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绍美独自在屋内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仿若一只无形的手正慢慢扼住他的咽喉,却又说不出究竟缘由何在。
他全然不知,自己这一次看似平常的传信之举,已然将他彻底暴露在粘杆处的严密监视之下。
就如同一只懵懂的猎物,无意间踏入了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还浑然不觉危险已然降临。
昨儿个深夜,万籁俱寂,仿若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
然而,在这死寂的表象之下,却暗藏着汹涌的暗流。
宫内的探子们,恰似一群隐匿于黑暗深渊的幽灵,凭借着对紫禁城每一处隐秘角落的熟悉,悄无声息地潜伏着,敏锐地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出现的动静。
侯府将信传了进来,密探出门打探飞燕的线索,怎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探子全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一双同样锐利、却隐藏得更深的鹰眼牢牢锁定。
暗处,另有一位神秘人物,亦是来自明朝的暗探,其身姿矫健若猎豹,周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仿若与黑暗浑然一体,藏身于一棵枝叶繁茂的古槐之上。
借着浓密的枝叶遮挡身形,只露出一双在微光下闪烁着寒芒的眼眸,死死盯着下方的动静。
见宫内探子拿到密信后匆忙转身,准备离去,这位神秘暗探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转瞬即逝,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紧接着,他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自树上疾掠而下,随后毫不留情地反手将其行径举报,毕竟他们的主子现在是皇上。
那举报的消息,仿若一支离弦之箭,裹挟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捅到了御前。
彼时,乾隆正在养心殿内。
殿内烛火通明,却驱不散那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森冷寒意。
乾隆高坐于龙椅之上,他手中正翻阅着一本奏章,那奏章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记录着朝堂上下的各类琐事与纷争,然而此刻,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其上。
听闻密信之事,乾隆手中的奏章猛地一顿,仿若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
紧接着,他深邃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凌厉之光,仿若寒夜流星划过漆黑夜空。
璀璨夺目却又转瞬即逝,那光芒所到之处,仿佛能让空气都为之冻结。
“哼。”乾隆低声冷哼,那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帝王的愠怒与威严,“竟有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如此胆大妄为!”
略一思忖,乾隆随即传下旨意,仿若一道惊雷在这寂静的宫殿内炸响,命粘杆处全权处理此事!
粘杆处,这在紫禁城的暗处仿若鬼魅般游走的神秘组织,接到命令的瞬间,便如同上了发条的精密机器,迅速运转起来。
莫尔根·察罕,作为粘杆处的核心与灵魂人物,身形挺拔如松,面容冷峻似铁,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干练、沉稳以及洞察一切的犀利。
他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性,仿若肩头扛着一座大山。
亦明白主子此刻的急切心情,那是帝王俯瞰朝堂、掌控全局的自信与果决。
主子要的只是结果,那是一种站在权力巅峰者俯瞰众生的姿态,他并不在意过程,只要能将这乱党势力连根拔起。
还宫闱一个安宁,任何手段在他眼中皆可为用,如同棋盘之上,为了赢下全局,不惜牺牲任何一子。
莫尔根·察罕站在粘杆处那昏暗且略显阴森的议事厅内,周围是一众训练有素、眼神冷峻仿若寒星的手下。
他微微眯起眼睛,仿若一只正在沉思的苍鹰,脑海中迅速构思着应对之策。
良久,一抹决然之光在他眼中亮起,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他决定将计就计。
既然对方已露出马脚,那不妨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揪出背后隐藏的大鱼,将这盘根错节的乱党网络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听好了。”莫尔根·察罕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厅内响起,仿若洪钟鸣响,振聋发聩,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一振,“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们要让这些乱党知道,敢在主子的地盘上兴风作浪,是何下场!”
众手下齐声应和,声音整齐划一,仿若一阵雷鸣,回荡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与勇气,仿若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义无反顾。
于是,便有了现下这一幕。
粘杆处的侍卫们盯上了这条消息传递的链条,他们就像一群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耐心等待着猎物出现。
之所以默许消息从宫中传出,继而一路追踪至此,目的便是要看看到底这消息最终会送往何处,揪出背后隐藏的势力。
而朱绍美这个延恩侯,此前并未进入他们的重点侦察视野,此番却意外现身,让他们也着实吃了一惊,仿若发现了隐藏在草丛中的新目标。
此刻,潜伏在侯府外的粘杆处侍卫们迅速行动起来。
按照以往的规矩,一人仿若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远远跟踪管家而去。
定要亲眼瞧瞧那消息究竟会落入何人之手,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如同融入了黑暗;
另一人则施展绝世轻功,如同暗夜中的黑色闪电,飞速赶回粘杆处汇报请示,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这场围绕着密报展开的猫鼠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后续的风云变幻,尚隐藏在茫茫夜色之中,无人能轻易看透,仿若一场大戏,才奏响了开场的序曲。
养心殿内,金色的阳光仿若细密的丝线,透过雕花窗棂上繁复的图案,丝丝缕缕地洒下。
在地面与器物上交织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宛如一幅静谧而华美的织锦徐徐铺展。
乾隆身着一袭明黄色绣龙袍,袍上金龙张牙舞爪,似欲腾空而起,更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他端坐在那张宽大厚重的龙案之后,龙案之上,奏折堆积如山,朱笔在他手中稳稳握持。
笔尖在洁白的奏折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恰似春蚕咀嚼桑叶,又仿若一曲独属于帝王的私密乐章,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悠悠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