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力圣愣了一下，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韩行说道。
“你问！”力圣语气有点不耐烦了，但是强忍着。
“我跟着你，能学会雷咒术吗？”韩行问道。
“不知道！”力圣解释道：“我刚刚已经讲了，我改修力士，是因为我虽然有雷咒种，但在咒术一道天赋有限，才改修的力士。”
“但你不一样，你连咒种都没有，按理来说，你根本就学不了咒术，就我刚刚跟你展示的雷咒，你也学不了。”
韩行反问：“那我还跟着干嘛？！”
“现在不是你跟不跟着我的问题，而是只能跟着我的问题！”力圣也反问韩行：“我虽然咒术一道不行，但我最起码愿意教你，你不跟着我，无论去哪儿都不会有咒术学院收你的！”
力圣伸出左手：“跟着我，我不能保证你学会咒术，但最起码我能把我会的咒术都教给你！至于能不能用，那就是你的事儿了！”
力圣又伸出右手：“不跟着我，这咒术大陆上，没有人会愿意教你任何咒术。”
两只手摊开在韩行面前，力圣：“选一个吧！”
韩行看着力圣摊开的两只手：“我也可以找别人教我！”
“谁？”力圣反问。
“咒术师！”韩行回答。
“哪个咒术师会教一个没有咒种的学生？”力圣再反问。
“我有办法让他教我！”韩行双手攥拳，指关节咔咔的响，威胁之意不要太明显。
“那我劝你趁早在这里给自己挖个坑，”力圣冷笑：“你当咒术塔是竖在那里好看的？威逼，利诱，残杀，严刑拷打咒术师的行径，都会被咒术塔定义为挑衅咒术师尊严，而且，你当咒术师，不去咒术塔吗？”
“要知道，七品以上的咒术，都在咒术塔里存着……再加上，私自传授咒术，也是咒术塔明令禁止的行为！”
“哈！”韩行像是抓到了力圣的漏洞：“露馅儿了吧！咒术师不准私传咒术，你怎么敢教给我？！”
力圣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韩行：“首先，我是力圣，你要懂得一个道理，规则与力量是成反比的，力量越大，规则的束缚力就越弱。”
“其次，我只是答应教你咒术，并没有答应教会你咒术。”
“最后……”力圣的眼神开始变得嫌弃：“我赌没有咒种的你，根本学不会我的雷咒，哪怕我的雷咒是最简单的二品雷咒，而一个不会咒术的咒术师，咒术塔看不上，你即便满世界的去嚷嚷，我也不会承认的。”
“哈！”韩行指着力圣：“越说越离谱，你教我雷咒，我一说你教的内容，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你教的我！”
“嗯……”力圣果然沉默。
“被我说中了吧！”韩行放肆的指着力圣。
力圣犹豫了很久：“请问，你是个白痴吗？”
“咦，你怎么骂人呢？”
“你当我的雷咒是跟谁学的？”力圣冷笑道：“我只是咒术天赋不行，但我也是进过咒术学院的，我教你的雷咒只是最简单的雷咒，全世界的雷咒师都会用，你说是我教的，就是我教的？”
“我就说是你教的！！！”韩行气势不让。
“无所谓，”力圣一耸肩：“我是力圣！”
韩行看着力圣的两只手，陷入了沉思。
力圣根本就不会雷咒，当然之前的那道雷电也不是戏法，而是九品武技，极天正雷掌。
但力圣一点都不紧张，他这次不是赌，而是从牛大胆那里得来的法子。
韩行成长在铁牛镇这种人员往来繁杂的地方，市井的小把戏是骗不了韩行的，但韩行毕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而且韩行的性格，力圣已经吃的透透的。
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人犟的跟个倔驴似的，但心思很灵活，做不了的事情先放放，先做能做的。
力圣在大铁牛被拦住的时候，已经看见了，没有咒术塔的承认，也没有咒术师，但星海咒术学院的牌子已经挂起来了！
现在也是，力圣赌韩行在凤阳学院已经把路走绝了的情况下，会把没有咒种的问题放一放，先学了咒术再说！
力圣这次赌对了！
“如果你敢骗我，我活扒了你的皮！”韩行最后做着毫无威胁力的威胁。
“所以……”力圣抬起左手，放下右手：“成交？”
“最后最后一个问题！”韩行皱眉。
“你说。”力圣不着急。
“之前你说的我当你学生，你给我金币的话，还作不作数？”韩行问的很认真。
“当然作数！”力圣左手支着，右手翻出一把金币：“我可是力圣！”
韩行把口袋撑开，听着金币掉进去，再把口袋系好，拍一拍。
啪！
小手狠狠的击在力圣的大手上：“成交！”
韩行其实还是有点疑心，但实话实说，力圣今天的故事，比两个月前的故事要可信太多了。
一个天生雷咒种，但咒术天赋不行的咒术师，改修了力士，并且成为了力圣。
这种人，按吕先生的话来说，从概率学上是存在的。
这也解释了力圣为什么一直不用雷咒术的原因，但凡是个要脸的男人，也不会把自己曾经不行的事情说出去，不管他现在有多行！
当然，韩行知道力圣这么‘低声下气’的要教他，肯定也是奔着教他武技去的。
但就像力圣说的那样，韩行在没有咒种的情况下，想学咒术，这已经是韩行唯一的选择了。
韩行打算跟这个力圣先混一段时间，哪天被他发现力圣在骗他，他即便是走，好歹还有一口袋金币呢！
这买卖，不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心思要让力圣知道，估计得气死！
堂堂力圣，连哄带骗，还贴着金币，才收了这么一个学生，结果这学生还没叫老师呢，就打着跑的主意……
力圣倒也觉得不亏，毕竟……冲天生神力这四个字，倒贴多少，他都愿意！
韩行走着走着，停住了脚步，力圣反倒有点紧张：“后悔了？！”
“后悔谈不上，”韩行拍拍装金币的袋子：“我就想问问这是一年的学费，还是……”
力圣松口气：“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