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穿过层层黑色的纱帐,李承铉站在了皇后面前,一身黑衣的李承铉同榻上黑衣的皇后对视上视线。
“坐吧!”
李承铉扫视整个屋内并无能够落坐到地上,反倒是挑眉看向皇后。
“找我什么事?”
一杯杯酒液顺着喉咙灌下去,皇后抬头打量着面前不卑不亢的李承铉,下一刻却是将手中的酒杯砸向李承铉的额头上,鲜血缓缓流下滴在地板上。
“果然像他啊!一样的冷心冷肺,看看就是这眼神,无波无澜的眼神像极了他!”皇后缓缓悠悠的站起身来,看着李承铉的脸,面露凶光,反倒是伸手指着李承铉的眼睛,这一刻像是回到了那天,血染京都,陈萍萍闯入皇宫将她父亲的头颅扔进她怀里,将整个宫殿染上血色,族人亲眷的痛苦呼救声好似就在耳边萦绕,而最让她印象深刻的却是庆帝看向他无波无澜的眼神,里面什么感情都没有,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战败者,不配他的感情。
皇后的神色已经算不得多好,伸手指着李承铉便开始口不择言“你还真是无情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参与了,那也是你的妻族母族,你居然如此残忍……”
李承铉只是平淡的看着“母后,你喝醉了!”
“呵呵呵呵……”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响起,透着一个女人的绝望与痛苦,可这并不是李承铉心疼她的原因。
李承铉看着皇后醉倒在地上,直至昏睡过去这才离开,从衣袖中掏出一块手帕在出寝殿时,额间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了,拨弄着刘海将受伤的额头盖住,李承铉看向阳光下的自己,伸手遮挡刺眼的阳光,却是不适的皱眉。
李承铉不喜欢晴天,或者说他讨厌阳光。
“三殿下,陛下请!”
看着守在宫殿前的候公公,李承铉并未有任何表情,反倒是像个机械木偶一样跟着候公公到庆帝的宫殿前。
候公公对着李承铉微微行礼示意在此等候。
殿内李承泽和李承乾分立两侧,李承泽手中还捧着上奏严惩李承铉的折子,外加今天新出的抗旨的折子递到庆帝面前。
“太子,你怎么说?”
李承乾也是头疼,将李弘成扔进池塘这事什么时候干不行,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扔进去就算了,挑什么大白天的,还在诗会这么多人的地方,硬拉着李承泽一起看,咋滴,搞人不爽还缺观众是吧!你咋不上天呢!
李承乾有时候是真的不是很想管这个弟弟,但该捞还是得捞。
“回父皇,靖王府诗会纯属承铉御下不严,几个门客背着承铉干了这等事,那批门客已经处置了!”
李承泽一声冷笑“太子殿下说瞎话为人开脱的本事倒是见长,难不成还有侍卫操控三殿下硬拉着本王看这么一出戏的!”
李承乾实在是辩无可辩“太医院诊断靖王世子并无大碍,只是寒气入体躺上几日便好全了,二哥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李弘成是亲王世子差点溺死在自家王府池塘,难道就这么轻拿轻放。况且看如今情形,他怕是一点悔过之意都无,今天不加以惩处,我庆国律法何在!”
“这不是还没出人命来吗?”
李承乾的辩解也是毫无底气。
两人争辩反倒是让上首看折子的庆帝将折子翻了个面,随手招呼旁边的候公公。
“将人带进来!”