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依靠萧破武已然无望,我无奈之下只得重新寻觅其他可行之策。于是乎,我开口问道:
“不知近期可有哪艘大船将要驶往五国?”
只见萧破武轻轻摇了摇头,应道:
“未曾听闻啊,起码在这方圆五十里之内都未有相关消息。”
正当我满心失望之时,忽闻一道悦耳之声传来。
“妾身倒是知晓一艘正欲前往临海州的船只。”
听到特蕾莎这话,我的心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之火,急忙激动地说道:
“还望夫人能告知于我详情,日后定当重重酬谢!”
那位夫人微微一笑,缓声道:
“沿着此路继续向南行进八十里,便可抵达司嘤码头。那里停靠着一艘可容纳五千人的大船,它将开往临海州去寻找伊琳特殿下,启程时间就在三日之后。”
闻言,我赶忙拱手道谢:
“多谢夫人相告,如此大恩,在下铭记于心。既然已获此重要信息,那在下便先行告辞了。”
说罢,我转身欲走,却见萧破武也站起身来,言道:
“既是如此,那让我送你出城走上一段路程吧。”
我满心狐疑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不解与期待,急切地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见他面色凝重,缓缓开口道:
“你有所不知,这座科尔城有着一个令人胆寒的称号——‘波纳德人葬地’。”
听到这话,我不禁心头一紧,愈发好奇其中缘由,于是追问道:
“为何会有如此称呼?”
此时,我心中似乎已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但仍想听他亲口说出答案。
他轻叹一声,接着说道:
“实不相瞒,皆因我之缘故。城中的其他保民官对我们五国之人极为苛刻,甚至已经到了肆意妄为、胡乱嫁祸的程度。”
闻听此言,我方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先前守门侍卫那番话语背后隐藏的深意。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对着他深深地行了一礼,诚恳地说道:
“多谢告知,那就有劳萧兄费心了。”
这时,萧破武上下打量着我,突然开口提醒道:
“依我之见,你还是先将身上这套衣服换掉吧,否则太过引人注目。
如今你既已被我接至此处居所,恐怕那些家伙会认为你我之间关系匪浅,进而对你痛下杀手,或许连编造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费神。”
得之,失之……
这便是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的念头。此番虽获得了一些至关重要的情报,可与此同时却也无端招惹来了不少麻烦。
难道仅仅因为自己身为五国人,又恰巧与萧破武产生了些许交集,就要遭受这般无妄之灾?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深深的冤枉与无奈。
额……好像也不怨,就像我之前屠杀的几座城池一样,只是因为苏毅决堤就遭遇我的屠杀,他们又找谁说理去?
“也好,麻烦了。”
找了一间房间把衣服脱下,在侍女的帮助下穿上很宽松的白袍。出门的时候,我已经算是半个英利国人了,整个人也不会显得很突兀。
萧破武带着十多名士卒和两名刀斧手送我和谭柯到科尔城外五里地。
等我们独自再走了三里,见到周围尚且正常,我问谭柯:
“真的没有人回到五国?”
“唉!”
谭柯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他非常的无奈道:
“是的,至少我在这里的三十三年里,没有见到任何人一个人年或者回去。”
我问道:“你是说,曾经有人‘死’着回去?”
“是的,这里的人像是疯了一样,他们不允许任何五国人回去,不管以任何理由。
有记载的只有一起,众生教首任教主,也就是我的爷爷。”
我斜眼看着他,这家伙突然表现得想要摊牌一样,这恐怕有着不为人知的理由。
我暗道:“难道是刚才分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理会我,他继续悲伤的说道:
“他通过假死,用药物人一名大队长产生嗜生肉的癖好,至于这肉是什么,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总之,他最为‘储备粮’在半路的海上恢复了清醒,在登陆都时候偷偷跑了。”
啊???
这就是他能够回去的办法?怎么这么变态?风险也太大了吧?
要是控制不好,真的可能成为别人的粪便。
不过也是一种方法,但,为什么谭柯没有这么做?反而还留在这里三十多年?
他歉意的说:
“抱歉,之前骗了你,其实我之前是众生教教主,谭自在是我最小的儿子。”
我小心的看着他,手臂已经微微抬起。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好好做教主享福不好吗?”
他摇头,语气坚决的说:
“不,你不懂,我崇尚爷爷说的‘平等国度’,可他后来变得疯疯癫癫,所以我决定亲自过来一探究竟。
同时,也是为了找到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众生相》的最后一卷功法。”
嘶~
我好像对这最后一卷功法有些印象,之前苏毅对紫袖下药,被紫袖追杀,苏毅就说过知道《众生相》最后一卷的下落,想要以此获得紫袖的放过。
我嘲讽道:
“恐怕你要失望了,你所谓的‘平等国度’并没有实现,谭自在虽然灭亡了淮国,并且取而代之。
他亲自直接和间接害死的人就有超过百万之数,只识得最简单的字,没有一点文采以及治理方法。
他已经背离了众生教的教义,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他欣慰又恨铁不成钢感慨:
“他就是一个单纯的武夫,做一教之主尚可,但一国之主确实守不住。
我本来也没有传位给他,想来是他靠着实力打上去,可惜,平等的世界我是看不到了。”
我觉得他很像一个人,于是就随口说了一句: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她追求着平等,自始至终遵守着教义。”
“她叫什么名字?”
“紫袖,额,她还有一个名字——紫虹雅。”
“她在教中是什么级别?”他快速的问。
“圣女。”
“紫虹雅?那应该是我的孙女。”他难得激动的说道。
我嘲讽的看着他,他是不是疯了?我毫不客气的回怼:
“别吹牛了,她都还没有到二十岁,你呢?都留在这里三十多年,怎么可能知道她是你的孙女?”
“紫虹雅是自在最喜欢的一个女人,这名字可能是用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就像是一种寄托。”他很自信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