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别这样。”拉米亚说。
“天哪,闪闪是个坏精灵!闪闪的主人开除了闪闪!但闪闪还是不能说出来,绝对不能,这是主人的秘密!”闪闪的大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好了,闪闪,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现在自由了。”赫敏很是心疼地拍了拍可怜的小精灵。
“不,主人不会放过闪闪的,因为闪闪知道了他的秘密!”闪闪惊慌失措地把自己埋在了赫敏的头发里。
“不会的,闪闪,这里是霍格沃茨,邓布利多会保护你的,克劳奇先生不会这样做的。”拉米亚说,从怀里拿出一个崭新的手帕递给闪闪。
“谢谢,拉米亚小姐,您是个好人。”闪闪猛地擤了一下鼻涕,又把手帕往眼睛上擦。
罗恩嫌弃得要命,但还是竭力控制住自己什么话都不说。
“他们已经不是我的主人了,闪闪!”多比不服地说,“多比再也不在乎他们怎么想了!”
“哦,你真是一个坏精灵,多比!”闪闪呜咽着说,眼泪又一次顺着面颊扑簌簌滚落下来,“我可怜的克劳奇先生,他没有了闪闪该怎么办呢?他需要我,他需要我的帮助!我从出生就照顾克劳奇先生一家,在我之前,是我妈妈,在她之前,是我外婆……哦,如果她们知道闪闪被开除了,会怎么说呢?哦,耻辱啊,真是耻辱!”她把脸埋在裙子里,放声大哭。
“闪闪,”赫敏语气坚决地说,“我可以肯定,克劳奇先生没有你照样过得很好。你知道吗,我们见过他――”
“你们见过我的主人?”闪闪喘着气问,从裙子里重新抬起泪痕斑斑的脸,瞪大眼睛望着赫敏,“你在这里,在霍格沃茨看见他的?”
“是的,”赫敏说,“他和巴格曼先生是三强争霸赛的裁判。”
“巴格曼先生也来了?”闪闪尖声问道,突然又变得怒气冲冲。“巴格曼先生是一个坏巫师!一个很坏很坏的巫师!我的主人不喜欢他,哦,一点儿也不喜欢!”
“为什么,闪闪,克劳奇先生和巴格曼先生之间看着很愉快,他们应当是很好的同事才对。”拉米亚说,虽然是漫不经心的语气,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闪闪看,似乎要看破她隐藏起来的秘密。
“不是这样的,”闪闪说着,气愤地摇着头,“主人告诉了闪闪一些事情!可是闪闪不能说……闪闪――闪闪替主人保守秘密……”
她再一次泪如雨下,他们可以听见她把脸埋在裙子里哭泣。“可怜的主人,可怜的主人,再也没有闪闪帮助他了!”
除此之外,他们从闪闪嘴里再也问不出一句明白的话了,于是他们随她去哭泣,只管自己喝茶。
多比在一旁兴高采烈地说个不停,讲他作为一个自由小精灵是怎么生活的,以及他打算怎么花他的工钱。
“多比下一步就买一件套头衫,哈利·波特!”他把着赤裸的胸脯,高兴地说。
“告诉你吧,多比,”罗恩似乎对这个小精灵产生了极大的好感,他说,“我要把我妈妈这个圣诞节给我织的毛衣送给你,我每年都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件,你不讨厌暗紫红色吧?”
多比开心极了。
“我们必须把它缩小一些,适合你的身材,”罗恩对他说,“它跟你的茶壶保暖套倒是很相配呢。”
他们准备告辞时,旁边的许多小精灵都围拢过来,向他们递来许多点心,让他们带上楼去。
赫敏不肯拿,她望着小精灵们不停鞠躬、行屈膝礼的样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拉米亚当然知道赫敏在难过什么,可她帮不了什么。
而哈利和罗恩却往口袋里装了好多奶油蛋糕和馅饼。
“你们知道吗?”罗恩说道――这时他和赫敏、哈利刚离开厨房,正往通向门厅的楼梯上走,“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弗雷德和乔治很了不起,能从厨房里偷出吃的东西――闹了半天,实际上并不困难,是吗?小精灵们那么热情地把东西塞给你!”
“是的,他们真的很热情。”拉米亚点了点头。
“我认为,对于那些家养小精灵来说,这是一件最理想的事,”赫敏领头往大理石楼梯上走,一边说道,“我指的是多比来这里工作。别的小精灵会看到他获得自由是多么愉快,慢慢他们就会明白自己也愿意那样!”
“但愿他们不要太仔细地观察闪闪。”哈利说。
“哦,她会高兴起来的。”赫敏说,不过她的口气也有些犹豫,“等这场惊吓过去,她习惯了霍格沃茨的生活时,就会看到她离开了那个叫克劳奇的家伙,日子要好过得多!”
“她似乎很爱那个男人。”罗恩含糊不清地说,嘴里塞满了蛋糕。
“不过,她对巴格曼的评价可不高,是吗?”哈利说,“不知道克劳奇在家里是怎么议论巴格曼的?”
“大概说他不是一个很称职的司长,”赫敏说,“说句实话——他这么说是有道理的,是不是?”
“跟克劳奇那老家伙比起来,我还是情愿在他手下工作,”罗恩说,“至少巴格曼还有点儿幽默感。”
“可千万别让珀西知道了,他一定会生气的。”拉米亚说,淡淡地笑了笑。
“是啊,说到珀西,他可不愿在任何一个有幽默感的人手下工作,是不是?”罗恩说――他现在又开始吃一块巧克力松饼了,“一个笑话哪怕只穿着多比的茶壶保暖套,几乎是光着身子在他面前跳舞,他也认不出来。”
第二天早晨的变形课上,拉米亚刚把最后一只珍珠鸡变成天竺鼠,就听到麦格教授在大声训斥罗恩和哈利。
“波特和韦斯莱能不能使自己的行为年龄相称呢?”麦格教授一边说,一边愤怒地扫了他俩一眼,就在这时,哈利那条黑线鳕鱼的脑袋掉了下来,无声地落到地板上――刚才罗恩那只鹦鹉的利喙把它割断了――“我有几句话要对你们大家说。”
“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也是我们与外国客人交往的一个大好机会。是这样,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邀请一个低年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