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氏陪着蒋老太太喝酒。
蒋老太太边喝边感慨,夹杂几声痛骂。
头一次喝这种酒,小酒杯,喝了接近十杯蒋老太太迷糊了。
小莫氏扶着她进里屋,伺候她躺下。
然后快快洗澡,用了夫人给的面脂。
何文彦喝了两杯酒,第一杯,属于借酒抒发长久以来的不快。
虽然他很少喝酒,但也能尝出来这个酒和市面上的酒不同。
三弟说过京里新出了一种酒,是太后娘娘的堂哥经营的,好像和大嫂的娘家有合作关系。
酒的名字叫璃江酒,莫家开的酒楼叫酒江璃,看来那个王东家还真是给莫家面子。
没准当初王东家帮着莫家盖酒楼只是个幌子,没准酒楼也有他的股。
他再是太后的堂哥,也是一商人,商人逐利,不过是打着莫家的旗号罢了。
要不然莫家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又是开酒楼又是买庄子。
小莫氏派人送来一小坛酒,说是璃江酒,何文彦吃了饭没喝酒,吃完饭后,倒了一杯尝尝是不同。
他坐了好一会儿,又喝了一杯。
坐在那没动,七想八想。
正准备叫人来把饭菜撤下去,给他打洗澡水,小莫氏进来了。
小莫氏陪笑道:“老爷,有没有尝尝那个酒?”
何文彦已经从小莫氏陪着他干活时自言自语当中知道她是怎么进何家的。
她说她小的时候受的那些罪,并没有哭哭啼啼。
说她可能是上辈子做了坏事,说她和嫡母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好,恩怨已了。
何文彦就想他和夫人是否也有上辈子这辈子?
夫人曾经说过一句话:我欠你何家的?就算我上辈子欠你何家的,我也还完了。
那么我又欠谁的,谁又欠我的?
小莫氏见饭桌上有空酒杯,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她把酒满上,鼓起勇气说道:“老爷,这个酒喝了肚里热乎乎的,夜里睡觉不冷。”
何文彦听着小莫氏说热乎乎,确实感觉肚子里热乎乎的。他鬼使神差地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
首先是辣嗓子,从喉咙往下像一股热流,这种感觉好舒服。
小莫氏以为她没进来之前老爷喝了一杯,她牢记夫人说的老爷只能喝三杯酒,她就再倒一杯
心也怦怦跳,老爷没赶她出去,说明有希望。
小莫氏不懂男女情事,也不懂男女床上那些事,只是想要个孩子。
只要能有个孩子,以后她不会厚着脸皮夜里进老爷的屋子。
何文彦很少喝酒,喝酒不超过三杯是因为喝了之后浑身痒,所以有应酬也只喝三杯,怕抓耳挠腮丢丑。
如今是在自己屋里,小莫氏连着倒了两杯他都喝了,并没酒量不行晕乎状态。
看着小莫氏收拾桌上,给他倒了浓茶,说解酒。
何文彦身上开始刺挠,喝了一大口茶,伸手挠脖子。
小莫氏以为老爷是几天没洗澡,拿了浴桶进来,热水准备好,红着脸给老爷脱衣。
何文彦这会哪有不自在的想法,恨不得马上泡在浴桶里,只恨自己腿脚不便,也只能让小莫氏帮忙搀扶他进浴桶。
泡在水里,舒服多了。
小莫氏把老爷头发打散,用一木盆给老爷洗头发,五指挠头皮。
何文彦闭着眼睛,享受解痒。
再舒服也不能总在水里泡着,加了两回热水之后,小莫氏扶着老爷出浴桶,用大棉布把老爷裹着抹干身上的水,再扶上床,让老爷躺下盖上被子。
何文彦以为小莫氏该出去了,他扭过头,不看她,有些难为情。
可是,背后开始痒痒,他伸手去够,够不着。
小莫氏见老爷在床上扭来扭去蹭来蹭去,给他洗澡已经知道老爷浑身痒痒。
虽然灯光很暗,看到了老爷身上红疙瘩,她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
刚才站在床边就在想怎么进老爷被窝,这会顾不得想歪主意,坐在床边给老爷挠痒痒。
小莫氏从小干活,前一阵子又陪老爷种花,那双手刺刺挠挠,最适合挠痒痒。
何文彦这会也顾不得别的,只会说:往下、往左、往右、往上。
小莫氏听老爷的,轻轻给他挠,老爷让她重点,她就重点。
这么挠痒痒,总会……
然后,她停下。
虽然她二十出头了,从来没有人给她讲过,她羞红脸,又马上想到自己的谋算。
然后她快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进了被窝。
情欲是无法控制的,更何况何文彦久旷,特别是中风后身子残废打击很大。
如今,证明他还是个男人,那就一发不可收拾。
男女之间的美妙压住了浑身的痒,最妙不可言的是小莫氏的身上并不是软香如玉,像她的手一般。
抱着解痒,蹭着舒服。
诗词上写:菡萏泥连萼,玫瑰刺绕枝。等量无胜者,唯眼与心知。
此刻就是玫瑰刺绕枝呀,心花怒放。
何文彦从没觉得床榻上竟然如此美妙,他抱着小莫氏不撒手,一手有力,另一只胳膊使劲,让小莫氏坐在他身上。
能感觉小莫氏的羞涩,他抚摸着她身体上的柔软。
年轻女子的身体,让他如醉。
又有诗词: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以后他可以对一盆花,饮一杯酒,看人间美妙。
这个夜里,除了蒋老太太睡得死沉,三个姨娘都知道老爷和小莫氏圆房了。
没人妒忌。
老爷身边进人是夫人安排的,轮不到她们吃醋。
再一个,如今的老爷身体残疾,心思捉摸不定,性子大变,三个姨娘孩子都有了,谁也不会上赶着去找不自在,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小莫氏进门一直陪着蒋老太太睡,三个姨娘好怕让她们去伺候老爷。
这下可以安心了。
至于何家谁当家,她们只管会不会少了她们和子女的费用,那会真怕夫人把她们中间哪一位提上来。
做妾的哪有多余的银子贴补家用?
感谢夫人给老爷纳了二房,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