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筱筱眼眶顿时湿润。
只有被冤枉,才知道心里的那份委屈。
“丁院长,您的道歉我接受了。”
她看了眼林风,见他微笑着点头,摸了摸眼角的泪痕,“遇到老板之前,我真的很心灰意冷,可现在,我只想说谢谢你,不然我遇不上老板。”
她眉眼含笑,“他是世上最好的老板,没有之一。”
丁敬山跟着一笑,奈何这笑容带着些尴尬。
“林小友,那你看?”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期待。
林风淡淡点头,“那我便随你走上一趟。”
丁敬山瞬间松了口气。
有这个年轻人,想来这次的医学交流大会,已然万无一失。
“老婆,辛苦你照看医馆。”
交代过苏瑶,他头前迈步。
医馆外。
王楚森欲言又止,“林少....”
“别偷懒,好好看着,不然扣你薪水。”
林风锤在他肩窝一拳。
望着他走远,王楚森一脸正色,“林少放心,有我在,谁敢在医馆闹事,我绝不原谅!”
路上,林风一直紧锁着眉头,不确定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是真实状况,还是因为担忧过度,所产生的幻觉。
翻出手机看了眼,仍是没收到顾倾城的任何消息,这让他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车子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丁敬山带着他们来到了医学交流大会的现场,这次的比拼,是救治一位受到新型病毒感染的重症病人。
这种病毒是国外专门研制出来,用以侵蚀肺腑的毒虫,倘若他们束手无策,国外必定用这种病毒对付大夏,从而达到兵不血刃。
因此,看似一场简单的比拼,却是两国之间的较量。
此刻,那间极具私密性的治疗室内。
“怎么办,病毒这么快就传播到了肺部,寻常手段根本无济于事。”
里面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皆是感到了束手无策。
在他们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采用国际医术,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遏制住病毒的扩散,以他们中医的手法,不等发挥药效,就可以办丧事了。
此时,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专家,操着不太标准的中文嘲笑道,“你们大夏的中医,不过是些故弄玄虚的东西,也敢应对这种难题?”
几名国外的医者趾高气扬,一脸傲慢。
这种态度,让市医院在场之人无不愤恨难平,偏偏又无能为力。
其中那名国外专家,拿着一份报告。
“根据检验,你们的治疗毫无作用。”
他将报告摔在了桌子上,“大夏中医不过如此,是我们对你们期待太高了,难怪要学习我们的医术,你们这些后来者,永远只配给我们提鞋。”
那老外又特意向下戳了戳大拇指。
“你!”
几名中医见状,气到了跳脚,对方这是赤裸裸地打他们脸。
“中医博大精深,你们这些鼠目寸光之辈哪来的资格评判!”
“不错,我们传承久远,岂是你们这些浅薄无知的外邦人能够理解的!”
另一位年长的中医怒目而视,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传承久远不代表方法正确,拿不出有效的治疗方案就是空谈。”
外国专家毫不退让,脸上的轻蔑之色更浓,“若非如此,你们何故以我们国际医术为主要体系,你说呢,刘副院长?”
“副院长,你说句话啊!”
几名中医被噎到哑口无言,纷纷看向刘文海。
刘文海浑不在意地一笑,“说什么?人家又没有错,我们确实不如别人。”
“你!”
“唉,你急什么,我话都没说完。”
刘文海依旧一脸笑呵呵,打断那名中医的话,“既然比不上,那就知耻而后勇,倘若你们这些学中医的,能将中医发扬光大,谁又舍近求远,去学别人的东西?”
一时间,在场的中医师,无不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们可都是自己人啊,又在同一家医院工作,虽然他们中医习惯了被人瞧不起,也不能向国外低头啊。
“刘先生不愧是副院长,见解果然独到。”
国外那名医者笑了笑,“我看就这么算了吧,已经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以免让人觉得我们恃强凌弱,欺辱你们大夏无人。”
“谁说大夏无人!”
丁敬山一声冷哼,带着林风和谢顶亮走了进来。
那些中医看到他们,脸上瞬间露出了喜色,尤其看到谢顶亮,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
“院长,谢老,你们可算来了。”
一名中医激动上前,“这些外国佬,瞧不上咱们老祖宗的东西,你们可要为咱们中医正名啊。”
丁敬山摆了摆手。
随后恭敬地面向林风和谢顶亮,“还请来两位出马,搓搓他们的气焰!”
躬身一拜后,他斜睨着那名国外医者,一声冷哼。
“呵呵,丁院长,你们有那个实力么?”
汤玛斯微微一笑,“你们市医院所有的中医全都在这,他们可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他们没资格代表中医。”
林风站立一旁,慵懒地抬了下眼皮,“尽快吧,我赶时间。”
“林风,你狂妄!”
刘文海一声厉喝,不忘添油加醋,“你想说,我们市医院的中医,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话是你说的,不过也差不多。”
林风依旧懒得抬眼,“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真正有本事的人,偏偏被所谓的自己人给挤兑走,不得不说是个悲哀。”
“你...内涵谁呢?”
刘文海怒目而视。
“别误会,没内涵。”
林风摊了下手,抬起了眼皮,“说的就是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院长,这就是你请来的人!”
刘文海恼羞成怒,指着林风的鼻子,“他一个黄毛小儿,懂什么医术!”
“够了!”
丁敬山一声呵斥,转而看向汤玛斯,“这位是风瑶济世堂的馆主,被世人尊称一声神医,这位是谢顶亮谢老教授,想必对于谢老的名字,你们并不陌生。”
“自然。”
汤玛斯微眯眼眸,他这次来的目的,又何尝不是想看下谢顶亮有多大的本事。
干笑了两声,他看向林风,“就是不知这位林先生,是否当得起神医之称?”
他很好奇,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路。
就连谢顶亮都不敢称为神医,而这个年轻人,却享有这样的称号。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谢顶亮上前一步,探了探病床上那人的脉象,“他身上的毒素我可以试试化解,如若我做不到,你们自会看到我们馆主出手。”
“他?”
汤玛斯微愣,“那我拭目以待。”
谢顶亮全神贯注,按照林风曾施针的方式,将银针依次捻入病体相应的穴位。
随着治疗时间的推移,那原本昏睡的病体,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果然有效,不愧是谢老教授,哈哈!”
众多中医师面露喜色。
谢顶亮稍作喘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笑着回到林风跟前,“馆主,老朽不辱使命。”
话音刚落。
那病体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吐了口黑血,再次晕了过去。
“这...”
他使用银针的方式,分明和林风无二,为何差强人意。
有此结果,却在林风的预料之中。
太乙神针若普通人就可施展,那这门技艺,就不至于近乎失去了传承。
“看来你们所谓的高手,也不过如此。”
汤玛斯脸上露出笑,仿佛胜券在握。
谢顶亮长叹一口气,“老朽无能,给馆主丢脸了,还请您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