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
凌尘将震惊压下去后，微微一笑道。
难怪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很眼熟，没想到是小时候的御宇。
没想到，“无”竟然给他干这里来了，看来他与御宇缘分不浅呀。
“哥哥，我不跟你聊啦！一会儿妈妈要找我。”小御宇笑了笑。
随后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币，奶声奶气地说道：“我也没多少钱啦，你拿去买面包吃吧！”
凌尘心底一暖，道谢后接过。
原来这个未来的宇宙之主，小时候竟这么善良可爱。
“那哥哥再见呀，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呢！”
小御宇朝凌尘挥了挥拿着棒棒糖的小手，大眼睛里满是纯真与期待。
说完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那小小的身影在大雪中显得愈发娇俏可爱。
凌尘隐匿身形后，悄悄跟在了后面。
刚才用神识扫描周围人的识海，他了解到这个宇宙叫做“雾”，听说是一缕雾气演化出来的，想必就是这个宇宙的源了。
而这颗星球的文明，和蓝星非常相似，也是拥有着现代文明。
这点让他倒是挺惊讶的。
不过，最让他惊讶和激动的，还是这上面生活的种族。
居然也是人族！
另一个宇宙演化出的人类！
不知不觉间，凌尘已经跟着小御宇穿过了好几条街道，随后来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胡同里。
这里怎么看都像是贫民区，但凌尘可不认为她妈妈是一个普通人，也许是在躲避着什么吧。
只是，她还能见到她妈妈吗？
刚想到了这里，房间里面就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妈妈！妈妈！
“你在哪里呀，快出来吧，御宇再也不跑出去玩了，呜呜呜……”
凌尘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不管自己回到御宇一生的哪个时间点，她妈妈都会消失不见的，因为被“无”抹掉了所有……
至于御宇为什么会存在于世间，是因为她走上那条路后，成就了不受束缚和改变的自由之体。
所以，哪怕“无”抹掉了她妈妈在生出御宇前的岁月，她依旧不会受影响，是一个完全的独立体。
凌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悯。
他现出身形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小御宇无助的模样，想要上前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小御宇转过头来发现了他。
“哥哥，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呀？”
她擦了擦眼泪，语气中带着一丝童真和悲伤。
“我不知道……”凌尘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
曾几何时，他也在凌霄宝殿问过玉帝这句话。
如今换成了一个小孩子来问他，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小御宇上前扯了扯凌尘的衣角说道：“哥哥，你带我出去找妈妈好不好？我怕她被坏人带走了，最近老是有坏叔叔来找妈妈……”
凌尘蹲下身来，将宽厚的手掌搭在她的手背上，微笑着说道：“好，哥哥带你去找妈妈……”
就这样，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走出了胡同。
外面的雪依然在下，街道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小御宇紧紧地抓着凌尘的手，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寻找着妈妈的身影。
这一找，就是整整一天。
深夜时分，他们又回到了胡同里。
小御宇白天时的坚强，在这刻全部被担忧和无助所冲散，绝望的哭声在寂静的胡同里回荡，那一声声 “妈妈” 仿佛能穿透人心。
“哎……”
凌尘叹了一口气，这幅画面与他脑海中的记忆逐渐重叠。
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段岁月……
“别哭了，御宇，等你长大了，妈妈就回来了。”
凌尘安慰着，上前将哭得不成样子的小御宇抱入了怀里。
……
接下来的日子，他一直都守候在小御宇身旁，扮演着当爹又当妈的角色，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
小家伙也慢慢接受了这个大哥哥。
或许是她除了凌尘外，已经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了……
小癫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找到办法后，向凌尘请求了重启，它说也许这样就能找到出路。
但重启需要十八年。
正如凌尘出生时就诞生了系统，但他成年时才正式激活，也是花费了十八年。
凌尘同意了重启指令，除此之外，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在小癫休眠的这段时间，他义无反顾地陪伴着小御宇。
其实他也想过离开，比如回到混沌宇宙，去蓝星上看看过去是怎么样的。
但看着小家伙孤苦伶仃的样子，他确实不忍心……
一晃就是三年，小家伙已经五岁了。
第一年，他几乎每天都会陪着小御宇出去找妈妈，然后再编造谎言安慰她。
后面的两年，小家伙找妈妈的次数已经没那么频繁了，从之前的一天一找，变成了一个星期，再到一个月找一次……
想必这个小家伙，也是相信了凌尘的谎言。
认为只要自己长大，妈妈就会回来了……
……
“哥哥，我们真的要搬到大房子里去住吗？”
小御宇抬头看向凌尘，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期待，但又有一丝留恋。
她手上依旧拿着那个布娃娃，哪怕已经洗得发白，但她始终都视若珍宝，因为这是妈妈亲手给他缝制的。
“对呀，大房子就没老鼠了。”凌尘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这小家伙，已经有他的腰部高了。
“可是哥哥哪来的钱呀？”小御宇好奇地询问道。
“我捡到把钻石斧头，嘿嘿！”凌尘随意编织了个谎言。
这几年来，他都记不清自己究竟说了多少谎话了。
每次他都在心底安慰自己：哄小孩子嘛，说点谎话是正常的……
“如果妈妈回来找不到我们，该怎么办？”小御宇撇了撇嘴，转头看着自己从出生就一直住的小屋子，眼中有丝不舍。
“不会的，我在屋里给你妈妈留了新家的地址。”凌尘笑着说道。
“唔……好吧！”小御宇重重点了点头，“那我去收拾行李！”
“不用啦，那边什么都有。”凌尘将她抱了起来。
“对了，御宇，你以前为什么要问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小御宇甜甜一笑，抓着凌尘的耳朵说：“妈妈以前经常跟我说，若她一天离开了，我身边会突然冒出个保护我的大哥哥！
“妈妈还让我问那个大哥哥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对方回答不知道，那他就是妈妈口中说的大哥哥啦！”
凌尘苦涩一笑，喃喃道：“你妈妈真是个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