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你约我来此,所为何事?”
“当然是为了你师父叶孤鸿,我已经找到帮他恢复修为的办法。”司空凌落嫣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林天闻言一怔,眉头微皱,“你真找到方法了?”
只见司空凌落纤纤素手一挥,掌空浮现一个精致的锦盒。
盒子通体漆黑,表面雕刻着繁复的纹路。
玉指轻轻一点,锦盒应声而开。
林天下意识地凑近几分,目光落在盒中物事之上。
只见其中静静躺着一枚圆润饱满的丹药,通体呈现出淡淡的黄色,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丹药表面如同蚕茧般布满细密的纹路,隐隐有道道灵光流转其间。
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林天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向司空凌落。
“这是什么?”
“这就是当年心月剑宗,丢失的那一颗心月丹。”司空凌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林天闻言大吃一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心月丹,不是被张羽偷走了么?”
“可是我们都没看见。”司空凌落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天一眼。
林天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目光死死盯着盒中丹药。
心中难以平息。
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月丹?
那可是能够起死回生、重塑经脉的无上灵药啊!
正当林天沉浸在震惊之中时,司空凌落却突然将锦盒合拢。
一把塞到林天手中,语气中带着几分催促。
“事不宜迟,还是拿回去,给你师父叶孤鸿恢复伤势吧。”
“至于我和魔教的恩怨,你不需要管了。”
林天微微一怔,并没有急着收起心月丹。
反而缓缓坐下,目光紧紧盯着司空凌落。
“你与魔教的恩怨,我并不清楚。”
“我只知道,你是魔教圣女,凤千娇的女儿。”
“还知道,现在的教主,已经不是你父亲了。”
司空凌落闻言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我的父亲,已经闭关几十年了,却从来没有出关。”
“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而母亲,现在也被现任教主霸占,成为了他的玩物。”
“所以这个仇,我必须要报,必须要知道,究竟父亲是死是活,如果死了,是不是现在魔教教主动的手脚。”
“而我,需要你的力量。”
“因为只有人界无敌的劫字剑,才能对魔教造成威胁。”
林天闻言沉默良久,“我本要退出江湖,跟你一起隐居的。”
“可是,你却无法放弃自己的恩怨和仇恨。”
说着,目光转向窗外,神色安然。
司空凌落见状,轻叹一声。
玉手执壶,为林天斟满一杯清酒。
“恩怨终是难逃,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不如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此别过吧。”
林天闻言一怔,沉默良久。
终于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既然司空姑娘心意已决,那我这便告辞了。”
说罢起身,伸手去拿心月丹。
然而,却突然身形一晃,头晕目眩。
此时,一阵刺耳的大笑声突然响起。
司空凌落面露狰狞之色,眼中满是讥讽。
“好你个林天,劫字剑传人,九霄龙蛇化身。”
“我不管你是妖物,还是天下无敌的剑法传人。”
“今天这个局,我天外魔教就是给你摆的。”
“正如你所言,你的存在,就是我们天外魔教唯一的威胁。”
“所以除掉你,才是我们耽误之急要做的。”
话音未落,几道强大的气息突然从楼下涌来。
转眼间,七道身影已然出现在林天面前。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双目如电。
其余六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各有特色。
但无一不是化神期修为的高手,气势惊人。
林天心中震惊,强忍着头晕目眩之感,艰难开口。
“司空凌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不是跟魔教有深仇大恨么?”
回答他的,却是一阵冰冷刺骨的冷笑。
“如果我真的是司空凌落,自然会为了死鬼老爹报仇,可是我却不是她。”
“我是司空凌落的双胞胎妹妹,我叫司空叶柔。”
此言一出,林天不由得苦笑一声。
全身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死死抓着手中的心月丹。
司空叶柔却是冷笑连连,语带讥讽。
“事到如今,你难道真的觉得,心月丹是真的?”
林天摇了摇头,“不管是不是真的,这都是拯救我师父的希望。”
“所以……”
话音未落,林天突然将盒子对准司空叶柔猛地打开。
刹那间,寒光闪烁,无数细如牛毛的毒针如雨点般激射而出。
司空叶柔大惊失色,连忙抓起旁边的桌子挡在身前。
叮叮当当的声响中,毒针尽数被挡了下来。
“林天,你难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盒子,是满是毒针的机关?”
只见林天冷笑一声,拂袖而起。
浑身上下哪还有半分中毒的迹象?
“这不可能!”司空叶柔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天,“你怎么可能没事?那可是我们魔教秘制的蒙汗药啊!”
其他魔教高手也纷纷变色,窃窃私语起来。
“难道是药失效了?”
“不可能啊,这可是教主亲自炼制的。”
“那他怎么会没事?”
林天看着众人惊诧的模样,心中暗自庆幸。
若不是昨晚那神秘女子提醒,自己恐怕真要着了道。
他冷笑一声,缓缓开口:
“你们用的毒,不仅仅是克制修为的。”
“因为你们知道,就算没有修为,我的劫字剑你们也不是对手。”
“所以下的只是单纯的蒙汗药,目的是让我昏迷。”
“可惜啊,越是简单的蒙汗药,越容易配置解药。”
“其实早在来之前,我就已经服下了解药。”
“你们已经错过了唯一杀我的机会。”
“而现在,主导权在我手里了。”
林天目光如炬,扫视众人。
话音刚落,司空叶柔怒吼一声,抽出长剑狠狠劈向身边的桌案。
“砰”的一声巨响,桌案应声而碎。
她秀眉紧蹙,咬牙切齿。
“那个贱人,为什么总是比我强?就连她看中的人也这么难对付!”
“可惜,一切都晚了。”
“那个贱人如今已经彻底废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