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在这里生活过,一定会留下大量的气味。我们闻不到,猴哥鼻子也不好使,但是小狐仙肯定闻得出来。
那俩家伙机灵得很啊!只要让它俩闻一闻,就能一路追踪下去,这个山谷虽然很大,但是只要肯一直找,肯定是能找到的。
朱泉和五姑娘联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他俩只要一直往上游走,就会越高,这峡谷的深度就会越低。一直走肯定能走出去,现在最大的就是时间问题。至于说山谷里那些猛兽,对于朱泉和五姑娘来说,没有什么大问题。
现在恐龙和大头鱼基本都死绝了,这里最厉害的当属黑熊猫,黑熊猫其实并不攻击人类,它在洞里生活了几百万年甚至更多,靠着吃冰里面的死鱼或者恐龙尸体生存,它们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它们的菜单里并没有人。
接下来我们只要等待支援就好了。
麻六现在已经魔怔了,晚上不睡觉,白天也不睡觉,在屋子里来回走,自言自语,有时候还会突然笑出声来。
我不得不问他:“麻六,你在笑啥?”
麻六本来还在笑,我这一问笑得停不下来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谁也不知道他这是咋了。
书生说:“大脑异常,麻六麻烦了。”
麻六笑了足足几分钟,笑完了之后,自己也没了力气,他躺在他的窝里,大口喘气。
我走过去,站在旁边看着他说:“笑够了?说说吧,为啥要笑?”
麻六说:“忍不住,就是想笑。对了,你听过一句诗吗?”
“你丫还懂诗?”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李白的诗,桃花庵。”
“是谁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就是这感觉。”
我说:“还会吟诗,说明你没事。”
我回来,对书生说:“没疯。”
书生摆着手说:“疯肯定是没有疯,但是精神肯定是出问题了。我看用不了多久,这家伙就会出现各种症状。”
不出所料,第二天一大早,麻六就说自己有一个小金人不见了。他说小金人有大拇指这么大,他就藏在褥子下面的。褥子就是他身下的那些兽皮。
她说:“肯定是朱泉和五姑娘合伙偷走了,不然他俩为啥急着出去?”
我说:“你再好好找找,没有人会偷你的东西。”
“我找了很多遍了,没了就是没了,没了不管怎么找都是找不到的。一定是朱泉和五姑娘偷走了,这一对奸夫淫妇,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书生说:“你确定有金像吗?”
“确定有,是明月给我的定情信物。总不能她给了我金像又拿走吧,那样的话还不如不给我。”
我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这里这么乱,你确定找遍了吗?你要是不介意,我替你找一下。”
麻六说:“丢了就是丢了,咋还可能找到嘛!”
我和书生过去开始翻找,把每一层兽皮都掀开了,兽皮存在很多角落,我们一寸一寸的摸。
摸到了第四层的时候,还真的被我摸出来一个小金人,正如麻六说的,大拇指大小,实心的,这玩意挺沉的。我说:“是不是这个?”
麻六接过去,看看后突然笑了,说:“还真的在这里。”
书生把皮褥子让石床上一扔说:“以后东西保存好,不要动不动就觉得有人要偷你东西,麻六,你这是妄想症晓得不。”
麻六笑着说:“我记得就放下面了,怎么都找不到了。”
我和书生回来,麻六自己在那边自言自语起来。他接着开始用手抓自己的头发,他觉得自己的头发在长,疯狂的长,他开始找剪子,要剪自己的头发。
书生说:“我就说吧,精神分裂了。”
找不到剪子,最后给我们跪下了,让我们把刀还给他。
我把柴刀还给了他,他开始用刀割自己的脖子周围,但是不割肉,专门割空气。
书生说:“他觉得自己在割自己的头发,一看这一把把的头发,估计在他的眼里,地上全是割下来的头发啊!”
我说:“这也不科学啊!”
书生说:“精神分裂要什么科学?这病不好治啊!”
“他咋就精神分裂了呢?”
书生说:“断脚影响最大,接着就是五姑娘不搭理他,对他的打击也很大,好不容易来了个明月,只睡了两晚就不见了。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呼出一口气说:“小心眼啊!”
萧安说:“我要是死了,你能伤心多久嘛?”
我心说这是送命题啊,我不得不说:“你胡说啥?你要是死了,我陪你一起死。”
我相信,这是绝对的标准答案。
萧安果然开心地一笑说:“我信你个鬼哦!”
书生说:“你们回去把事情办了吧。”
萧安说:“怕是有些麻烦哦,守仁要回北平开介绍信,我要去四川。到时候还要接受审查才行,不一定能审查通过。”
我说:“你有啥案底吗?”
萧安说:“萧家是做啥子的你又不是不晓得,何必问这么多?”
书生说:“大不了不领结婚证。”
萧安说:“不领结婚证就是流氓罪,前阵子抓了一个女的,就因为这女的同时和两个男的有关系,据说要枪毙。”
书生说:“这女的也是,为啥要一起和俩男人有关系嘛!”
我说:“别说是女人,就算是男人现在都不敢乱来了,流氓罪很重,轻判也要十几年,重的话直接就毙了。一旦未婚怀孕,这麻烦就大了去了。”
书生点头说:“是啊,还真的不能乱来,现在社会,对男女之事管得比较严。”
麻六疯癫的状况越来越严重了,每天最多睡俩小时,其余时间都在割头发。不知道他的幻觉是啥样的,反正只要醒过来,就拿着刀子在脑袋周围割,一只手在空气中抓着什么,另一只手抓着柴刀,用劲割啊!
我好奇地问:“书生,会不会真的有头发,只是我们看不到啊!”
“你在胡说啥子哦,你开始搞玄学了吗?”
我说:“我一直觉得有一拨人在偷偷修真,不带我们。”
书生说:“没有这一拨人,要是有,我咋没见过呢?”
“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人家不带你,你肯定见不到啊!”
书生盯着我说:“守仁,你要相信科学。”
我指着外面说:“你说外面发生的事情科学吗?”
书生皱皱眉,没有说话,而是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来,靠在墙上,开始在本子上记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