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涂拍手吸引了罗云的注意力:“你一直说自己对拂荷事迹记得很牢,那我来考考你。”
罗云抬手示意他问。
“小荷仙子第一次下天山去的哪儿?”
“柴桑城。”
“化名叫什么?”
“云为衫。”
“买的什么?”
“酒。”
“花了多少?”
“二十两。”
奎涂狡黠一笑:“买的酒叫什么?”
“叫……叫……”
“答不出来了吧~”奎涂把画面拉向自己,让自己在最中间,笑得眯起了眼,“八卦说的台柱还得是我。”】
雷梦杀有些好奇:“你觉得小荷姑娘会买哪种酒?”
说的不是云哥,百里东君心思不在这:“你说你见过云哥,还说云哥一定来了天启,那我们去哪找他?”
雷梦杀思索了片刻,果断地指了一个方向:“朝这边走。”
【奎涂两手的中示指间都夹了一张牌,代表小荷和百里东君:“二十两,买的酒还不符合口味,小荷仙子和百里东君的不对付,在这里就埋下了。”
“大家都知道八卦说的正经事是说八卦,但我心善,为某些学历史学糊涂的小可爱纠纠错。”
“小荷仙子在凡间除了本名用过几个名字,分别叫什么,大家都清楚吗?”
罗云举手:“我知道!”
不等奎涂说话,连忙突突突地给说了:“六个,分别是云为衫,叶荷,上官浅,宫紫商,孟逸然,贝微微。”
奎涂手指在桌面轻叩:“所以那些经常在网上说拂容君在凡间花心,有好多红颜知己的小可爱们,你们说的红颜知己全部都在说一个人哦~是的,就是正宫娘娘小荷仙子。”
“叶鼎之的妻子、红颜都是小荷仙子一人,不是渣男,不是滥情,不是见一个爱一个,我们为他正名,他是专一的痴情人。”】
叶鼎之:……
所以,为什么一个人要用那么多名字?他又哪里看着像是个花心的了?
李长生语调上扬,轻轻“哦”了一声。
如果没记错,这位小荷仙子是和拂容仙君一起下凡的,那么多名字,难道她在凡间待了很久?这些名字又分别代表了什么身份呢?
【{罗云抢过话题:“说到柴桑城,大家都知道叶鼎之与小荷仙子是在柴桑郊外相遇的,当时还有沈璃与杜煜泽在场。”}
沈璃为义妹驯养未来夫君叶鼎之,叶鼎之借口自己有未婚妻。
看到小荷后,叶鼎之眼神都挪不开了。
沈璃提醒:“鼎之,你是有未婚妻的。”
叶鼎之义正词严:“璃姐,我哪有什么未婚妻,你莫要玩笑了。幼时长辈的玩笑之语罢了,更何况,那位已经许了萧家。”
“你们青梅竹马……”
“我一直和东君玩耍,易家姑娘一直在闺中学习,少有与我们见面,哪能同我和东君称得上青梅竹马!”叶鼎之直接把易文君开除青梅之籍。
{“看看,看看,这态度变化!立马切割,保证了自己清白干净,不让人有半点误会。”罗云一拍腿。
奎涂一脸同情:“是啊,把人家田尹淳记成了田淳八,后面把小荷仙子都带偏了,天君遇到洛天神女这个孙女和拂容仙君这个孙子,真真是中了大奖。”}】
叶鼎之:……为追求妻子,不丢脸。
太安帝看向浊清:“我怎么瞧着,这位拂容仙君,下界是为追妻的?”
浊清稍加思索,笑着回道:“天命姻缘,二十条月老红线,绑得死死的,拂容仙君又是凡身,移不开视线很正常。”
太安帝手中盘着核桃:“有道理。”
【重点来咯!重点来咯!听八卦记历史,这里有个高频考点,宝子们顺便记住哦~】
?
【北离皇朝绝育案(上)药物绝育,导火索是什么,事件根源是什么,先行者是谁,直接执行者的身份为何?之后的历代皇帝从中吸取了什么教训,导致了什么现象。
北离皇朝绝育案(下)物理绝育或除毛手术,起因经过结果,请分析幕后人的心理。】
北离……绝育案?!
“药物绝育、物理绝育、除毛手术……物理是什么?还有除毛,除的是哪里的毛?”
绝育针对的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是一件大事。
“做下此案之人真真是下作!”
【“这就是常考的事件了,要不是有拂容天君下凡一遭,如此震撼的事件,是不会记入仙界秘闻凡册中的。”罗云勾了一缕头发别于耳后。】
叶鼎之对这个不感兴趣,既然他是拂容仙君转世凡界历劫,天上又有人看护他,受难的人绝对没有他。
太安帝轻笑一声:“不知是谁那么倒霉,浊清,你觉得呢?”
浊清眼中是真切的笑意,心中愉悦,口中只道不知。
【太安帝大白天的挨了一道雷劈,强硬镇压朝野异议,引起臣民不满。
其中,青王作为太安帝的一把刀,网罗罪名,构陷大臣。
长皇子娘家怕被波及,就把太安帝的心思给揭穿了,青王对照过往,确信太安帝对他从未看重,只有利用,大受刺激,彻底变态。
南诀皇帝换人,前任皇帝的公主被北离接手,赐予儿子与宗亲。
萧燮借众位公主之手,给大家下了药,他做事向来狠绝,连自己也下了,黑化也赋予了他演技,他一时竟成功瞒过了太安帝。
当然,因传染性,太安帝也中奖了。】
太安帝:……
上面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那些倒霉蛋包括他?!
他眼神刺向浊清:“浊清,好笑么?”
一时快慰,更愉悦的浊清努力压着唇角,听到太安帝的话,心猛地被攥住,嘴角成功压住了。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越解释越恐慌越会让主子不满,他机智地转移了太安帝的关注对象:“陛下,青王……”
“这个孽子!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其他人受得,他怎么就受不得!”萧重景暴怒,“他这是报复么?他这是宣泄不满,不计后果!他想干什么?让萧氏一族彻底绝嗣吗!”
他没想到,没等到百里洛陈起兵,也没看到仙君降灾,最先对萧家出手的是他手上最好用的刀。青王,他是疯子!
青王怒吼:“不可能!父皇是看重我的,他才不是拿我做刀!不可能,不可能……”
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过去种种,他抱住脑袋倒退,腿上受到阻拦,身子后倾,手下意识往后一撑,整个人跌坐在榻上。
真的不可能吗?
他颤着手,屈指抵在唇边:“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具体怎么瞒过的?请看精彩演技。
得知自己中了毒,不能人道,萧燮怒极,随手拉过身边的人摁着要太医一起查。
他赤红着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侍从,像是要把他给生撕了,嘴角带笑,说话间露出的一点牙齿的白显得森寒:“谁没中毒,我就把他给阉了!”
侍从浑身是肉眼可见的发抖,眼中恐惧瑟缩,等太医把了脉,身子一软就要跪下求饶。
太医说他也中毒了,侍从粗喘了几声,眼中含含着水光,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整个人脱力倒在地上。
他脸挨着地,伸手去够青王的腿:“王爷,中了,我中毒了!哈哈,我中毒了!”
明显,他知道,自家王爷口中的阉,可不会是下药不举,而是一刀下去,彻底清净。】
叶鼎之看得很高兴,哪怕萧燮是自导自演,也不耽误他看乐子。
“瞧这高兴的,都扭地像蛇了。”
在青王府邸做事的男性仆从身子都抖了抖,王爷演戏,还要搭上近身伺候者的男子尊严的?
青王看着画面上的自己,有一瞬间对上了自己的眼睛,他看着看着突然笑了,眼神渐渐与天幕上的自己重合了,染上了癫狂。
没发现,或者说不在意,身边的侍从悄悄挪着脚步远离了一些。
【又有几人被摁下,哇哦,也是中奖了。
青王十分关心手下人的健康,趁着珍惜资源太医还在,干脆来了个满府筛查,最后查出,这几日靠近过的人或深或浅都中了毒。
也许是有了许多同患难的人,青王冷静下来了。
他冷静了,太医明显冷静不了,这明显是具有高传染性的,退下后,颤着手给自己把了脉。
还好,很健康。】
百里东君皱眉看着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问雷梦杀:“你确定我云哥在这儿?”
雷梦杀很自信:“我确定他不在这里。”
百里东君转身就走,被雷梦杀拦住:“哎哎哎!你别急着走啊,这里是百晓堂的一处据点,我们来这是为了买你云哥的消息。”
“百晓堂?”百里东君转回身,仔细打量了一番,“你确定?这么简陋的铺子是号称晓知天下事的百晓堂的据点?”
他看着怎么不像呢。
“百晓堂是做情报生意的,自然要低调、隐蔽,外表粗陋,可内里有大乾坤呐。”雷梦杀揽着百里东君往里走,“今日,我就带你去买情报,见识见识它的冰山一角。”
“你给钱?”
“嘿嘿!是你要找你云哥,这钱嘛,自然你来给,我银钱都在你嫂嫂那儿,身上这点银子,也就够买点小玩意儿。”
是雷梦杀羞涩的声音。
【等知道连萧若风都没逃过,他竟是笑出了声,自己也想开了:“其实也挺好,大家一起清心寡欲。”
大家都积极寻医求药,只有青王看着颇为悠哉。
“我们盯紧人,等他们找到方法,试了有用,我们再出手抢就是了。”
下属恭维他:“王爷英明。”
青王轻笑一声,指尖叩着桌面,眼中幽深,像是要紧攥着人拖入漩涡,语气不明,显得意味深长:“我当然英明。”
立于青王身后的女子视线微移。
{罗云手中变出一根细长银色并蒂莲雕花杆子,她戳了戳懒洋洋的奎涂:“什么感想?”
奎涂闲闲地瞥了她一眼:“青王与琅琊王相爱相杀,应弦对青王飞蛾扑火一往情深?”
罗云拉出影像:“琅琊王和他哥景玉王才是爱欲深重,双向奔赴,不信你看。”}】
青王萧燮作势欲呕。
琅琊王萧若风和景玉王萧若瑾对视一眼,只觉荒谬,他们可是亲兄弟!
太安帝脸色黑沉,摊开圣旨,挥毫留墨,利落盖上印玺。
“叫琅琊王回他的琅琊王府,总是住哥哥哪儿像什么样!”
他当然不信这是真的,可是小九一直住老三府中,这也是传言如此的缘由之一,若风太重情义,老三又心思太深,趁此机会隔开最好。
叶鼎之正欲起身,头顶传来猎猎声,这是风有力打过布料的声音。
他仰头看去,只见一身绿衣的女子仰面下坠,看着距离很近,像是悬浮于头顶几许,但他与那女子像是并不在一个空间。
叶鼎之心中猛得一跳,迟疑片刻,退后一步,朝着女子身下伸出双手。
像是穿入了一个时空,但更像是他的伸手把人引渡到了他的世界,女子身子在他上方切实掉落,被他抱入了怀中。
他低头看清了女子面容,心浸如温水中,化去冰霜,生出甘甜温软,隐约间四肢百骸都舒畅地发出一声喟叹。
他眼神在她脸上一点点描绘,渐渐痴缠缱绻,带上了星点光芒,嘴角上扬,勾出掩不住的喜悦。
是她,我的妻子,我的天命姻缘。
女子睫毛微动,眉心微蹙,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俊朗的男子,澄澈懵懂的眼睛渐渐染上了依赖眷恋,她梨涡一深,嘴角扬起一抹纯粹的笑。
叶鼎之笑着唤他,眼中是真挚的深情:“小荷。”
女子心中悸动,像是被赋予了名字产生了羁绊,又像是命运的弦搭到了正确的琴上,空茫一瞬后,眼中对叶鼎之更添了热切与喜爱。
指着自己,一字一顿:“小,荷。”
盯着叶鼎之的眼睛,对他眼中的感情很是欢喜:“你?”
叶鼎之怀里抱着她,下了屋顶:“我最开始叫叶云,现在叫叶鼎之,如果你喜欢,叫我阿云。”
隐约间,娘亲对他笑得慈爱,唤着他:“阿云,快些过来。”
小荷感受到他的情绪不太对,在他颈窝蹭了蹭:“阿,云。”
叶鼎之侧头在小荷额上落下一吻,很轻又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