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雪依偎在白浪的怀里,又主动地亲了白浪一口。
说:“白浪,你还叫人家宁老师吗?”
“初雪。”
“嗯。”
宁初雪搂紧白浪:“我喜欢你这样子叫我。”
翌日。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
白浪也从睡梦中醒来。
他伸了个懒腰,刚想起床,却发现没有触碰到宁初雪的身体。
白浪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来,坐在床沿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还以为宁初雪是在卫生间,于是轻声呼唤道:“初雪。”
“初雪……”
叫了几声,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去哪里去了?”
白浪嘀咕了一声,刚想拿出手机。
却突然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纸条。
白浪拿起来一看。
“白浪,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谢谢你让我在二十几岁的年纪里有了这么一段美好又难忘的经历,谢谢你在我的青春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在这里,与你们相处的每一天我都非常开心,非常的幸福。但是我想,我是时候该离开了。请代我向青禾、潇潇、婉清她们说声抱歉。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但是,我不后悔,因为这是我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请原谅我的自私,也请容许我的不辞而别。我走了,我走后,勿念。——最爱你的宁初雪。”
白浪坐在床边,安安静静、认认真真的看完。
此刻,他的心里空落落的。
他感觉,自己对不起宁初雪。
虽然是宁初雪主动,但白浪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宁初雪。
其实白浪一直都知道宁初雪喜欢自己。
但是奈何于自身原因,白浪不敢承认,更加不敢接受宁初雪的爱。
就在昨晚,白浪下定决心,要重新重视自己的病情。
可是今天早上宁初雪就已经离开了。
白浪变得有些魂不守舍。
他拿出手机,找到宁初雪的号码。
迟疑了半晌,还是选择了给她打过去。
“嘟……嘟……”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虽然白浪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但他还是再次打了过去。
“嘟……嘟……”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尝试几次后,依旧还是这个结果。
白浪坐在床沿边,思绪万千。
他不知道宁初雪为什么要离开。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她。
就算她真的接通了电话,自己又能跟她说些什么呢?
叫她回来?
可是叫她回来又能怎么样呢?
自己又给不了她一个未来。
难道只是想让她接电话,好好地告个别?
白浪思来想去,最终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他像是丢了魂似的离开了酒店。
来到街上,找到自己借来的摩托车。
白浪骑上摩托车,朝着小河村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宁初雪的样子。
她总是穿着干净又整洁的衣服,如同白月光,一颦一笑都带着青春独有的气息。
她的眼眸犹如清澈的湖水,藏着星辰,盈盈笑意中满是温暖与温柔。
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他和苟富贵吴相忘一起,开着一辆农用拖拉机就来到县城接宁初雪。
在回去的路上,苟富贵那家伙还将他们带到了臭水沟当中。
那时候,他们都还什么都不懂,还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之后发生了种种事情,早就把他们的心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只是当时的白浪不敢承认罢了。
或许是等到失去,人都才会后知后觉,才会懂得当时的美好。
可当自己想要去好好珍惜的时候,那人早已不在。
即便时光流转,多年后回忆起她时,她依然是白浪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因为宁初雪的离开,白浪再也不是昨天的那追风少年。
一路上,他连人带车摔了很多次,
白浪失魂落魄,衣衫褴褛地走回家中。
“你……怎么了?”
当院子里的青禾见到白浪身上的擦伤时,着急地上前询问。
白浪摇摇头:“没事。”
“你快过来,我帮你擦拭一下伤口。”
青禾拉着白浪来到老槐树下坐下,然后去拿来清水帮忙白浪轻轻地擦拭身上的血迹。
“你看你,这么不懂得爱护自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青禾嗔怪的道。
白浪认真的看着青禾,再次摇摇头:“青禾,我没事。”
“还说没事,一定很疼吧?”
“不疼。”
“还说不疼呢,我看着都疼,来,把裤脚撩上去。”
白浪把自己的裤脚撩上去后,看着膝盖上那模糊的血迹,青禾心疼不已。
她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擦拭,生怕把白浪弄疼了。
看着青禾那为自己心疼的样子,白浪开口道:“青禾。”
“嗯?”
白浪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你说你要照顾我一辈子,是不是真的?”
青禾抬头认真的看着白浪,点点头,没有说话,内心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那以后……”
没等白浪说完,苏婉清走过来打断道:“村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的?”
“没……没事,就是骑摩托车不小心摔的。”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等着,我去拿点药给你涂上。”
“不用了苏医生,小伤。”
“这怎么能行呢,等下伤口感染了。”
“不会的。”
“哎呀,你听我的,我现在就去给你拿,涂上药好的快一些。”
说着,苏婉清小跑去把药拿了过来。
青禾道:“婉清,给我吧,我来涂就好了。”
“嗯,青禾姐,你先拿这个酒精擦一下,防止伤口感染,等酒精干了之后再把这个药涂上去。”
“嗯。”
青禾应了一声,然后接过苏婉清递过来的酒精和药膏。
将棉签沾了酒精后,青禾轻轻在白浪的膝盖处擦了一下。
“嗷……”
白浪立马疼得叫了起来,把腿蹦的笔直,呲牙咧嘴。
青禾也被白浪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说:“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白浪忍着疼痛道:“还行,还行……”
“那你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嗯。”
白浪咬着牙应了一声,然后双手抱紧了自己的大腿。
他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把青禾给踢飞出去了。
可就在青禾欲要再次给白浪擦上酒精时,林潇潇突然就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白浪,在村口都能听到你的狗叫声,怎么?你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