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摘星院前洛名去看了于依最后一次,这一次他碰到了余明心。
余明心和于依说说笑笑的,非常融洽。
于依还在抱怨:“我明明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他们非要我呆在这里。”
洛名劝道:“但是这里好歹也是审判庭内部,安全性好。”
于依叹气:“我明明没有被人袭击,只不过是噩梦罢了。”
洛名可信不了一点,因为他早早跟医护人员聊过了,第二天于依被送过来的时候脖子上确实有很深的痕迹。
余明心温柔地劝慰道:“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于依娇羞地拍打他的肩膀:“谁要你陪啊!还有你的小组成员还在外面等你呢!
你还是早点出去参加活动吧。
等过段时间我好了也会出去参加活动的,到时候再找你。”
洛名看实在问不出什么,也就只能告退了:“于小姐,我先走了,我今天也要离校了,估计再见就是过年的时间了——可能过年也不回来。”
于依点头:“神子来年再见。”
洛名嗯了一声:“来年再见。”
说完他就离开这个房间了,他离开前再次看向这对温馨的情侣,等将头转过来后,他的眉头皱在一起。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等到洛名离开后,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
于依问余明心:“情况怎么样?”
余明心内心一阵痛苦,他看向于依的眼睛,想要看出于依的具体想法。但是她的眼神如此平静,甚至于冰冷。
余明心默默点头:“挺好的,没有人来找我。”
于依点头,脸上的微笑一点也不真:“挺好的,对了,等你出去了记得给我点带你家那边的土特产。
如果我在春节前被允许出院,我会去你家找你。”
余明心脸上僵住了,过了一会说道:“不用,我会给你带土特产的。
没有必要来我家。”
余明心心有忧虑地看向于依,他的眼中全是不确定的惶恐。
于依牵着他的手,安抚他:“我不怪你,真的,真的……”
……
穿过「黄金藏海」,四人通过季虚集团建的生活区的地铁离开这儿。
等到了附近的城市,四个人又转乘火车。
陆何寻抱怨:“学校也太偏僻了点吧?我之前预定车票,还要花时间出校门。”
楚未央吃着一块小面包填肚子,今天早上只有洛名和柳颜爬起来吃早饭了。
陆何寻和楚未央和往常一样,睡到自然醒,自然也没时间吃早饭。她说:“我早就说了,还不如做直升飞机呢!
即使不找我家里要,季虚集团也有啊!
申请之后成功率听说还挺高的。”
陆何寻连忙求道:“我的姑奶奶,我是回家,这样子回去我要成为多少人的话题啊!
到时候我保证我家那片最热闹的话题就是陆何寻被包养了。”
四个之前就决定先兵分两路。
首先是陆何寻和楚未央,他们先去陆何寻家里看看,再去楚家看看。
洛名和柳颜则是先去星君选拔,估计需要两天时间。然后再去洛名家里,拜访柳颜老师就安排在年后再去。
但是至少现在四人是同路的,过了几个站,终于要分开了。
分开时,楚未央叮嘱道:“到时候谁先完事谁就去找其余人。记住咯,如果你们快点的话还可以来我家玩玩。”
洛名和柳颜点头,分开后又坐上地铁。
现在的夏国大部分的区域相连是靠着火车,原本就少的高铁现在也停运很多了。
火车上,面前的一个中年西装男看到两个如此年轻的年轻人有点不可思议:“你们两个是学生吗?”
洛名也没想到被搭话了,他点头:“是的。”
中年人有些奇怪:“哎?可是现在还没有放假呢,是不是你们学校的放假时间早啊?”
其实摘星院没有假期的。
洛名也没点头:“我们是虞星大学星位部的学生,最近星位局有组织《安邦定国》的活动,我们也参与了。”
虞星现有的星位大学必然是不可能全部大兴土木凭空建起来的,而是在原有的大学基础上改建的。
只不过是第一年,很多设施都没有——这些都是题外话。
摘星院和虞星大学是一个方向的,这么说也不至于被怀疑,至于摘星院学生的身份,还是不要说的好。
毕竟摘星院的特殊性太高了,它不单单是个学校,如果有摘星院学生到来的消息传出来恐怕会造成困扰,于是秘密行动便是这次活动的要求。
大叔惊讶道:“原来是虞星大学的高材生啊!真是不得了,听说能参与这项活动的学生都是最好的一批了!”
洛名并不了解这个活动,因为摘星院的活动内容和《安邦定国》的内容类似,但是摘星院自己管自己的——也没有人敢管它。
这个时候前座冒出了一个头,戴眼镜的少年惊讶地问道:“你们也是参加活动的?我们也是,我们是夏国大学的学生。”
洛名开始用本就不太好的地理知识思考夏国大学的位置,夏国大学是在东林省的。
难道东林,摘星院和虞星都在在一个方向上?
旁边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讨论起来。
这个是时候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过来巡查,一边巡查一边提醒道:“如果有异样请及时联系巡查员,星位局驻车相关工作人员和东林集团安保人员会保障你们的安全。”
洛名发现自己与时代脱节了,刚刚说的几句话中他就知道星位局。
中年人跟他们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这辆火车这段时间已经被妖物袭击了30多次,其中大妖袭击了3次。
最近可一点不太平呐!”
这个洛名知道,普通民众并没有使用第一境,第二境这种传统的,正统的方式命名妖物,而是将第一境称为小妖,第二境称大妖,第三境为妖王,第四境妖皇。
毕竟这样的读起来更朗朗上口
洛名此时有种不妙的预感,如果这是小说,突然提起最近的局势不佳,往往是为了下文出现危机做铺垫。
这趟火车之旅未必顺畅。
柳颜问他:“有事吗?”
洛名摇摇头:“没有什么事,感觉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