女离开。
还是白二保从大哥那知道‘杨文杰’车票都买好了后,怀疑他是跟其它知青一样想跑,提醒白三妮查一下家里,看看值钱的东西还在不在。
这时白三妮人都已经傻了,白二保说啥她听啥,然后发现,不仅家里所有钱票都没了,白父的一张存折也没了,还有白父留下的一本医药手扎。
白三妮吸溜了下鼻子,鼓起了勇气拽住丁文的裤角,“他要走俺不留着,俺爹跟俺说过,男人要是心不在你身上,强留着日子只会过得更苦,俺有力气,俺能养得活儿女,俺就是想找到他,让他把俺爹的东西还给俺。”
已经听明白经过的老太太气愤的一拍大腿,“这人很可能就是冲着你爹的那啥手扎去的。”
“听着像。”
有人认同这观点,也有人不认同,“我觉得还是图他们家的钱。”
从这叫白二保的人说的内容不难听出,白三妮家的条件在村里是相当不错的,白大夫不还有本存折嘛,农村人都喜欢把钱藏家里,要没个五百一千的,哪个会拿银行存起来?
况且白大夫家还就只有一个女儿!
那个假‘杨文杰’应该就是了解了他家的情况后,想吃白家的软饭,甚至是吃绝户。
很有可能以前家中值钱的东西都握在白父手里,白父去世后,正赶上知青返城潮,白三妮有可能担心‘杨文杰’也会抛妻弃子,把白父传下来的东西都握在手里。
‘杨文杰’用了这么长时间彻底得到了白三妮的信任,把白父亲的东西都拿到了手里,然后转头就准备逃跑,反正他连名字都是假的,不怕白三妮能找到他。
嘛的,这什么品种的人渣。
抛妻弃子不只,还盗走岳父留给妻儿的财产。
这跟要妻儿的命也没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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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预知能力,却是预知到楚王在流放的路上造反。
那不就是说楚王以前是没想过造反,他如果造反的话,完全是皇上给逼的,也是他们这些解差给逼的嘛。
这话要是传出去,皇上是没事,楚王也未必有事,但他们这次押护的解差那是一个都甭想活,还得死后遗臭万年那种。
更重要的是,这次押解的解差可不仅只有他的人,他压根没封口的能力。
吓得路大头隔老远就开嗓子吼,“楚王妃甚言。”
解差们刚刚多少是有些进退两难,他们倒不是因为君槿澜咔擦了个解差而怕她,君槿澜在他们的眼中那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人肯定不是她杀的。
他们怕的,是君槿澜旁边那个笑得憨憨的傅一。
别看傅一手脚套了两套各重达二十斤的手铐脚镣,加起来等于是身上负重八十斤,还得一路推着楚王;可他想打你照样打你,本该是阻力的手铐脚镣甚至在他手里还能成为杀人利器。
昨儿晚上宿在野外,就有一解差寻霉头的想找楚王麻烦,被傅一腾空而起后来了个连环脚踢飞了不说,他还就近原则的就用手里连着手铐的长铁链直接就抽断了那解差的脖子。
出了这种事解差们肯定不干呀,流放犯杀了解差,对于解差们来说可是比媳妇被人睡了只能眼巴巴在旁看着还要更过分,这要是能忍,那是真能和万年王八称兄道弟。
可解差们还没动呢,就被路大头就叫住了;并且还被路大头给一通的严厉警告,对傅一却是只口头的不痛不痒的训了几句没任何处罚不说,还让解差去那把解差的尸体给埋了,都不劳烦傅一他们的说。
解差们自是不解,他们为什么要怕流放犯哦?
经路大头提醒,众人这才明白,他们竟然已经在鬼门关那来回蹦跶了一整天。
这次因为押解的流放犯多,解差的人数也就多,足足有一百来人。
路大头已经当了快二十年的解差,经历丰富,这次整支的解差队伍他是头头。
但这并不意味着整支的解差队伍都是他的人。
他们这些做解差的都有自个固定的队伍,路大头也一样,他的心腹手下这次全来了,一共加上他自个,总数五十一人。
一百三十人的解差队伍,其中五十人都只听他,这话语权按说的确是够了。
可问题是,解差队伍中有几个身份太过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