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勇擒敌将
时值月中,硕大的月亮挂在天空中,渭州城门紧闭,不时有士兵出现在城墙上巡视,显然在琢州失守后,这里的城防也变得更加严格了。
城外的伏兵不敢轻举妄动,一直捱到夜半时分,果然听见南城门内有动静,隐约传来喊杀声。
“动手!”方选一声令下,勒古错领着骑兵催马朝前奔去。
果然,才到护城河前,就见城头上亮起火光,城门被打开,吊桥的绳索也被砍断落下。
骑兵营跃马扬鞭,神机营则尾随其后,如潮水般冲入城中。
而东西两门也随即传来炮声,以及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
过不多时城头上火光冲天,一杆红色的“威”字旗立了起来。
这是事先定好的信号,表示城内并无埋伏,如此快就发出信号,说明此次进攻十分顺利。
只是此时胜负未分,城内依旧有交战之声传来,只不过声音渐远,说明战线已经推进到内城。
主将不可轻易涉险,所以方选并没有急着进城,直到神机营回来禀报,说南门附近已被完全掌控,这才下令后备军进城。
入城后,先将十门大炮拉上城楼,将此处布置成炮兵阵地,一旦城内守军反扑,就可利用城楼的险要,居高临下进行炮击。
同时这里也作为指挥部使用,方选领着李思惕和卫让,带着一众侍卫登上城楼,朝城中眺望。
此时城中已是火光四起,显然是两军交战正酣,而东、西两座城门也已被打开,对城中守军形成合围之势。
眼见大局已定,几人都松了一口气,现在只需要等待战斗结束即可。
此时张龙领一队人马从城中出来,除了他手下神机营的士兵,还有部分是生面孔。
众人都是满身血污,显然刚经过一场恶战。
张龙带着那几个生面孔,登上城楼面见方选。
为首的是个中年汉子,上前跪拜,口中说道:“多谢琢卫公子!多谢奋威公子!我等忍气吞声,终于等到光复之日了。”
“免礼。”方选摆摆手。
卫让将几人扶起,双方寒暄几句,又简单交流一番。
中年汉子名为王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夏军占领渭郡后,将投降的守军尽数迁走,但自身留守的兵力又不够,于是就招揽本地豪强,组建仆从军。
王路是渭郡的大地主,又有些声望,被夏军封了将军一职,也算是从农民变成了小军阀,如今形势逆转,他也再次反水,杀了夏军将领来纳投名状。
对此,方选和卫让都心知肚明,但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和用心,只要能站到自己这边就行,所以纷纷开口安抚,不但只字不提王路投敌一事,还连声夸赞他这是卧薪尝胆,今日终报国仇,将来一定请奏朝廷,为其加官进爵。
王路闻言,喜不自胜,又是连连作揖道谢。
几人说话间,骑兵营和神机营的将领都回来了,马匹后面用绳索绑缚着数名俘虏。
“公子,捉了夏军几个主将。”张龙上来禀报。
俘虏们被钢刀架着脖子,来到方选面前跪下。
“那夏佐现在何处?”方选问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俘虏怒道,“我夏国将士绝不出卖同僚。”
“行,你自己说的。”方选摆摆手,“那就砍了吧。”
夏军残暴,在越国到处烧杀抢掠,滥杀无辜。方选对他们本就有敌意,现在见对方嘴硬求死,自然要成全他。
张龙一摆手,身后神机营的士兵立即上来,乱刀齐下,瞬间将之砍作数块。
“哎呀,真血腥。”方选忙捂住眼睛,“我可见不得死人,快快拖走!”
士兵们急忙清理现场,同时要将其他几名俘虏拖到城外处决。
“饶命啊!”俘虏们纷纷跪地求饶,甚至主动透露了夏佐的去向。
原来在城破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察到不对,带着自己的亲兵朝北门去了。
出于围师必阙的原因,方选此次只让联军进攻东、西、南三门,故意放弃了北门。
夏佐军事才能如何先不论,眼光倒是很独到,一开始就察觉到北门有生路,丢下士兵自己先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不差他那一口子。”方选心想,开口道,“既然老实交代,那便饶他们一命吧。不过死罪可赦,活罪难逃,都戴上重枷,罚去做苦役。”
话音刚落,又见一队人马匆匆赶来。
为首的是赵虎,他的马后同样牵着一个俘虏,不过俘虏却是躺在地上,被他一路拖行狂奔。
直至来到面前,众人才看清,俘虏本来是一身亮银甲,但是一路颠簸磕碰,已经是灰头土脸,皮肤裸露处全是血迹。
“是夏佐!”王路惊道。
“报公子!”赵虎上前邀功,同时禀报了自己的作战过程。
他进城后本应直奔城中心,奈何环境太混乱,导致一时没分清方向,一不小心跑到了北城门前。
就正当他找不着北时,就见一队人马出现,为首的一身亮银甲,在月光下尤其显眼。
看他的动向,应该是想出城。虽然不知其身份,但就冲那身名贵的盔甲,赵虎也能猜出是夏军的高级将领。
而对方也看出赵虎是才攻入城中的,挥刀便冲了过来。
赵虎却毫不客气,点燃手里最后一支火龙雷炮,直接将对方骑兵炸得人仰马翻,之后手下士兵上去就砍,瞬间就消灭了这支夏军小队。
唯独夏佐滑得像泥鳅,趁乱躲过众人,直奔城门而去。
赵虎见他逃跑,抽出腰间火枪,抬手就是一枪,打在对方马屁股上。
马匹吃痛翻身,将亮银甲重重摔在地上,不等他反应过,赵虎的绳索已经套了上来,之后便直接拖着横穿全城,来到南门城楼前。
“买这么臭屁的皮肤,活该你被抓。”方选急忙命人上前检查,这是夏国宗室,拿在手里能换赎金,万一给勒死可就不值钱了。
夏佐被两名士兵扶起,尚且能够自行站立,倒是并无性命之忧。片刻后竟然缓了过来,冲着王路大骂:“阴险狗贼,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方选冷冷说道,“来人,扒了他的盔甲,戴上重枷。”
说着准头询问卫让和王路,“我要将此人带走,不知二位能否应允?”
“哥哥自便!”卫让拱手道。
“人是公子擒住的,自然由公子发落。”王路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