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院权力变动以来,第一场全院大会就这么草率的结束了。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吃瓜群众连屁股都没坐热,阎埠贵就被当众革除三大爷的称号,和易中海一样成为了普罗大众。
但现场的热闹还是挺好看的,等于是亲眼目睹了阎家父慈子孝,哄堂大孝的有趣画面。
这么一对比,反倒是易中海主动退位来的体面,阎埠贵这上赶着要在大院树立威信,结果被全院人看了笑话。
而阎家的孩子也借这个机会,狠狠的踩了阎埠贵一头,并且将他们之前上交的所有钱全都拿了回来。
阎埠贵自知寡不敌众,纵然心头有万般不舍,却也不敢对孩子们说一个不字。
论算账,阎埠贵是有数的,很快拿出账本,跟孩子们一一核对,总款项把该扣的扣掉,剩下的全部退还。
“行了,都拿到了吧,从今往后,咱们之间两清,你们有能耐的就自个儿过去吧!”
“将来无论你们遇到了什么事情,都甭来找我们,当然要找我们也行,带好钱来,什么爸啊妈啊的,都不好使了!”
说完,阎埠贵摘掉眼镜,两手狠狠的揉着面部,一看就是情绪异常的烦躁。
阎家兄弟见目的达成,纷纷拿上钱,高高兴兴的离开,走之前甚至连声招呼都没跟阎埠贵和三大妈打。
至于阎埠贵后面撂下的狠话,更是没被孩子们放在心上。
在孩子们眼中,新时代的背景下,阎埠贵这个臭老九根本就没有值得被人依赖的能力。
相反还得想办法撇清关系,保持距离,以免被阎埠贵影响他们的未来前途!
随着孩子们的离开,屋内立马变得针落可闻。
最终,三大妈忍不住说道:
“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以为是个好法子,还专门给刘海中送了副食本,结果呢,他跟这帮兔崽子们联合起来对付你!”
听到三大妈的话,阎埠贵没好气的说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昨天刘海中亲口跟我说没问题,也答应了要帮我树立威信,谁知他今天突然就变卦了,真是一点信用都没有!”
“还有啊,这帮兔崽子们做的也太绝了,压了我一头不满意,还非要跟我把账算清楚,把钱拿的干干净净一分不剩,这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吗?”
“都说养儿防老积谷防饥,有钱有米现在不攒着,将来万一出了意外,拿什么来抗过难关?”
三大妈听后冷哼一声,说道:
“这些话你光冲我说有什么用,刚才怎么不在孩子们面前讲,你要有能耐找刘海中说去啊,只知道躲屋子里冲我撒气,我看你这辈子也就这点本事了!”
阎埠贵听着默默的低下头去,像是一个遇到危险就会下意识把头缩进龟壳的乌龟!
本来阎埠贵还指望在全院大会上显摆一下,找一下存在感的,却没想到落得一个如此凄惨的下场,说是家破人亡也不为过。
这已然消磨了阎埠贵的所有心气,更是连替自己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
至于对刘海中的报复,阎埠贵同样是有心无力,他不过是个老师,对方是轧钢厂的大领导,去找他的麻烦就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
随随便便处理掉了阎家的事情后,刘海中便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对工人的栽赃陷害,与儿子们联手搞钱上。
有了得力的帮手,刘海中敛财的速度快了不少,从早到晚忙活一整天,最后一核算,灰色收入竟然接近三十块!
这可把刘家人激动的不行,一个个兴奋的手舞足蹈。
“不得了,咱家是要发呀!”
“什么叫要发,这不是已经发财了吗?”
刘光天和刘光福看着桌上的钱,差点哈喇子流一地。
就在这时,刘海中伸手一捞,把所有的钱收入囊中,根本就没有要分赃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刘光天和刘光福急了,不服气的说道:
“爸,您这就太吝啬了吧,咱哥俩忙活一天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就是,为了忙活您这儿的事情,行动那边我们都不去了,每天都得想着法子找借口,不然占着茅坑不拉屎,时间长了肯定会被人踢掉!”
刘海中瞪了兄弟俩一眼,冷声说道:
“赚这些钱跟你们俩有关系吗?如果不是我当上了纠察队队长,你们俩就是干到死也见不到一天这么多钱的进账!”
听到亲爹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抹除了他们的付出,刘光天和刘光福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看着就是没了干活的动力。
“得,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们哥俩还是另谋出路吧!”
“没错,我跟二哥都没结婚呢,手里也没攒到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个时候,二大妈瞪着眼睛说道:
“可真好意思说啊,就你们等着钱用呗,也不动脑子想想,因为抄家失败,李主任下了命令,要你们爸承担所有后果,眼看着张家的钱都不够还,你们怎么好意思开口要的呢?”
听到二大妈这么说,刘光天和刘光福瞬间哑火了。
当晚,刘家兄弟躺在一张床上,横竖睡不着觉。
“二哥,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一天就能整二三十块钱,都赶上一个月工资了。”
“这么肥的差事我怕时间一长会瞒不住,万一被人知道了,断了财路,咱还怎么发财?”
“老弟啊,别说是你了,我心里也着急的很,外头天天喊着抄家,可哪有那么多人家给咱们抄啊,就是抄了也捞不到好处,思来想去,还就是跟着爸这边吓唬人来钱快。”
“可咱妈也说了,目前弄来的所有钱都没法儿分,全得攒着送给张家,帮他们把满屋子的家具给置换新的,主要这是李主任下达的命令,爸没办法反抗,所以啊,咱就等着把张家的钱还掉了再说吧!”
兄弟俩这么一说,纷纷把心里的那股猴急劲儿给压了下去。
但没一会儿的功夫,刘光福又开口说道:
“二哥,咱明个儿再狠一点,把效率提上去,就跟厂里搞生产一样,反正一天就这么长的时间,到点下班,要是能多坑几个人,每个人再多坑一点钱,积少成多!”
“嗯,老弟你说的对,咱欠张家的钱是固定的,早还清早了事,往后再赚的才有咱俩分钱的份!”
就这样,兄弟俩约定好了往后要加倍努力,下手越狠越好,反正有刘海中这个工人纠察队队长兜底,没什么好怕的。
第二天,刘光天和刘光福早早的起了床,把刘海中和二大妈都给惊到了。
“你们俩吃错药了?起这么早?”
刘光天和刘光福嘿嘿一笑,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爸,妈,咱早点开工,把效率提升上去,同样是一天,能多赚不少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停了,没有把他们想尽快分钱的想法说出来,不然肯定又要被刘海中骂,他们早就留好了心眼。
听到俩儿子有心助力他多搞钱,刘海中难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头说道:
“嗯,这还差不多,像点样子了!”
“赶紧的,吃饭吧,是应该早点开工,总不能一直替张家打工啊,得赶紧把他们的钱还掉!”
就这样,吃过饭的刘家父子匆匆赶往轧钢厂,开始了新一轮的敲诈勒索。
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就算刘海中在人群中千挑万选找软柿子捏,以为这帮人跟鸵鸟一样,遇到危险不敢声张,也不知凡事都有意外,他也总有眼拙的时候。
这不,一个刚被坑钱的工人待刘海中他们走后,心里是越想越气,忍不住和工人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恰好这名工人是个喜欢替人打抱不平的存在,他听后极为愤怒,立马找到上级领导告知了这件事情。
很快,相关消息传到了行动会的领导耳中。
与此同时,李怀德的办公室里。
虽然暂时不需要管理工厂和行动会的事务,但李怀德还是坚持看文件资料,尤其是各种新出的标语和口号,就生怕自己懈怠偷懒的这段日子会被时代抛弃。
不难看出,李怀德还是十分渴望重回岗位的。
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李怀德皱着眉头抬起头来,心想自己还没通知许大茂,他又来做什么?
随着一声请进,门外的人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李怀德立马放下手里的文件资料,带着笑脸迎了上去。
“何事大驾光临啊,还劳烦您亲自走一趟。”
对方是行动会新选出来的负责人,被安排对接李怀德之前在行动会负责的工作。
所以李怀德才会表现出如此客气和尊重对方的姿态,毕竟来人是新任行动会的主任,就算李怀德官复原职,继续当轧钢厂的一把手,论权力地位,对方依然在李怀德之上。
新任行动会主任不客气的找了个座位坐下,说道:
“刘海中是你提拔上来的干部吧?好像还是工人纠察队队长,手上的权力不小啊,可以监督工人也可以监督领导,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滥用职权,贪赃枉法,已经引起了轧钢厂工人们的不满?”
听到对方的话,李怀德愣住了,他想着自己一心琢磨着怎么官复原职,没怎么去管刘海中,但也不至于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吧?
“主任,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新任行动会主任冷哼一声,说道:
“你以为我来找你之前,连事情是真是假都搞不清楚吗?”
“根据工人们的反馈,截止今天中午,受害者已经高达百人,涉案资金也有七八十了,如果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又会是一个后果严重,影响恶劣的大事件!”
“李主任,说实话,我也是上头安排来接替你的,说起来咱们还是一个阵营的同志,若非有这层关系,我可以不用通知你,直接把刘海中处理掉!”
“反正话已经带到,我最多给你一个礼拜的处理时间,当然了,如果说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刘海中导致情况变得不可控,到时候你也脱不了干系!”
说完,新任行动会主任起身离开,留下一脸尴尬,内心愤怒无比的李怀德。
此时的李怀德甚是委屈,简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这个该死的刘海中,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稍微不注意就给我找麻烦!”
“要不是新上任的行动会主任跟我一个阵营,也知道工人纠察队队长是我设置的岗位,不然早就清理了!”
“不,不对,刘海中突然疯了似的要搞这么多钱干什么,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就在李怀德准备去找刘海中算账的时候,却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我明白了,刘海中之前跟我说过,他没那么多钱赔给张元林,所以就想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去捞别人的钱来赔偿。”
“嗯,一定是这样,呵,刘海中居然打这个歪主意,他肯定想不到自己犯下的错误已经被行动会给盯上了吧?”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新上任的行动会主任给了我一个礼拜的时间,肯定够刘海中弄齐赔偿款,但我也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问的纵容他,否则工人们闹腾起来,我对行动会不好交代!”
想到这里,李怀德迅速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把手下收集来的有关娄家的情报拿出来仔细翻阅。
关于娄家,李怀德也只是道听途说,本身并不是特别了解,但是许大茂去娄家拜访过几次,知道的比他要多,顺便提供了不少有用的线索,助力李怀德派人打探。
“嗯,看样子我这边也差不多要行动起来了,再给刘海中两三天的时间,希望他能尽快凑够钱把赔偿款还上,然后他就可以滚蛋了!”
就这样,李怀德找来下属和许大茂,开始商量对娄家的抄家计划。
……
三天后,刘海中凑够了赔偿款,主动带着钱找到了住在招待所的张元林。
“关于你家的损失,我已经清点过了,这是清单,你空了核对一下,还有这是赔偿款,如果有疏漏你再找我,可以吧?”
看着主动送钱上门的刘海中,张元林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倒不是说刘海中的态度如何如何,关键是他一个七级钳工,虽说现在当了领导收入稍微高了那么一点儿,可就他那点工资,每个月还要被结了婚分家的老大吸不少,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来这么钱呢?
“刘队长,你这钱哪儿来的?”
听到张元林的问话,刘海中脸上闪过一抹慌张的神情,但很快镇定下来,有些不爽的说道:
“你管我哪里来的呢,反正是我自己想办法凑的,如果不是李主任发话,我才不干这种窝囊事儿,所以啊,你就偷着乐吧!”
面对刘海中的回答,张元林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果断伸手将钱接了下来。
“行,既然是李主任的命令,那我就收下了,免得让你为难,一会儿我就去市场把家具重新购置好,让人送家里去,然后我们一家人搬回大院里住,刘队长,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吧?”
刘海中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对,没错,李主任的意思是让我负责到底,也就是要让你满意,只有这样才能了结那天的误会,反正你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别去麻烦李主任,听到没?”
张元林忍不住笑了起来,点头说道:
“成,我记住了,看着清单上的物件和对应的价格都差不多,等于是给我家里的东西全部换了新的,你能赔到这个份上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这样!”
说完,张元林没有和刘海中多废话,直接送客,然后带着媳妇去了市场挑家具。
可逛了一圈下来,秦淮茹说这个不需要,那也用不着,愣是省了一半的赔偿款,之后张元林又找到了曾经的老熟人,价格来了个折上折,到最后真正花出去的钱只有赔偿款的三分之一。
至于剩下的,自然是暂时放进口袋,留着以后改善生活咯!
买好家具,请好货车和搬运工,张元林带着媳妇坐上车先去了一趟招待所,得把一大妈和孩子们一起接回去。
路上,秦淮茹对刘海中突然筹集到这么多钱表示质疑。
“老公,你说刘海中会不会是走了什么偏门啊?还是说他又去抄了谁家,不然没道理一下子变出这么多钱来。”
张元林摇了摇头,说道:
“不清楚,人家不说我也不好多问呐,反正刘海中讲了,这是李怀德的命令,他只是照做。”
“既然钱已经到位了,我们人身又没什么损伤,加上厂里和行动会已经对李怀德做出了处罚,这事儿差不多就算了吧!”
“万一将来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那也是李怀德负责,谁让刘海中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呢?”
“对了,今天公休日,雨水应该昨晚就回来了吧,她已经到我安排的地方去工作了,属于是基层,又恰好赶上了这样一个混乱的时代,她的工作估计怪累人的,看做个什么菜给她补补身子。”
……
来到大院,刚到家门口,傻柱就带着雨水找了过来。
“张大哥,家里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们人没事就好,我昨晚还把我哥骂了一顿,光知道看,不知道帮忙!”
见到张元林一家子相安无事,何雨水松了口气,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教训起了傻柱。
妹妹教训哥哥,也就是何家兄妹经常干的事儿了,众人也是习以为常。
但傻柱表示自己很委屈,小声说道:
“怎么又是我的不对呢,那天晚上我是想动手来着,被张大哥拦住了!”
张元林见状微微一笑,说道:
“雨水啊,这事儿确实不能怪傻柱,是我不让他乱来的,毕竟对方的身份是领导,有没有错都得先让着他们,大不了秋后算账。”
“你看啊,当着全院那么多人的面,李怀德不可能厚着脸皮不承认错误,事实上跟我想的一样,这不让刘海中把赔偿款给我了么?”
“而且我跟你嫂子刚从市场回来,新的家具都置办齐了,算算时间,送货的车子也差不多到了。”
听到张元林的话,傻柱立马站出来说道:
“张大哥,我来帮忙,请的搬运师傅肯定不如我小心,都是新家伙,磕了碰了心疼啊!”
见傻柱这么来劲,张元林点头说道:
“行,你帮我看着点,雨水上了班难得回来一趟,看着明显瘦了不少啊,就回屋好好休息吧!”
“等会儿我来做饭,烧一桌子硬菜,给我媳妇儿,孩子们和一大妈,还有雨水补补身子!”
“媳妇儿,你在家看着孩子们好好学习,我去买菜,这几天大家都跟着遭了罪,下午咱一起带着雨水跟一大妈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
众人听后纷纷欢呼起来,仿佛外头的变革和混乱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日子还是照常的过,幸福指数更是一点都没有降低。
只是没人注意到张元林说的给人补身子,把媳妇秦淮茹也给算上了。
说起来秦淮茹已经被撤了职,不用每天为厂里那些事情烦恼,也不用受苦受累的干活,何来补身子一说呢?
这其中的门道,也就只有张元林夫妻俩心里清楚了。
很快,众人行动起来,张元林出门买菜,一大妈在家里收拾,毕竟几天没住了,还被人抄了家,满屋子狼藉,肯定要人来整理。
何雨水没有回屋休息,而是跟着一起帮忙,秦淮茹则是带着孩子们去了何雨水的屋子看书写作业。
既然下午要出门,那肯定是要现在用心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不然等回家天都黑了,那个时候火急火燎写的作业能有什么质量?
在张元林走后没多久,一辆送货的车子开到了大院门口。
傻柱听到动静后立马冲了出去,开始指挥搬运工一起卸家具,再一个一个小心的搬到张家去放好。
虽然张家的男主人女主人都不在,但一大妈知道这些家具的正确摆放位置,毕竟全家的家务活都是她一个人负责的,自然对原有的格局陈设心中有数。
什么叫专业,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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