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耀欣慰点头:“看来你是明白了。”
“多谢父亲指点,”曹可培将自己想到说出来:“自裴洛死后,咒术殿除了向三邪咒宣战之外,什么都没说,但实际上,已经什么都说了。”
“说了什么?”曹耀让曹可培继续说下去。
“三邪咒是最不想让星河重建的,但咒术殿也盯死了三邪咒,之前的三邪咒出行,都是假象,三邪咒,绝对不会出现在星河城阻止星河重建,最起码三邪咒本人不会。”
“嗯,继续说下去。”曹耀笑着示意。
“三邪悬赏令,也只是三邪咒抛出来的半真半假的东西,三邪咒彼此之间,是绝对不会全面合作的,咒术殿还在制衡三邪咒。”
“三邪咒是最不愿意看到星河重建的人,但也是最不可能出人阻止星河重建的人。”
“韩行真正的敌人,是那些除了三邪咒之外的人,星河重建是大事,韩行这一趟必定是艰难险阻,但赢面很大,毕竟……力圣城还插了一脚,而三邪悬赏令也变相的保护了韩行。”
“嗯,你已经很不错了,”曹耀点点头:“但还是欠考虑了一些,星河重建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修一个星河咒术学院用不了多少东西,难的是星河的内质。”
“三邪咒其实并不在乎一个星河的空架子,现在……”曹耀也是有些拿不准:“主要的节点,还是在韩行身上。”
“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参加咒术交流大会,就是为了让这个世界看到星河依然是那个咒术大陆第一的星河。”
“我也不知道他要怎么做,”曹耀转身:“但是,他这次哪怕错一点,星河重建就都没有意义了。”
曹可培的所有不明,现在都明了了:“所以,父亲才会让我带着贺礼去星河,这一次,我们是要站在韩行这边!”
“其实贺礼不是最重要的,我相信准备贺礼的不是我们一家,星河这一次一定是困难重重,但我只要求你见到韩行。”
“要加大筹码吗?”曹可培疑虑深深:“还请父亲明示。”
“那是你的问题,”曹耀大笑:“记住,是你曹可培去见韩行,不是曹氏去见韩行,你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
“但是也不要忘记,这世界可不仅仅只有我们曹氏,只有我们八大财团,咒术殿和四大咒术世家,也是不一样的。”
曹耀掰开了,揉碎了和曹可培讲:“咒术殿和三邪咒,不是这场戏的重点,两边都不会有太大的动作,你要看到的是其他人。”
“四大咒术世家,独孤世家就暂且不谈了,没人知道他们现在还有没有人在世间行走。”
“韩行自己现在是第一世家的家主,第一咒倒了,但第一世家还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是神裔。”
“拓跋世家虽然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但韩行到蓝都的事情,以拓跋世家的信息网一定是早就知晓了,你看看拓跋世家的新都报,关于韩行的信息,都是从各个渠道汇总来的,从来没有真正主动的报道过任何关于韩行本人的事情,这已经很说明态度了。”
“还有一个上官世家,你可别忘了,韩行是第一个向裴洛宣战的人,但我们知道的信息先后,是上官世家先对裴洛宣战,远在裴洛定都丰城之前。”
“我可以很肯定告诉你,当你到了星河城之后,一定会看到咒术殿,三大咒术世家,八大财团全部都站在韩行这一边。”
“而三邪咒,”曹耀离开:“这一次一定安安静静,属于他们的时代,是在星河重建之后。”
“那也是韩行真正在考虑的问题……”
“我其实挺好奇,韩行这次会怎么做……”罗珲在地图上将前面的山圈了起来。
999猎妖小队的人也围在罗珲身边,按照他们以往的方式,都是将这一圈山都划入高危险区域。
他们的实力不足以深入探索,而他们的地图也就是将未知山脉的安全区域和危险区域区分开,能将危险区域标明危险程度,那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还用说吗?”暴烈自从亲眼看着韩行在他身边,用刀割下一个剑士的头之后,现在已经完全开始盲目崇拜韩行。
特别是韩行在割那个剑士的头的时候,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的是暴烈,暴烈差点就吓尿了:“当然是杀了里面的九品妖兽,取了它们的妖晶!”
罗珲笑笑:“我们也该安排一下了,所有人呈弧形分布在这座山的西北方向……”
山很大,几十个九品也是围不住的,只能围一面。
山上,林间。
韩行,公孙张,第一有德,明月走在一起。
不会飞的韩行和公孙张离开之后,明月气的跳脚,自然是第一有德带明月来的。
小情侣之间瞎赌气,第一有德自然是看破不说破。
虽然这俩八字还没一撇,但好歹是韩行愿意多看两眼的女孩,第一有德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而韩行,也确实不可能直接飞上去,这里是罗珲判断中的远不止有九品妖兽的活火山,在空中飞,那几乎是最愚蠢的做法了。
只不过,真的到了山上,韩行也是有点拿不准:“罗珲说这座山是活火山。”
公孙张连剑身带剑鞘毫无预兆的刺穿旁边的大树,树后,一只匍匐在树干上的四品妖兽一命呜呼。
抽出长剑,甩甩剑鞘上的血,公孙张左右看看:“说错了吧?谁家火山长这么多树,还是活火山。”
第一有德一般情况下,不会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跟在三人身后,静静的像是没有来一样。
至于明月,这个时候,就表现的很敬业了,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韩行,生怕自己漏看了什么,而韩行自上山之后,还没有出过手。
“我其实比较相信罗珲,”韩行看看树后只有四品的妖兽尸体,再看看隐藏在密林中高高的山尖:“除非,是我们方向搞错了。”
半个小时后,四个人站在山顶,看着下面岩浆滚滚,热浪扑面,公孙张叹口气:“我现在倒是希望我们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