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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又急又气,甚至还有几分不曾体会过的委屈,可对着凤筠一张似是嗔怪又似是费解的脸,他偏偏又发不出火来。

她还是本能地抗拒他、试图推开他,而且显然无法全然信任他。

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他也一早便想好了,这事不能急于一时。

至少她现在并未躲着他,甚至还肯念着他的好,跟他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话。

这已经比他设想的最糟糕的情况好上许多了……

凤筠见他一张脸起初还阴晴不定的,慢慢地乌云散去,竟又很快平复下来。

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已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今晚虽事出紧急,但并非是我冲动之下的鲁莽之举。我知道将你我二人绑在一起,你必定不乐意,可我很早前便想好了,只有这个法子能暂且护住你。所以你也别想着让我去找皇兄认错了。这绝无可能。”

眼看凤筠要开口反驳,他立刻打断道:“之前我话说得可能不够清楚,现在我再说一遍——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所以那些银子用不着还我……”

“可是……”

“我不喜欢你叫我王爷,更不喜欢听谢谢。”他一口气说完,又补了一句,“你若不想明日被叫进宫里去,再陪着皇兄梳头下棋,那么往后在外人面前,就更不要对我如此疏离。”

听他提起下棋和梳头,皇上那双笑意中总是潜藏着诡计的眼睛立刻浮现在凤筠脑海里。

她暗自打了个寒噤,心里清楚,下次被召进宫时,恐怕就不只是下棋和梳头这么简单了。

可段少允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只有他可以帮她避开皇上的刁难。

她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因此心里始终怀着几分质疑和侥幸。

“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得好好想想。”

其实她压根就不想去想。

她只盼着能把他支走,省得惹自己心烦。

“我一收到宫里的消息,便赶来找你了。刚才在外面站了许久,到现在还饿着肚子……”

听到对方如此说,凤筠诧异抬眸,神情好似撞鬼。

段少允厚着脸皮回望着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又虚弱又疲惫。

“你……”

凤筠欲言又止。

一盏茶的工夫后,段少允如愿以偿地吃上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可他才夹了一筷子菜,都还没放进嘴里,就瞄到凤筠起身要走。

“你去哪?”他的手立刻僵在原处。

凤筠手都还没来得及搭上门板,只得回头道:“你慢慢吃,没别的事我先回府了……”

她就知道这狗皮膏药没那么容易甩脱,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他便将筷子撂下了。

“我跟你一起走。”他面无表情,一双乌黑的眼仁像是锁在了她身上。

凤筠瞠目:“我跟你不顺路。”

“不要紧,左右今晚也没别的事,我可以绕一段的。”

凤筠嘶地倒吸一口气:“你不是还饿着肚子吗?”

他将面前碰也未碰过的饭碗向远处推了推:“突然又不想吃了。没事,在谷底的那段日子吃得比如今少得多,人不还是好好地活下来了?不仅如此,那时人的心情、精气神也比现在好上许多。因此一顿饭而已,也不是必须的。”

凤筠听完他一本正经地胡诹,这才意识到他怕是在生气。

她又恼火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那你就饿着吧!”

说完,抬脚便走。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这一走,恰是中了段少允的下怀。

因为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很快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前半程路,凤筠坐在马车里,闭目塞听,只当不知道,可后来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了,她真是露面也不成,不露面也不成,头一回被他逼得没了法子,颇有几分穷途末路的意味。

等她到了将军府门前,下马车时向后瞥了一眼,果然见到段少允正骑在马上,不近不远地跟着呢。

四目相对,她恨恨地一甩衣袖,在围观路人的指指点点中大步流星走进院子里去了。

那架势就好像屁股上着了火似的。

后来她在屋子的火炉边煨酒烤手的时候,身边的下人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妥妥从外面进来,正想说什么,却被她抬手制止了。

“省省吧!有关外面那个人的话,我一句都不想听!”

妥妥眨巴着眼睛:“外面的人?小姐,外面那么多人,你指的是谁啊?”

凤筠剜了她一眼:“你还问?”

妥妥颇有几分丧气地扁了扁嘴巴:“好吧……这几日翰林院的事情比较忙,舒少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却提都不让我提……”

“谁?皓书?”凤筠今日气不顺,听到是昙舒回来了,虽不像听到段少允时那么心烦,但也没忍住念叨了两句,“哼,不过是个才升了五品的学士,整日里倒是比个总领还忙……我回来的这两日,都没能见到他一个人影。他怕不是盼着我一直别回来吧?”

“小姐,事情才不是这样的!你不在府上的那些时日,舒少爷非常记挂你,当初他还和我一起……”

妥妥话说到一半,抬眼瞄了下屋子里其余几个下人,又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凤筠感到有些乏了,也没在意她到底还想说些什么。

她驱散下人,只留妥妥为她拆去珠钗,准备换身衣服睡觉。

刚坐在镜台前,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皓书什么时候回来的?”

妥妥在她身后道:“就是刚刚啊……不对,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凤筠嘀咕道:“怪了……磨蹭这许久,竟还不找过来……就这,还好意思说记挂我……”

倒不是她盼着这个庶弟多么关心她,而是按他以往这么多年来的习惯,有事出门后,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往她跟前凑。

她之前失踪了十日有余,回来后没见到他人也就罢了,如今他既然已经回府,竟还是没有第一时间过来给她问安,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随后,她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昙舒是在一炷香前回来的?

刚才看下人们的脸色,她多少能猜出来,段少允怕是再次上演了逍遥阁外的那一出,一直在他们将军府门口守着呢。

所以昙舒回来的时候,他到底走了没?

总不会那么巧,俩人在门口撞上了吧?

但凡想想那个场面,凤筠都替段少允臊得慌——

在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交好友的家门口,堵人家姐姐……

他不是极爱惜脸面吗,这下他该怎么解释?

不对,应该说,他还有脸解释吗?

或许是段少允和昙舒素来往来密切的缘故,段少允害臊不害臊倒另说,凤筠自己先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

真是怪了……当初堂而皇之把扶苏带回家的时候,面对昙舒时她都没这么不自在,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她是一家之主,自然做什么都理直气壮。

可如今……

她双颊发烫,隔着铜镜瞥了一眼身后的妥妥,特别想问一句,昙舒回来时府门外究竟是一番什么样的场景。

但,刚刚口口声声让妥妥闭嘴,不许提段少允的是她,如今她无论如何也不好主动开口。

恰在此时,房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不疾不徐,温润柔和。

“长姐,是我。你已经歇息了吗?”

果然是昙舒。

她还未应声,妥妥便已开了口:“舒少爷,小姐还没有睡呢。”随后不等凤筠嗔怪,便先讨好地对着她笑笑。

厚重的门帘被掀开,昙舒自外面走进来,周身带着一股冬日里的寒气。

凤筠自镜中向后看,见他眉眼低垂,神情也淡淡的,倒不像是以前许久未见到她时会有的反应。

她清清嗓子:“咳……回来啦。”

“是,我回来了。”他这才抬眼打量凤筠,淡然的面色终于出现一丝裂痕,“长姐,你、你病了?怎么瘦了这许多?”

凤筠对着镜子抚了抚自己的脸,不满道:“胡说什么,我身子好得很,你才有病!”

昙舒面上蒙上一层郁色,就连平日里总是盈着些许暖意的眼眸也灰败下去。

他扫了一眼她妆台上凌乱摆着的几支珠钗,便猜到她是准备歇息了。

“妥妥,你去帮长姐打些热水过来。”

妥妥应了一声,将手里最后两只簪子也放在案台上,随后推门出去了。

“怎么,你有事?”凤筠察觉出他有话要说,干脆主动发问。

果不其然,昙舒立刻问道:“长姐,你前段时间去哪了?”

凤筠拿起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放下来的长发:“我去山里找我师父去了。一时舍不得走,就多住了几日。难不成妥妥没跟你说?”

“你骗我!”

他这三个字说得半分犹豫也无,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凤筠梳头发的手僵住了,诧异地回头看他。

今晚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像是鬼上身了似的,说的话、做的事没一个合她心意的。

她气笑了:“昙舒,你再说一遍?”

自他有了族谱上的姓名以来,凤筠从未叫过他之前的名字。如今又唤出他的旧姓,显然是动了怒。

可他不退反进,一直行至她面前。

“我说,你骗我。”

他双目燃着冰冷的火焰,灼灼地俯视她。

她下意识向后靠,后腰抵在了桌案边。

“姐,你为何不敢承认,你那段时日都是跟段少允在一起?让我猜猜看,你的身子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他的语气急切而饱含愤恨,“他遇刺的时候,你就陪在他身边吧?你是不是受伤了?难道是为了救他?”

凤筠眼底腾起几分寒意:“除了当晚在场的人,再没人知道他曾遇刺……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这一切竟都是真的……”

见他露出恍然又痛苦的神情,凤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你想多了。我跟他并不熟。”她冷冷道,“我那些天在哪里、和谁在一起,都不是你该过问的!”

“不该过问?”昙舒嗤笑一声,身子愈发倾过来,“长姐,如果我说,是我把你找回来的……你还觉得我不该过问吗?”

“什么……”凤筠简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京城如此之大,城外的山更是连绵千里。你以为引元是如何在那条河边找到你的?当时你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妥妥说你回了山里去找引元,我一眼便看出她是在撒谎。她当时十分慌乱,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于是我不过是稍加追问,她很快便承认了。”

他摇了摇头,仿佛陷入了回忆中:“可是我们二人对于你的踪迹都没有任何线索……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我想尽了各种法子寻找你,却一点进展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着急?我、我甚至想进宫去找皇上……”

凤筠听到“皇上”二字便头皮发紧。

幸而昙舒继续道:“可还未到那一步,我便察觉到,段少允也已数日未露面了。”

“所以你便怀疑我们在一起?”她挑眉。

“是。”他坦然点头,“他是护送太妃去净慈寺祈福的那夜不见的,我带着妥妥去净慈寺查看,在寺内和寺外都发现了打斗的痕迹。我们沿着那些痕迹一路找过去,直到一处悬崖边。在那里,我找到了一些血痕,还有你衣角上的一片碎布……”

随着他的讲述,那晚的回忆重新浮现在眼前,无比清晰。

“当时妥妥吓坏了,她以为你必定是死了。而我却想起来,你的水性一向是极好的,若是落入崖底的水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那悬崖过于陡峭,寻常人根本没有法子下到谷底去。我和妥妥这才转而求助于你的师父,他带人在那山里反复探查,这才发觉悬崖的河水与山外的一处宽广的河面是相通的……”

原来如此……

凤筠只以为师父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所以在最危难的时刻,师父找到了她,这实属情理之中。

她却万万没想到,这背后竟还有如此一番经过。

真正想法设想找到她的踪迹的第一人,竟是这个她不曾放在眼里、不曾真正信任过的庶弟。

也难怪,刚刚她抱怨昙舒并不真心盼着她回来时,妥妥会立刻开口反驳。

若他不盼着她回来,又如何会大费周章地寻找她呢?

这些事他虽几句话带过,但凤筠大概能想象得到,在那漫无人迹的深山里,一草一木地探查很可能被遗漏的蛛丝马迹,该是怎样折磨人的差事。

更别提皇上有心遮掩此事,一些显眼的痕迹怕是早就被连夜清理过了。

再看向她这个弟弟时,凤筠心里有几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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