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这件事儿我之前也不止一次地问过这光仔，可这光仔也从来不说，光靠猜测，我肯定也是猜不到的。
只是，靠在这前台观察了一会儿，我又发现，这擂台上的光仔和之前还有些不一样了。
之前光仔是从郑仇那儿学的防守反击，是一种用自己的抗击打能力，把对手拖到精疲力竭后再发动攻击的战术，可此时擂台上的光仔，不仅仅是在防守，而是每每在老山攻击他的空隙间，主动向老山发动攻击。
这说明这光仔的速度比以前更快，整体实力也比以前更强，在一对一的格斗中，也更能占据主动和持续性的上风。
这让我不由得有些刮目相看，要知道之前老海和我们打擂台那事儿，其实也就只过去了一两个月左右，这光仔能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内，如此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其成长速度着实有些快，甚至可以用惊人来形容……
而他既然还能成长，也就说明他的上限很高，也不知道这样日复一日下去，最终会成长为什么样的角色……
思索着，一声熟悉的招呼又从我身后传了过来。
“哟~阿辉，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怎么？上去打两局啊。”
当然是抚着方框眼镜的林远，就和郑仇一起西装革履地从这拳馆门外走来。
“算了吧，我可没那个兴致。”
我笑着给两人递了香烟，林远也跟着一挥手，示意我坐上这前台旁的待客沙发，也吩咐着前台里的伙计给我们泡杯茶。
“用不着那么麻烦，我中午才去老花那边喝了茶。”我笑着摆了摆手。
“去老花那边？干什么去了？”林远和郑仇同样坐在了我侧面的待客沙发上。
“没干什么，问点事儿。”我回着，也没有弯弯绕绕，直接就询问了他俩，要开一间像他们这样的拳馆简不简单？
哪知道，我这么一问，林远郑仇是纷纷挑了眉。
“陈辉，你想开拳馆？”郑仇也忍不住般开了口。
“嗯，我看你们这拳馆的营生还不错啊。”我笑回。
郑仇跟着和林远对视了一眼，纷纷就笑了起来。
“不是……”林远接过话，“阿辉，你想开拳馆？你开在哪儿？”
“周边地区，放心，不会在虎门后街跟你们抢生意。”我依旧笑回。
“那我们还要谢谢你咯？”林远同样笑着，“不是……阿辉，你觉得拳馆这行业的市场有那么大吗？”
“我看你们拳馆这生意就挺不错啊，实不相瞒，刚才前台那伙计也告诉了我，你们这拳馆上个月就能做到收支平衡。
那如果你们不是为了手下弟兄们才开这拳馆，而是单纯为了盈利，按照你们拳馆这爆满来看，怎么都赚发了吧？”
“阿辉，你是在跟我们装傻吗？”林远挑眉，“你也知道我们这拳馆里的客人，有近半数都是我们手下的弟兄，那如果这拳馆不是我们开给手下弟兄的，而是像你说的，单纯以盈利为目的开设的话，你猜，我们手下弟兄这半数人，有多少会真正来这拳馆？
换句话说，你如果要开以盈利为目的拳馆，你想用我们拳馆作为参考，那么你得除去我们手下弟兄这些客人才行，你的受众，也就只有除去了我们手下弟兄的另外半数，所以，让你来开，你也只能做到收支平衡。”
“我懂我懂，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伸出了一根手指，扫了扫此时这拳馆中的所有客人，“如果你这拳馆里的所有客人，都不是你们的手下弟兄，而都是付费进入这拳馆的客人，你们说，有没有得捞？”
“有是有，但是不可能啊……”林远挑眉耸肩，“按照我对拳馆这行业的市场受众来看，不管什么地区，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
林远话音未落，便盯着我更加地挑了眉，因为我也正盯着他和郑仇、扬着嘴角，意味深长地笑。
“不是吧，阿辉，你真找到能让拳馆受众很高的地方了？什么地方？”林远的神色间又带起了一抹无比的好奇。
我“嘿嘿~”一笑，也告诉了他俩，有这么一个地方，虽然有江湖势力，但其势力中的“道上弟兄”都生活得很压抑，没法在明面上“充大哥”，也没法与其他势力争强斗狠，往往宣泄精力的方式，都是彼此找着一些小事儿，在暗地里大打出手。
“阿远，阿忘，你们说，像这样的地方，我去开个拳馆，给他们提供发泄精力的条件，他们会不会来消费？”
我这么一问，林远郑仇再次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神色中都带起了一丝恍然。
“南城对吧？”林远看向我笑着，“别说，南城的局势我们也略有耳闻，但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开拳馆这营生？还得是你啊阿辉~”
“少来，你们怎么可能想不到？你们只是不愿去想，因为南城不允许江湖势力的存在，你们肯定从没考虑过那边能有什么发展前途，又怎么会想到开拳馆的事儿？”
我回着，当然也没担心林远和郑仇知道我们要去南城扩张的计划。
一是因为南城不能有江湖势力，所以林远郑仇肯定不会考虑，二是因为我足够信任他们。
那张均的事儿，我和林远也已经算是出生入死，更别说郑仇，那还有什么不能信任的？
随着我的回答，林远郑仇也再次点头，只不过林远也跟着提醒了我一句，说南城那边的情况非常特殊，我想过去发展的话，最好记得、要好好遵守那边的运行规则。
“放心吧，我们青辉已经是正经公司了，只要我们不触碰那边那些“正经行当”的利益，它们那边的运行规则，反而是对我们这正经公司有益的。”
“行。”林远点头，又拍了拍郑仇的肩膀，说拳馆这块儿郑仇比他专业，也让郑仇给我好好讲讲开拳馆的各种事项。
郑仇就更加爽快了，直接招呼了一声前台里那伙计，让那伙计给我留了号码，说开拳馆的资质和所需文件什么的，只要我们找到了铺子，直接联系这伙计就行，他都能帮我们办妥了。
至于拳馆的运转，郑仇也详细地给我讲了讲，各种项目该怎么收费，怎么留住客人长期来拳馆锻炼等等等等……
我听着，也听出了一个重点，那便是想开设对那些“道上弟兄”有吸引力的拳馆，最重要的，就是聘请几个有实力的私教。
关于这方面，郑仇也告诉我，虽然我们青辉的大伙儿都挺有实力，但我们精通的几乎都是街斗，是没法用自身所学去教人的。
拳馆的主旨是格斗，那我们就需要招聘在格斗方面专业的人士，他们有系统的训练、锻炼方式，也就能长久地留住前来拳馆的客人们。
至于这专业的格斗人士，郑仇也认识得不少，说只要我们工资分红给得到位，他介绍几个在这片儿、拿过各种格斗大赛奖牌的私教过来也不难。
我听得是一番感谢，直到郑仇说完了这拳馆事项的种种，一旁抽着烟的林远又突地插了话，问我们在南城那边找的铺子、大概在什么位置？
我愣了愣，如实告诉林远，我们还没在南城找到铺子。
顿时，林远和郑仇纷纷就咧了嘴，那看向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一个傻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