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方便讲讲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墨颜看了看对面的老头，想了想直接道：“因为高子越。”
“高子越？高子越和汪之凌有什么关系？”
“看来他们的渊源您不知道啊。”
“你这丫头真是滑头，不要绕圈子，你直接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想问什么我知道的自然直言不讳。”
“好，我听说高子越爱慕汪之凌，为了复活他才会想要成神。”
墨颜笑嘻嘻的等着对面的老头回答，虽然公冶予刚刚表现得不太了解，但并不妨碍墨颜，知道对方肯定知道滴呢人什么。
她轻轻地笑了笑，然后说：“您知道的不如说一说，高子越执拗的想要复活汪之凌，这种畸形的爱，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养的。”
公孙予皱了皱眉头道：“不过是有违纲常的乱伦！”
“您这话？我能理解为两人有什么关系？除了师徒外，应该没有什么亲近的关系了吧。”
“师徒相恋，还是断袖之恋，难道不是有违纲常的乱伦吗？”公冶予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公冶予语气不善地说道。
墨颜抿了抿嘴唇，语气平静的道“很简单，我想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比如怎么认识，高子越怎么收得汪之凌为徒，又是因为什么契机，两人相爱了。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汪之凌怎么死了？因何而死？死后，他的魂魄在那里？”
公冶予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看着墨颜，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们的故事，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高子越，他和我并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但是当时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在江湖上饱负盛名，而汪家是当时的玄学世家，很多有天分的弟子，都会直接在家族中学习。”
“但汪之凌不是，汪之凌的玄学能力并不高，但是他画符上面非常有天分，高子越又是一方符箓大家，所以当时汪家老太爷才会，三次上门拜求。”
“因着高家的诚意，高子越就收下了，汪之凌。”
“高子越这人，虽然少年成名，但是为人还算正直，既然收了汪之凌伟为徒，他对汪之凌的教导可以说是倾囊相授，极为严格，同时也极为用心。高子越将一身的玄术本领都教给了汪之凌。汪之凌也不负所望，进步神速，很快便在同门中崭露头角。”
“至于两人是因为日久生情，还是因为彼此欣赏从而爱慕对方，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两人互相倾心，决定共度一生。这个传闻是当时高子越的好友传出来的，当时有人怀疑，高子越这位友人，完全是嫉妒汪之凌能够的道高子越的爱慕，所以才到处散播谣言，但不管怎么样，再这样的流言下又是封建社会，师徒之间的感情被是被视为乱伦的，被所有人所唾弃。”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时高子越的族人疑似是听说，他要抛弃家族带着汪之凌私奔。他们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于是就想着将汪之凌弄死。”
“具体是怎么筹谋的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汪之凌被族人诱骗到一座荒废的庙宇中。他们打算在那儿对汪之凌下手，制造出意外死亡的假象。然而，他们的计划被高子越所识破。”
“高子越拼尽全力赶到庙宇，与族人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他救下了汪之凌，但自己却身受重伤。族人们见状不妙，纷纷逃散。”
“但是当时汪之凌伤势过重，并没能活过来，当时还被人下了散灵咒，所以在汪之凌死后，灵魂就直接原地散了。”
“后续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高子越用自己的鲜血写下了一道禁忌的咒语，诅咒他的族人，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诅咒起了作用，高家和汪家人都死得很干净。”
墨颜听着公孙予的话，不免得有些唏嘘：“那个散灵咒真的将汪之凌的灵魂散掉了？如果灵魂真的没了，高子越就算成了神也没办法将其复活。”
“你说的没错，汪之凌死后，灵魂刚刚溃散，就被高子越收集到养魂灯里了。之前高子越，应该并不是想要成神，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没怎么听说，他做什么，好像一直在寻找能够恢复灵魂的法子。”
墨颜仔细的想了想自己知道的那些咒术，针对灵魂的她知道的不多，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公冶前辈，这个散灵咒，是将三魂七魄全部分开吗？”
“对于，就是将灵魂按照三魂七魄的顺序分开，变成一个个单独的灵团。”
这么说来，墨颜突然就明白那些灵魂倒装的人是怎么回事了，很显然这是高子越为了将汪之凌的灵魂装回去，做的实验，随着他不断的尝试，现在已经可以完美的将散开的灵魂，组装回去了。
想到这儿，墨颜总觉得自己好像疏忽了什么。
公冶予见墨颜一副沉思的样子，出声问道：“丫头你在想什么？”
墨颜抬起头迟疑的问道：“公冶前辈，那个汪之凌的身体呢？”
“身体？应该早就埋了吧。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是猜想，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血尸人并不是为高子越自己准备的，而是为汪之凌准备的？”
公冶予被墨颜的话惊了一瞬，他迟疑道：“你的意思是，高子越已经找到恢复灵魂的方法？现在这一步就是为了给汪之凌找个长生不灭的身体装进去？”
墨颜点点头，“之前我见过很多灵魂倒装的人，后续这种倒装逐渐的恢复正常了，我猜测，他应该是找到了使灵魂按照正确顺序，进入身体的方法，所以才要打造一个血尸人出来。”
“那汪之凌成了血尸人后，他永生不灭了，那高子越呢？”
“我觉得高子越，现在他的功法，应该已经全将身体炼化，现在的他估计已经不死不灭了。”
听到墨颜的话，公冶予整个人震惊得瞪大了双眼，再也保持不住一直以来的严肃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