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良心,不枉费我护着你一场。”
“你刚还扯我头发。”
“是你先把我头发扯掉的,我比你小,没道理还要让你欺负。”
“你是我弟妹,你好意思和姑姐动手了?”
“姑姐就是这样照顾地下的弟妹的吗?”
“我还不够照顾你?我刚刚也护着你了。”
“那是......”
何爸:“......”
哎呀!
这两个聒噪的嘴呀!
她们两人真是因为什么都能吵架,因为什么都能打架。
管不了了,管不了了。
干脆起身出去,给她们腾地方。
坐在屋檐下,听着两个女娃在屋里不是打就是骂,何爸心底无比的平静。
她们两人要是哪一天不吵不打了,他才会觉得出大事了。
等他那个没良心的儿子回来。
看看他自己惹出的这一烂摊子,他要怎么收拾吧!
他老了,管不动了。
两年后
面容俊朗的青年蹲在河边,大掌捧起清澈的河水,就往嘴里送。
喝了好几口。
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大脑袋从浓密的箭竹中伸出来。
神秘的说道:“禹峰,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何禹峰站起身,比起两年前,他挺拔了不少。
身板笔直,颇为养眼。
他甩了甩手里的水,看着在他面前献宝似的拿着一株白芷草药的安修言。
心里五味杂陈。
安修言是他在部队认识的战友。
二十四岁。
家里也只有一个老父亲,母亲早亡。
也没什么姐妹。
身边的人,干干净净。
最适合时昕那种单纯的小姑娘。
对,这就是他给时昕找的下家。
安修言的父亲,他也见过,是他们部队的采购人员。
听安修言说了,他父亲在给他相看,说是只要识字就行,不在乎女方家境、长相如何。
这次他在战场上救了安修言,两人受伤,回来是养伤的。
而安修言伤势轻一些,说什么也要送他回来。
何禹峰想着自己心里的打算。
心里哪怕再不愿意,还是带他回了老家。
再有不远的距离,就要到家了。
忽然就有种近乡情怯那么点感觉了。
不知道,他的姑娘,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还会不会想起他?
想起他的时候,会不会骂他坏人?
何禹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安修言叽叽喳喳的在他身后说个没完。
“哎!禹峰,你在听我说话没?
我发现你们这大山里的草药是真多,我们收一批草药,等回部队的时候带回去吧!
这样等夏天热起来,多蚊虫的时候,部队就可以有驱蚊药材用了。”
何禹峰看着前面就到的存在,敷衍的说道:“你是正连级别,部队采购不归你管。”
“临行前,我从我爸嘴里听了几句。
说是那些西医管用是管用,但咱们中医也不差战场上多少伤患还得看中医。
我想着在你们村收些药材,我出钱买,你帮我找人采摘,行不行?”
安修言问完,见何禹峰只看着前面的村子,不回话。
他拉住何禹峰的手臂说道:“兄弟我可是不远千里的送你回来,你这点事都不能帮忙吗?”
何禹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