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眼神微闪,“当然没有,别瞎想。”
姜芫却是很聪明的,“是不是跟你以前头疼有关系?我们再去检查一下,这里检查不出来,我们出国。”
裴寂按住她乱动的身体,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小孩儿的哭声。
两个人齐齐往门口看去,见骏骏推开门正要进来。
他身后,秦忱抓住他,要带他走。
骏骏却死活不肯,脸都涨红了,“放开我,我要看爸爸。”
秦忱狼狈地抬起头跟屋里人道歉,“对不起,我马上带他走。”
裴寂正不知道该怎么跟姜芫解释,骏骏恰好给了他借口,他走过去拉住骏骏,把人带出去。
门就在姜芫眼前关上,一边是他们三个人,一边是姜芫自己。
她的呼吸忽然像是被沾满水的纸堵住,连带着心脏也闷闷地疼。
不过也只是几秒,她怪自己小心眼,裴寂对她的忠诚不该怀疑。
可这样的画面,她害怕。
裴寂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反而是陈默知进来了。
他拎了一大袋水果,从中拿出一个橘子,坐在床边给她剥。
姜芫皱起眉头,“默知哥,我不想吃
“酸了?裴寂没做什么,就是在哄孩子,他对骏骏一直挺好,那个吕宋就是他故意留给秦忱的,为的就是保护骏骏。”
姜芫面色一僵。
她怀疑过吕宋跟在秦忱身边的目的,还以为裴寂故意让他在秦家卧底,没想到竟然是为了保护孩子。
好吧,小丑竟是她自己。
陈默知细细撕去橘子上的白色筋络,然后放在她手里,还宽慰她,“到底是他唯一的侄子,他不可能不管。”
姜芫塞了一瓣橘子到嘴里,满嘴的酸涩,她木然点点头,“我知道。”
坦白说,裴寂这么做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把自己最信任的人派去照顾孩子,既免除了他自己的担忧,又没让姜芫不舒服,可以说是两全其美了。
但姜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矫情,心里总有点不舒服,这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为什么不能提前说一声?
不过也没什么,裴寂死里逃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自己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跟他造成隔阂。
这时候,裴寂推门而入。
看到陈默知给她剥橘子,他皱了皱眉头,直接把姜芫手里的橘子抢过塞嘴里,“姜芫不爱吃橘子,喜欢剥就给我剥。”
陈默知挑眉,“裴寂,你至于吗?自己出去跟秦忱骏骏待半天,我给姜芫剥个橘子就不行了?”
他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对,你不行,出去。”
“裴寂!”
姜芫怕他们吵起来,忙打圆场,“裴寂,昨晚默知哥也在外面守了你一夜,你说话客气点行吗?”
裴寂冷哼,“他守着那是看我什么时候死,他好做接盘侠。”
姜芫差点给他气哭,“裴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男人冷哼,“我哪句话没好好说?难道非要像他一样装模作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一定背地说我坏话,这种小人,无耻!”
陈默知捏起了拳头,“裴寂,你还是个男人吗?”
“背后说人坏话的还不是男人。”
姜芫没想到他这么偏激,这副斗鸡模样几乎又回到他们没离婚之前了。
她有心安抚,“默知哥,你先出去,我跟裴寂聊聊。”
“不用聊了,我出去,你们慢慢吃橘子。”
裴寂大步走出去,砰的关门心把姜芫的心脏都震得一颤。
她满脸的委屈都掩饰不住,差点落下泪来。
陈默知见不得她这么委屈,“我出去找他,看他发什么癫。”
陈默知打开门出去,却不见了裴寂踪影,等到处找的时候,却发现秦忱扶着他往另一边走去。
他眉头皱了皱,暗骂裴寂不是东西。
姜芫见陈默知自己一个人回来,心里空落落的。
不过她没问裴寂,只是让陈默知帮她办理出院手续。
陈默知不同意,“你最好住院观察……”
“我没什么事,回家休息也一样,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陈默知只好帮她办理了,要离开医院时,他问她:“你真不等裴寂了吗?他其实也是个病人。”
姜芫有些伤心,“有盛怀在,他不会有事,我先回去陪棉棉。”
陈默知只好把人先送回去,李姐她们见她一个人归家,顿时都担心地问裴寂情况。
姜芫说了声没事,却也安排了李姐去炖有助于大脑的天麻鸡汤。
她到底是吐过血身体虚弱,跟棉棉玩了会就回房间睡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唇上酥酥麻麻,好像有人在亲她。
姜芫一下给吓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裴寂躺在她身边,一双深邃的眸子似乎透着悲伤。
看到她睁开眼,裴寂立刻换了个表情,笑着摸摸她的脸,“还生气?”
不说还好,一说姜芫更觉得委屈,她翻了个身,不去理他。
裴寂去亲她耳朵。
姜芫索性拉了被子,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
裴寂的大手从被子下伸进去,在她身体的曲线处流连。
姜芫像是被喂惯了糖的孩子,哪怕心理抗拒,身体却出卖了自己。
她发出舒服的轻哼声,长腿也紧紧缠住了身上的男人,用身体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裴寂轻轻褪去她的衣服,尖尖的犬齿厮磨着她的唇。
轻微的疼痛让姜芫清醒了不少,她看着他头上的纱布,“不行。”
男人的眼睛已经覆上薄红,他用沙哑的声音说:“为什么不行?因为你才见过陈默知?”
姜芫顿时冒火,一个翻身就把他压住。
“裴寂,别不知好歹,我是因为你有伤,一个昏迷了一天的人,哪有醒来就……干那个的?”
他搂着她的腰翻身,再度在她上面,“我可以,姜芫,我想你了。”
就这么几个字,让姜芫沦陷了。
她承认自己没出息,可她真的好爱好爱他。
这一次,两个人都无比的激烈。
好像燃烧到尽头的柴火,知道不久后自己就变成了一堆灰烬,所以才要抓住最后的时机,成为最耀眼的烟火。
裴寂伸手去摸小雨伞的时候,却发现用没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跟姜芫说:“我弄外面。”
姜芫咬着他的耳朵,这一刻所有的爱和委屈都如烟火一样迸发。
裴寂吻着她的眼泪,心里有一丝动摇,自己那么做,真的是对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