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加班的云瓷，捏着一个个核桃大小的防御魔法石，将它们搓成常见的珠子饰品大小，然后用绳子串起来。
“怎么样就我这售后，值得几个好评吧？”
琴酒捏着珠子盘了两下，十分冷漠的来了句：“好评。”
“……”
真是没有收到好评的感觉呢。
云瓷打个哈欠：“算了，你记得戴上啊，这些小珠子可熬了我一晚上呢……”
珠子里的魔法阵不能破坏，她只能一边一小心翼翼的压缩一边搞，虽然是熟练的活，但为了不破坏掉纹路，只能慢慢弄。
然而——
躺到床上准备睡觉的云瓷突然坐起来，顶着一头微乱的头发，迷糊的眼睛道：“所以我为什么不干脆重新弄呢？”
搓几颗小珠子，往里面新刻魔法阵不就好了？！
云瓷双手抱头。
真是一开始就被琴酒的话带着走了，完全没往别的地方想！
啊啊啊！
她这笨脑子！！！
总感觉是又被算计了！
楼下。
琴酒捏着黑色手串在手里把玩，视线却是虚虚的望着楼梯口的方向，轻声喃喃。
“死神还需要睡觉？”
看来人死了也是需要休息的。
琴酒将手串套到右腕上，避免影响惯用手的使用，起身来到冰箱边……
*
小睡了六个小时恢复精神的云瓷起床正好是吃午饭的点。
之前在外执行任务时，琴酒吃饭就很少，偶尔饿了就是速食解决，但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烟酒度日，就算伏特加买来盒饭，他也只有偶尔才会吃一顿。
云瓷好奇，就琴酒这吃法，他是怎么长到189的？
如果是担心外面的食物‘不干净’的话，现在到自己家了，总该能吃的好一点了吧？
云瓷飞速洗漱、整理好，下楼。
一楼天花板、二楼地板的位置慢慢探出一颗脑袋，转着圈扫视一楼，却没看到想看到的身影。
人能去哪里？
云瓷飘上飘下，并没有看到人影。
她摸摸契约感知一下，距离不远，且在迅速向她的所在靠近中。
没过多久，琴酒的车便出现在院中，依旧是黑风衣、戴礼帽的琴酒便拎着个袋子从车上下来，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人刚逛完超市一般。
云瓷眼睛一亮。
琴酒漫不经心的锁上车，一转身就对上穿透门的那颗属于云瓷的脑袋。
那人就像脑袋被砍下来，挂到他门口一样，还是死不瞑目的那种，眼神儿直勾勾的盯着琴酒。
“你去逛超市了？”
“……”
真蠢。
就很想装作看不见。
琴酒突然就很好奇，为什么只有他能看到这个死神呢？
他想起以前偶然听到的一句话——将死之人或许会在偶然间看到来带自己走的死神。
总不会是他即将死亡吧。
琴酒面不改色的推门、穿过云瓷的身体进入室内。
被忽视的云瓷：……
“喂！”
琴酒将袋子放到酒柜旁，从里面取出酒一一放到酒柜里，袋子里只剩下他常抽的烟，有一整条。
云瓷都惊了，飘过去围着琴酒转了一圈。
“天呐，你还是人类吗，一顿饭不带吃的？”
琴酒连个眼神儿都没给她，取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正要摸打火机，就看到云瓷眼疾手快的，把那烟薅了过去。
琴酒继续忽视，去摸烟盒。
‘唰——’
去摸那一整条烟。
‘唰——’
琴酒：“……”
琴酒的额头上青筋微跳，总算是愿意施舍云瓷一个眼神了。
“做什么？”
“吃饭！”
琴酒随手拿出一瓶酒，坐到沙发上，单手打开啤酒拉环。
‘呲——’
啤酒大概是在车上颠簸了阵，往外冒了些沫沫。
“死神还会饿？”
“我不会饿，但是能吃。”下意识回答完，云瓷才道，“而且我说的不是我，是你！你都好几天没吃饭了吧！难怪这么瘦，话说你家里居然一点物资都没有，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云瓷念叨着，烦的琴酒将啤酒罐子都捏皱了几分，冷冰冰丢下四个字。
“不饿，闭嘴。”
云瓷撇撇嘴，‘啵’一下拿出一碗鸡汤面，放到琴酒面前。
“吃！”
鸡汤面的香味飘到琴酒的鼻尖，味道蛮香的，香到仿佛加了料般，让琴酒警惕不已。
“哪里来的。”
“我做的。”云瓷抱臂看着琴酒的表情，没忍住道，“放心吧，我想杀你的话用不着给你下毒。”
琴酒眯着眼睛看向云瓷，微抬下巴：“你先来。”
云瓷气笑了：“用不用我把碗边都给你舔一遍？万一我把毒下碗边边上呢？或者——”
琴酒直接从兜里掏出换零钱时，顺手拿的棒棒糖塞云瓷嘴里，用行动让她闭嘴，然后端着碗去厨房里翻出筷子，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云瓷下意识舔舔棒棒糖：“你连糖纸都没剥！”
响指过后，糖纸直接出现在垃圾桶上方，缓缓掉落。
云瓷飘到琴酒对面，趴在餐桌上冲他眨巴眨巴眼：“好吃吗？要不要再来点儿别的？”
“够了。”
琴酒的头发很长，俯身吃面时，顺滑的发丝便会从脸颊滑落，他习以为常的数次将发丝撩至耳朵后，看起来——
就那种很清冷的诱人。
云瓷捧着脸直勾勾的盯着，琴酒也能淡定如常的把饭吃完，然后将碗筷放到洗碗池里，清洗过后将碗筷放到一旁的沥水篮里。
云瓷注意到他手腕上的黑色，满意的眯起眼睛。
棒棒糖是苹果味的，甜滋滋的还蛮好吃的。
云瓷觉得以后可以多做一些苹果味的棒棒糖吃吃。
“？”
云瓷看着停在面前的琴酒，茫然抬头。
琴酒摊开手：“烟。”
“啊！对。”云瓷将烟从空间取出来放到琴酒手里一盒，“剩下的我帮你带着吧，想要的时候随时找我要。”
琴酒点燃一支烟，眉梢微挑：“空间？”
云瓷听着琴酒的语气，顿时机警起来：“你想做什么？”
烟雾飘渺，遮住琴酒的表情。
“我想到你能做什么了——”
他对着女孩招招手，在女孩靠近才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你的空间，能放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